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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世上真有着如此阴晴不定之人,一面善,一面恶……那次的交汇,本王真是错看了!”东方闲云眼一闭,淡淡说道。
穆烈嗤之以鼻笑道:“我与哥哥运筹帷幄了那么久,可是你却将一切都打破了,原本彦儿可以与哥哥幸福的在一起,可是正因为你,彦儿连哥哥都不要了,还为了差点杀了哥哥。”
“枉费她将你们看的那么重,你们竟然从未走进过她心里,可笑!真是可笑!”东方闲云嘴唇划出一蔑视的弧度。
“你懂什么!我们之间的情谊你无权评说,彦儿注定是我哥哥的皇后,那是她命,她无法改变,若想改变便只有一死!”穆烈说着,脸上慢慢蒙上一丝惨雾,一改常日的温柔,显得异常的阴狠,毒辣。
“既然如此……为何还让她回到我身边,四年前,不是你救的
么?还设法让她恢复记忆,甚至在我要放开她之时,你还出言相劝,你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这一步步的想来,皆是计策!可惜,你们恰恰错算了人心……人心素来是掌控不了的!”东方闲云嘴里不断的咳血,脸色早已接近白纸,整个身体摇摇晃晃,若不是被铁链锁绑,他想,他早已瘫软在地了。
穆烈听完后,双眼暴怒,脸上青筋跳跃,“哥哥不会要一个不完整的女人,那是她必将经受的考验。”
“可惜!她没通过考验,是么?她心里有我,所以……古天尧便精心炮制了那场偶遇,他以为在他亲自出现后,便可牢牢抓住她的心,可惜他再次错了!之后,便想一箭射杀她,是不是?”东方闲云不管嘴里慢慢流出的鲜血,他只要想到那一箭若是射在她身上,他的心便开始翻腾,犹如再经受着十八层的地域煎熬。
“三王爷就是三王爷!稍加指点便可将一切连贯起来……”穆烈眼中闪过一道浅淡的锋芒,“只可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等你死后,一切便可好了,哥哥会很高兴,彦儿也会回到哥哥身边,自
此便可一切太平了!”
“丞相府满门屠杀亦是你所做?”东方闲云瞬间抛出一问,眼神慢慢随着烛火飘移。
“正是!”穆烈简单应道,似乎那仅是他威吓功勋上的完美一笔,丝毫未收到良心的谴责。“拿命来吧……”穆烈一击掌劈下,便从身旁闪出一个身影,一个身穿绿衫的女子,她毅然帮东方闲云挡下了那一掌。
穆烈呆愣,脸上闪过许多神情,悲痛,害怕……
而,此时的东方闲云亦是被如此场景震惊,此刻倒地的年轻女子,他从未见过,为何会甘愿帮他挡下那致命一掌。
惨白的脸,嘴里不断溢出鲜血,朱钗掉落在地,湮没而碎,穆烈浑身颤抖,慢慢蹲??子,捡起地上掉落的朱钗帮其重新戴上,手抚上那张极尽白纸的脸……
脑中不断闪过画面,他折磨她,蹂躏她,最后却将自
己心的套进一个牢笼内,而,此时看着她倒下时,他领略到了窒息的感觉,心像是被尖刀不断的插进。
她曾说,不要天下,好不好?我们隐居,做对平常夫妻,我会为你生儿育女。
正文 一旦沾上无法脱逃
穆烈一滴泪悄然滑过脸颊,滚烫不已,遮盖住脸的丝微微颤抖,东方闲云顺着他慢慢移动的视线看去,见其右手此时不断的流血,落地的朱钗已不见了踪影。东方闲云吐纳气息,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体内凝聚一股气力。
他要活下去……
穆烈右手紧紧的握着朱钗,紧的连他自己皆毫无察觉,似乎那心已麻木,直到那朱钗尖端穿过他右手,他才慢慢转望了眼,那眼神带着几分痴缠。鲜血慢慢流下,暗朱色泽,鲜红的血染上翠绿的薄衫,红绿相映之下,竟然毫无任何喜气之感,流淌着无尽的哀伤。
在东方闲云方想扯断那铁链之时,穆烈亦慢慢转,看向东方闲云的脸,龇牙道:“你凭什么让她给你挡那一掌,凭什么?”吼着,穆烈放下手中的绿衫女子,俯身冲向东方闲云,一手紧紧的扣住东方闲云的喉咙部位。
东方闲云却纹丝不动,连眉头未皱一分,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掐住他脖子的暴怒男子,仅是个可怜人而已……
“你问的太过愚蠢,本王连她是谁都不知晓,问我,她为何挡下那一掌,你认为会有答案么?”东方闲云慢慢睁开眼,此时他的双眸已染上一丝残虐的光芒。
穆烈此时就像是个迷路的孩子般,虽然右手正在放任着力道,可是他自己知晓,他的心已如麻绳般拧结。
他的傩儿,他的傩儿……在他血洗丞相府时,他唯一下不了手之人,当时他看见她那上宛如月星般的眼睛时,那双便已不是自己的了。
女人的眼睛,他见过很多,皆觉得毫无生机。虽然慕容彦的眼睛也很美,且是带着犀利与魅惑并存的眼眸,可是却从未激荡起穆烈的心,他曾一直不明白,为何只是一双眼睛便可让他无用至此。
直到此时他仍是不解其中缘由!
穆烈只觉??口一阵疼痛,因那股疼痛而慢慢聚集了眸光,他眼前是东方闲云
的脸,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随后,他慢慢下滑视线,待其抬眸时,整个身体便已飞出了二十步之外,直接硬碰上铁墙,脑中一片晕沉之后,便自嘴里翻起腥甜之味。
他竟然将百年锤炼下的产物扯断,还有伤在身,东方闲云!莫非你真是与神同在?就算是几尽死亡的折磨,仍是让你气势汹涌。
“你……!”穆烈吐出一摊血,气弱说道。
东方闲云并未理会穆烈眼里的惊诧,仅是闲散的捏了捏双手,散漫道:“那铁链确实不错,本王还是头一次碰上那般坚硬的东西呢!”
说着,盘腿而坐,单手巧妙的揽起绿衣女子,随后右掌将一些内力传输到她体内。
穆烈见此方想蹒跚爬上前,双目泛起无尽的波澜,他的女人不要他救治…
…他不要!
“你是不是觉得很无力?”东方闲云一边灌输内力,一边蔑视的问道。他此时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穆烈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无所遁形。“你与古天尧皆太过天真,一些东西可以掌控,可是还有些东西便万万不可产生占有欲,那只会自取灭亡!实话告诉你,本王对这个天下毫无兴趣,只是若是将这个天下交予你们手里,那么便是做了件世上最愚蠢的事。”
什么?他对皇权竟然没兴趣?
“别以为那这些话便可以洗涤你的心灵,你的心与我们一样,早已被白蚁蚕食干净。”穆烈虽然对于听到的感到震惊,可是他不想在东方闲云面前示弱。
东方闲云嘴角扯了下弧度,收回右掌,随后将绿衣女子躺??,他站起。
此时,他的??膛亦是鲜血,就如方从炼狱中爬出般……
“
本王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替本王给古天尧带个信,下月初八,我与他普陀山顶见。”东方闲云留下话,便转身朝着铁牢外走去。
待他走至厚重的铁门之际,他缓缓转,带笑的说道:“试着看看身边的人,你会知晓,天下与其比起来,简直粗俗至极。”
此话,直接让穆烈的心蓦然一阵震荡,就像是从云霄而下的瀑布,冲洗着穆烈身心,任何一处皆未放过。
在穆烈慢慢理清头绪后,他看向铁牢门口时,却已不见人影,他低头,咬着牙,独自领会着从里到外的心碎感……他一直以为情爱是世上最为无用的东西,曾信誓旦旦的想,就算沾上,他亦能全身而退,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原来有些真的是一旦沾上便有着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连神皆无法摆脱,何况是人?
耳边传来一阵细细的低吟,虽然微弱,但是穆烈依然听的清晰,他向着那抹声音看去,脸上
滑过从未有过的笑颜。
傩儿慢慢转醒,侧,望向穆烈……
“傩儿……”穆烈轻轻唤道,右手伸出,想要竭尽所能的抓住她的手。
傩儿只是静静的看着穆烈,洁白的脸上毫无表情,道:“我死了么?”问完后,才惊觉是多么的愚蠢,她既然看得见他,那么便说明她还说着。可是,方才她明明为姑爷挡下了那一掌,??口只是有点疼而已,其他无任何不适。
穆烈摇!
傩儿细细看着穆烈的脸,看的仔细非常,直到她累的闭目后,耳畔便闻,“傩儿!待至下月初八,我们便隐居吧!”
正文 花火
走出铁牢的东方闲云,此时犹如一抹游魂般,不断的随着风飘荡,脚下软绵无力,方才他似乎耗尽了体内仅存的一点内力,只因他已不想再欠下任何债……
风不断刮着他??的??膛,不管是侧面还是正面,他的背脊线条优美,似乎与流水相似,可却莫名透着一股难言的刚硬气息。
他不知此处是哪里,看着满目的旷野无尽,入眼的皆是黑暗,随着零星的星光,东方闲云慢慢走着。他想,此处或许是血教内一个禁地,环顾四周皆是枯萎的草木,冬寒已蔓延此处,他因失去内力,便觉得骇冷之极,浑身不禁打了个哆嗦……
走着,走着……东方闲云银白的丝便慢慢舞动起来,调皮拍打着他的面颊,待其走至一竹编旁,便双目突睁,顿了足,再次已丧失一切内力的东方闲云浑身充斥一股阴寒气息,他瞪着竹编上的字迹,他认得那是她的。
赫然写着一个“绝”字!落款为,“妻慕容彦。”
东方闲云蹲??,抬起右手抚上那块看似简陋却异常刺目的竹编,他现,那字竟然是她拿血写上去的。
正如古天尧所言,八年前,那是他无法触及的过往,即便此时她的心是他的,她的身亦是他的,可是感情素来便是不知足餍,他似乎要的比想象的还要多。
方下,东方闲云心中充斥一股想要将这个坟墓瓦解的**,但是随着风拂面,他慢慢清醒起来,他毁掉这座虚设的坟墓又有何意义?
“绝”对于她而言,就好比华涟漪对于他一样,存在于过往,一段挥之不去,亦毫无留恋的过往。
不过,东方闲云仍旧觉得那“妻”一字异常碍眼,于是,号令整个大陆苍茫,掌握整个皇朝命脉的三王爷做出了今生唯一一件让人忍俊不禁之事。
带着犹如孩童般的笑颜,扣起地上湿润的泥巴,“啪!”的一声直接将那一字涂抹盖住。
随后,他脑子里还闪出异于常人的自豪感!
真冷!
东方闲云怀抱着双臂,在寒峭的风中强势抵御着那不断呼呼而过的冷风,此刻,他最想的便是找到一件衣裳遮体,顺便御御寒,还有想办法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他厌恶这种黏稠且浑身带着血腥味的感觉。
至于,内力么!只要他稍休息片刻便可恢复如初……
于是,东方闲云便是在如此窘境之下,拐进了一个幽深昏暗的山洞内,山洞口不大,只余一人才可进入,东方闲云是侧身才进入其中。
他想,待到明日他便离开此地,那时他的功力或许已恢复,而在那之前,他已禁不起任何的冲击,只能是个文弱之人。
东方闲云捡起地上的干柴,堆积而方,拿起两旁的石子,“咔嚓”一声,随
着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便可见零星火点飘然而下落到干柴上,便可见燃起袅袅烟雾,片刻后,便可见一点火光。
而,此时怕冷不已的东方闲云随即凑近烤火,此时他终于明白丫头为何那般怕冷,冷比热还来得猛烈。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