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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如花自然不知晓古天尧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轻手轻脚的迈进屋内,顺手带上门,落下锁……
随后提着裙摆,踏着小步,走向屋内唯一一张桌案上,放下了手里挽着的背篓,里面已是一箩筐的野菜,合着一些湿润的泥土,看上去很新鲜,很鲜美。
独孤如花仅是站在那远远的看着佯装睡着的古天尧,她觉得就算是如此看着,亦有种满足,爹爹叫她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即便自己不想,它自己会进入她的脑子,然后慢慢转化成一些情愫。
那些情愫就如春之芽般慢慢的在她心里成长!
炎城的百姓皆是一些质朴之人,不会任何花哨之物,独孤如花亦是如此,在她简单的脑子里,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好,把心里的话都对他说,然后在高堂的鉴证之下成就姻缘。独孤如花看着那张俊美的脸,越痴迷起来……
哎……
她原以为她家旁边的王小六长的已是很好看了,果然,人外有人,山外有
山。王小六是独孤如花的自小的玩伴,唯一一个可以谈得来的朋友,至于炎城其余的人,虽然会经常去喝她的酒,可是她知晓他们亦在背后谈论她,谈的便是她脸上那块胎记。
门再次被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独孤诀脚尖一个翻转,直接进入屋内,当他看见他那痴傻的女儿时,心里一阵喟叹,为何女儿偏偏会看上他呢!他就是不想身陷那权力之间,才会十年前辞官到了炎城。
“爹爹!”独孤如花声音低低的唤道。
独孤诀点点头,算是应答……
他走至独孤如花身边,注意到桌案上的一箩筐野菜,那双精锐的眸光更是显得深沉起来。随后,他一把拽起独孤如花,在她仍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被独孤诀拖到了屋外。
独孤诀右手将箩筐扔出,如此,不但扔出了那一箩筐绿幽幽的野菜,亦将独孤如花的心血扔了出去。
“我不是一再告诫过你,你与他并不合适……”独孤诀隐忍着怒气,直接训起独孤如花来,这是他第一次拿这样严厉的口吻说话。
独孤如花无视她爹爹的暴怒,仅是朝着扔飞在地上,散落一地的野菜走去。虽然她对他下了软筋散。虽然她对他说,她要嫁他。虽然,她是很喜欢他。
可是,她清清楚楚的知晓她与他不适合,不管是外貌亦或是身份。
虽然爹爹从未告诉她,他到底是何人!但她看得出来,能有那样气度之人,定是达官显贵……
十年前,爹爹带她离开了东之国,为的就是过上平凡安宁的日子,她又岂会不知!
“哎呀……爹爹……女儿又没对他如何……您为何那般生气啊?还打翻了女儿辛苦挖来的野菜,我可准备晚上给您做野菜汤呢!”独孤如花蹲??,一颗颗捡着地上的野菜,一声声的抱怨道。
什么?那个野菜不是为古天尧挖的?原来是给自己做汤用的……莫非是他误会了?
顿时,独孤诀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悔意,他的女儿他当然希望她能幸福,可是卷入纷争之中,那便只能是痛苦,况且,他知晓古天尧此次为何而来。
东方闲云,那个曾将自己打败之人,那个浑身带血亦不曾倒下的少年……
他就像是从地狱爬出的谪仙,不带任何凡尘之物,却沾染着世上最为污秽的东西。古天尧太过天真,一个早已是东方闲云手下败将之人,又怎能帮他?
独孤诀的眼睛一直望着捡着野菜的独孤如花,心里慢慢涌起不舍,欲要上前之时……
“爹爹!明??便将他带走吧……”独孤如花捡着野菜的手顿下,眼神盯着芜杂的野菜一瞬不瞬。
“好!”独孤诀轻声应道,果然是他女儿,果断决然,毫不拖泥带水……
大元年三月二日
位于狭窄的山坳之间,有两匹马一前一后而行,位于前之人,一身白衣,纤细的腰身,青丝垂顺,仅是一个背影便是清丽芳华。而,她身后之人,一身黑衣,银随风微微拂起,脸上淡笑,眸光含情的望着前方。
无疑,这两人便是抛下尘世一切烦恼,偷得几日闲情的东方闲云与慕容彦。
“傻子……你当真要随我而去?”慕容彦张口问道,星眸璀璨的双眸泛起一股笑意。她还记得那日,她身后的傻子竟然在千军之前,牵着她的手跃上了韶关城墙,那时,她仍是一身男装。
东方闲云在慕容彦身后捏了捏挺直的鼻尖,“娶什么样的妻子,做什么样的人。我娶了你,自然是护着你……”
正文 灵光一闪
听着东方闲云的话,慕容彦想要笑出声,但是心口似乎压着什么般,愣是制止了她脸上的笑意……
“你当真放得下你那五弟?”慕容彦柳眉一挑,于她看来,东方鲜鱼仍是一颗青葱嫩芽,以前皆是东方闲云独揽大权,她并不觉得将如此重任压向东方鲜鱼肩上有何不对,可是,并不该如此快……
东方闲云撩起颊边的银,漫不经心道:“人往往会在艰难中迅成长,眼下,不就是个大好机会么?”
山坳之处,风静,云舒。
抬眸望向山巅,云雾缭绕,闭上眼,慕容彦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宁静与安详……身体变得越的轻盈起来,好似要随着微风吹去。此时她的意识是极端清醒的。
血蛊,血蛊,她当真难以抵挡得了,那种深重在骨子里的毒素,眼下和她已是融合一体。清丽的脸上缓缓滑下泪滴,顺着眼窝处落下,直至下颚,旋旋不落。
慕容彦拿着身体内仅存的力气,缓缓转,就如以前的无数次一样,含着笑望着身后,嘴角随着那笑落下鲜血,沾染了白衣。
原来,连陪他到老都是奢望……
原来,牵着手走过漫长的岁月亦是无缘……
东方闲云看着眼前欲要摔下马背的慕容彦,双目皆是暗沉的幽蓝,脚下一蹬,飞身而前,落至在她身后,双手环上她的腰身,嘴唇凑近她,吻下……东方闲云狠狠的吻下,咬进慕容彦脖颈里。
她的血被他吻进嘴里,他用这种方式将他的苦,他的痛皆传遍到她身上。
他到底还要经历多少次,一次又一次,他不怕山河颠倒,不怕天地变色,即便是万物枯萎他亦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他独独怕她抛下他。
慕容彦本逐渐昏迷的意识被某种刺痛唤醒,闭上的美眸缓缓张开,嘴角下挂着的血丝与惨白的绝色容颜竟然闪出异常的魅惑与妖娆。
“你是狗么?怎么那么喜欢咬人……?”慕容彦素手抚上她腰间的手,低语说道。方才她真的以为是要……
东方闲云埋进慕容彦柔然的青丝中,双目紧闭,似乎忍着极大的痛苦,那种挖心般的疼,直接袭向他。他的左手在慕容彦
未觉之时收进几分内力,继而再次覆上慕容彦腹部位置,他知晓若是他光明正大将内力输送给她,她定是不要,所以,才想出了如此计策。
在耳鬓厮磨之时,将内力灌进她体内,即便金丝无用的延续,他亦在所不惜……
慕容彦感觉到腹部似乎有着一团热火在烧,立马知晓了那是什么,想要挣扎脱离,可是她是练武之人,自然知晓一旦在输送内力之时被打断,那么他
亦会被自己的内力反噬,重伤!
“你这个笨蛋……东方闲云是天下最笨的人!”慕容彦泪水不断滚落,嘴里不停的骂着。可是,她就是对这个傻子放不下,离不得,想要与他厮守终老。
东方闲云一笑道:“又是笨蛋又是狗的?夫人你到底是把夫君当成啥了?”
待那分内力输送完毕后,慕容彦将头微抬起一个弧度,恰好可以对上东方闲云的深蓝双眸,道:“若是再有下次,不要再为问我浪费内力了,可好?”
“只要是与你有关,那便不是浪费……”东方闲云纤细透明的手指抚上慕容彦的脸颊,在其额上印下一吻。
那一吻,极轻,极淡,亦有着无尽的呵护。
“唔……”慕容彦此时再也熬不住喉咙里急需窜上的哽咽之声,“对我坏点,越坏越好……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好舍不
得……”
东方闲云将慕容彦的身子翻转,让其直接面对着他,此时的慕容彦亦是异常的乖巧,直接扑进他怀里,纤细的脊背一下一下的颤抖起来。
“那日救走古天尧回来后,不是未作么?”东方闲云一手抚着慕容彦的背脊,一手拿着缰绳,问道。
慕容彦贪恋着他身上的淡雅香味,埋在东方闲云??膛的头颅微微点了点…
…
“可还记得那次回来后都做了些什么?”东方闲云眉头紧皱。
此话一出,慕容彦的身子立马僵硬无比,那次回到王府后,她与他……额!一见面便是直接翻滚床上,她还能做什么,每夜应付他便让她累得够呛,真的什么都未做。
东方闲云环在慕容彦腰间的手微微紧了紧,他当然知晓那段
时??做了些什么,除了每日正常的吃外,便是他强加给她的任务,多吃!但是除了这些之外,便是他的夜夜纠缠了,不知为何在那段时候,他似乎就如爆的洪涝般一不可收拾。
不会……
应该不会……
虽然世上有着那种解毒之法,可是应该不会……
“你想说什么?”慕容彦微微抬起美眸望向此时一脸凝重的东方闲云,美眸含着一些雾水,就如雾里看花般的美丽动人。
“没什么……你先睡一会,待到了炎城我便唤你。”东方闲云温声细雨道。
“好!”慕容彦亦不再追问下去,再次扑进东方闲云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渐渐进入梦乡。
她不知晓她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希望能久一点,再久一点。她从
未问他为何要去炎城,无需问,亦不想问,她要将短暂尽量延伸,直到足够他回忆一生那么长。
正文 初显醋意
大元年三月四日
东方闲云与慕容彦抵达炎热城。
那日,天卷云起,万里清透。炎城本就不繁荣,较之鎏金国的“陵安街”
而言,它就如一个尚未长成的年幼孩童。处处透着一股纯然之感,但是对于一些看透了繁华尽头,品遍了各色佳肴之人而言,此处无疑是个别样风貌,一种返璞归真之感直接袭向东方闲云与慕容彦。
待两人一入炎城之内,扑面而来的除了各色酒馆外,就是那些藏着无尽打量的眼神。慕容彦蹙眉,转看向牵着马脸上带笑的东方闲云,不该让他就这么进入炎城的,至少也该换个妆容,那银丝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了。
炎城百姓不断的侧,然后再转,每个人的脸上充满着好奇。即便是这个边陲之地,但是那个一夜之间满头白,又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所以,他
们心里在猜想,此人是否是东方闲云?
慕容彦微微低着头看向脚下,青丝任风中飘零,她故意与东方闲云保持一段距离,为的就是不想成为被观赏之物,只是她似乎忘记了一点,她的脸亦是美的不可思议,想呗漠视亦是难事一件。
东方闲云侧望向慕容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有时,他会觉得其实她是异常纯澈的,就好比一掬泥洼中的清水,即便周旁那般的不堪,但是她仍是有着一份别人难以看见的纯亮,相较她而言,自己确实太过阴暗晦涩了些。
一阵不算轻不算重的声音蓦然间传入东方闲云耳里……
那声音传自于慕容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