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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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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松不是不知道她俩其中一个是冒牌货,或是他也明白俩个都不是。玉飞舞突然觉得有些背后发凉,她觉得贺言松留下她俩人有什么阴谋。

她神色凝重:“你在贺府这几日,可有发现他与无痕山庄的人有联系?”

降云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谁,摇摇头说:“还

19、初入贺府(三) 。。。

未发现。”

她招了招手,让降云附耳过来,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没多久,青儿就端着几碟点心进来,在她身后的是贺玉书。

降云见贺玉书到来,知道他有事要和她说,便和青儿退了下去。

青儿是一个细心的姑娘,她不单单为玉飞舞准备了可口的点心,还为她沏了壶茶。玉飞舞算是借花献佛地为贺玉书倒上一杯,她开口说话:“是为了那位梁小姐的事?”

贺玉书一改往事的温文尔雅,烦躁地喝完杯中的茶:“抱歉,我不知道舅舅会这样做。”

“没事。”玉飞舞了然,如果他知道就不会找她了,她也不恼,贺玉书不来找她,她还要想别的借口接近贺言松,现在看来事情虽然棘手,却也不难办,“你能不能再将你与华小姐的相遇,事无巨细全部都告诉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她做好了准备,不管对方出什么花招都无济于事。

“事隔多年,我尽量。”

这一说,便说了一个多时辰。

玉飞舞佩服他,他说尽量却是真的很详细。似乎当年发生的点滴,他都牢牢记在心里。玉飞舞不知道华芸萝对他有多重要,她只知道自己在八岁的时候做的事,大多都忘得差不多,而他却能记得,怎么能叫她不佩服。

“你舅舅为什么找上她?”

“是那位小姐找上我舅舅,称自己是华芸萝。”

玉飞舞扬眉,当天在天香楼,梁宛如还间接讽刺那红衣短装女子是冒牌的,搞了半天,她自己也来这么一出。她是想让他的舅舅将其引荐给贺言松,再由贺言松带她面见皇上吧。毕竟贺言松是当朝正二品,比一个翰林供奉说得话要可靠。

“那除了你给她的玉佩,可还有什么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贺玉书思索良久:“我记得她手臂上有伤。”

“什么伤?”

他摇头:“不曾见过,只知道是烫伤。”

“在什么位置上?”

“左臂。”

玉飞舞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左臂。那里也有伤,一道丑陋狰狞的伤痕,因为它,她差点废了一条胳膊。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降云登场,是不是有点雷人?

20

20、深夜相会(一) 。。。

作者有话要说:没点击,没收藏,没留言,没动力,嗷嗷嗷

下一章或是下下一章,商筒子会出来

“竹园”的院子里有一张大理石做的桌子,桌子旁有一张竹制的摇椅,摇椅上坐着玉飞舞。她一手粘起一粒瓜子放入嘴里嗑了起来,一手拿了本书在看。凳子上给她放瓜子壳的小碟已满,边上那碟瓜子就要见底。

她摇摇晃晃地颇为享受,反倒是降云皱着眉头抱怨:“哪家小姐会像你一样,天那么冷不在屋子里待着,跑外面吹什么风啊!”

玉飞舞喝了口茶说:“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况且有小曲听,为什么不来?”

虽说她玉飞舞没有赖床的习惯,可是一大早就听到隔壁园子传来琴声,哀婉动人得叫她心烦。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她试过用棉花塞住耳朵还是没有用。

想来想去还是把门打开,让青儿准备一壶茶水,一碟瓜子和些点心,干脆坐在院子里。

她出来不是找罪受的,她希望凭借看书驱散那股烦躁,当然,她还是有目的的……

眼看瓜子都嗑完了,茶水也喝光了,该等的人也来了,她才笑着起身吩咐降云:“云儿,收拾收拾,沏杯好茶来。”

降云嘴角微微一抽,那声“云儿”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梁宛如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阿香摆出几样她特地带来的点心,那些点心各个精致小巧,几乎都是玉飞舞没见过的。

她莞尔一笑:“这些都是阿香最拿手的,玉姑娘可以尝尝。”

玉飞舞“哦”了 一声,拿一块淡粉色的点心来吃。嗯~入口松软的确是很好吃。

本着礼尚往来的道理,玉飞舞也为她倒了一杯茶:“喝喝看。”

梁宛如先是闻了闻茶香,脸上带着困惑又品了一口:“这茶的味道和平时的不一样。”

“那是,”玉飞舞自己也喝了一口,“梁小姐今日造访有何贵干?”

梁宛如称她为“玉姑娘”,她也叫她作“梁小姐”,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玉飞舞近看她,真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美人果然是美人。可惜,眼前这美人来意不善啊。

她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要冒充我?”

“啊?”玉飞舞大吃一惊,“什么叫我为什么要冒充你?分明是你在用我的名字招摇撞骗!”

说到胡扯,谁能扯得过她玉飞舞。

梁宛如敛起笑容:“爹娘和哥哥们死得惨,我势单力薄无力复仇,却也不想见有人辱了他们名声。”

“你是说我侮辱了他们?”玉飞舞又拿起了一块圆润可口的点心,点心外面有一层半透明的皮,上面还有薄薄的粉,她吃完才说,“也是,楚国的兵力强盛,确实不是我等弱女子所能匹敌的。”

梁宛如抚了抚袖子,对她扯东扯西的有些无可奈何:“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华芸萝’,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玉飞舞眨了眨眼睛

20、深夜相会(一) 。。。

,踮着脚尖:“爹是一个精忠报国的英雄,若是他地下有知,一定会伤心的。”

言下之意就是,明明我是真的,你才是冒牌货,凭什么要我成全你。

她说的委婉,往深里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

梁宛如也不恼火,她抚了抚发鬓说:“姑娘可知这欺君之罪会有何下场。”

“抄家灭门,诛九族,”玉飞舞坐下,“可是我货真价实,何来的罪犯欺君?”

这句话,她本该说得底气不足,可面对梁宛如,她就像一只好胜的孔雀,展开最美丽的羽毛想要把别人给比下去。

她说话的时候义正言辞,语气不容辩驳,好似一个站在高处的王者,想要用自己得天独厚的气势死死压住别人。

是的,只要真正的华芸萝没有出现,她都要想尽设法压在她头上,不让她有出头的机会。

梁宛如淡淡看了她一眼:“年关将至,玉姑娘一个人会不会很寂寞?”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话语,玉飞舞微感诧异,却还是说:“并不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思念亲人。”

梁宛如顿了顿说:“玉姑娘,我看你步履轻盈,真是羡慕。”

玉飞舞轻抿着唇,她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明白。梁宛如不会说她体态轻盈,故而走起路来步伐不沉。她是习武的人,轻功又极好,自然是身轻如燕。明明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避讳,越是狡辩越是让人起疑心,她不在乎梁宛如怎么想,唯一在意的就是身后的贺言松。

可能梁宛如看出了她会功夫,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她又何尝不知道贺言松也看了出来。早在梁宛如问她那句“年关将至,玉姑娘一个人会不会很寂寞?”之前,她就已经知道贺言松来了园子。

来人步伐很轻,几乎听不见,想来他的功夫绝高。其实任凭玉飞舞的耳力如何了得,也察觉不出他来到。她早就和降云说好,如果贺言松来就想办法通知她。

降云是一个聪明人,他也了解玉飞舞的本事。他不可能直接告诉玉飞舞,也不能用太过显眼的方法,反而显得心虚。想来想去,他还是在香熏炉里多焚点香,让其味道更浓。他故意将熏香炉放在门边,并将它往外吹,是希望玉飞舞能更快更清楚地闻到。

这是玉飞舞一早就关照好了。

香的味道越来越浓,玉飞舞的鼻子有些发痒,她不爱闻香的味道,对它特别敏感。如果换了是别的味道,她未必能闻得出来,也就只有它和药材的味道是她瞬间就能分辨的。

玉飞舞说:“我以前练过些功夫,轻工尚算不错。”

梁宛如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想好的计谋一时间用不上,她只好说:“我倒是羡慕那些会功夫的人。”

“要想功夫好,不付出是不行的,我就是太懒才一无所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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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若说羡慕,我则羡慕梁小姐琴艺卓绝,非我所能及。”

“玉姑娘会抚琴?”

“只会一点点。”简单的曲子还能扶一曲,要像梁宛如那般就不行了。

她们左一言,右一句的,看似亲切,实则都在虚与委蛇,没一句真心话。

贺言松看着好一会儿,才从门后走了出来,貌似和蔼地问:“两位姑娘住得还习惯?”

梁宛如盈盈行了礼,轻启朱唇:“一切安好,有劳大人费心。”

玉飞舞看着梁宛如,不由得不佩服。她不是一个善于心计的人,勾心斗角更是一塌糊涂。梁宛如以为只有自己注意到贺言松的到来,想法子暗害她,可梁宛如哪里知道,就算她背着贺言松也没用,她早就留了一手,为的就是如今这般突发状况。

她一向喜欢把事情放在台面上,就像梁宛如想暗喻玉飞舞会功夫,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让贺言松防着些。那么她玉飞舞不用别人怀疑,就先承认自己的确会功夫。很多事情一旦挑明了,对方也很难还击。

作为一个客人,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玉飞舞恭敬地说:“多谢贺大人。”

贺言松看着玉飞舞:“听说你会些功夫?”

“是的,”玉飞舞点头承认,“以前学过一些。”

“不知师承何处。”

“父亲教了些,民女也就学了些。”她无门无派,既不是武林世家也不是名门正派。

贺言松点了点头又好似关心地问了些别的话。

按理说,他是这府里的男主人,接待女客应该由女主人出面,可谁让这次两姑娘的身份特殊了些,他亲自出面过问也不算越矩。

当然啦,这“嘘寒问暖”也不能时间太长,掌握好这个度,那便什么事都没有,如若不然,被有些人看了去,参他一本就不好了。

送走了贺言松后,玉飞舞又满脸笑容送走了梁宛如,并虚伪地说:“梁姐姐慢走,下次妹妹定要向你讨教琴艺。”

梁宛如点着头,嘴角含笑地回了“梅园”。

玉飞舞收起笑容,无力地坐在摇椅上,心里万分别扭。她和梁宛如,没一会儿便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妹妹”。她们都知道,亲切的表面下是暗潮涌动,像她们这样的立场根本亲不起来。“华芸萝”只能有一个,如是皇上认定了她们中的一人是真正的“华芸萝”,那另一个就是欺君之罪,株连九族。这样的情况下,说大了她们代表着不同的政治立场,说小了她们要为了活着而争。

她端起茶杯来,杯内的茶水早已凉透。她低头看着微微荡漾的水波,决定豁出去了。

身后,降云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他说:“小姐,东西已经送到。”

玉飞舞点了点头转身便进了屋子。

她闩上门闩,走到衣柜那里并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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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都是贺玉书给准备好的衣服,但她现在要的不是它们。她从衣柜底下拿出一个小包袱,那是属于她的东西。

与此同时,贺言松回到书房准备处理公务。

书案上摆着一份信,没有收件人,没有火漆封口。

他并未急着打开来看,而是换了家丁问了两句:“今天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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