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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换了这块破布,本王府内可不是烟花之地。”东方闲云说完,便直接绕过叶蝶继续前行,脸上依旧平静如水。
叶蝶傻了!他方才说什么,破布么?他竟然说她身上的衣服是破布,要知道,这可是苗疆最为盛行的装扮了,真是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无趣!
她才不换呢!
……
黎明总是来的比夜晚要快……
叶蝶方踏出门槛时,迎面便走来一人,那人明眸皓齿,一身淡雅妆容,杏眼圆润,肌肤白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那笑是给叶蝶的,但是这笑却让叶蝶无端鸡皮疙瘩一地,她勉强挤出几颗牙,招手道:“若梨……这么早啊!”
若梨依旧含笑,慢慢移着小步,飘到叶蝶身边,软绵绵道:“早!”
叶蝶瞅着若梨身上的衣裳,一半尴尬一半疑惑的开口问道:“若梨,你这身衣裳是打来的?”她们皆是苗疆人,自然是得穿苗疆人的衣服了,怎么她先前没现她换下了。
“是王爷赏赐的!姐姐应该也有的吧?”若梨让人心生怜爱的脸上淡淡一笑道。
叶蝶默了!她记起来了,那日刚进府里时,确实是有人捧着几件衣服对她说是王爷赏的,但是……
她把那几件衣服直接垫柜子里了!当时她想,她有衣服,为何要穿一个来路不明,陌生男人赏赐的东西呢!
正文 灯火阑珊处
“叶姑娘,小主子找你,请与老奴去。”王府的管家的声音传来,传进叶蝶耳内之时,她不禁颤了下,那个小屁孩找她能有啥事,她只是无聊兴起捏了把他的胖脸,他有必要这么念念不忘么?
若梨听见小主子两字后,脸色明显僵了下,然后再慢慢抹上笑容,说道:“既然姐姐有事,那妹妹我改日再找姐姐聊。”
说完,未待叶蝶开口说话,若梨便直接朝着长廊那头莲步移去了。
作罢!叶蝶嘴里轻轻吐出两字。
“那个小屁……哦!不……那个小主子找我所谓何事?”叶蝶妖娆的双眸中翻出星光。
“老奴不知……叶姑娘随老奴去后便知。”管家说完,直接朝着大厅方向走去,那决然的模样,似乎断定叶蝶会随之跟上。
叶蝶愣在原地想了一下,随后便憋了憋嘴,慢慢悠悠的跟上了管家
的步伐。
待到大厅之时,叶蝶看到两个人,一个就是那个小屁孩,一个就是那个小屁孩他爹,昨日说她衣服是破布之人。她心里一阵恶寒,这两个人她都不想见……但是她还是亮出灿灿的白牙,虽然蒙着面纱,他们看不见,但是至少那个以和为贵的气息他们应该感受得到吧!
“王爷!小王爷!”叶蝶微低着头问安道。
“爹爹!夫子便是她了……”念儿晃荡起两条腿,迈起小步伐,直接奔进东方闲云怀里,一副撒娇模样。
叶蝶见此景,突然冷风乍起,一个男娃怎么跟个女娃似的爱撒娇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东方闲云从上到下将叶蝶打量了无数遍,冷冷抛下一句,“把面纱摘了!”竟然要做念儿的夫子,那么真面目总该露一下吧!
夫子?什么夫子?是让她当夫子么?
开什么玩笑!
叶蝶微微摇了摇头,细长的眉梢纠结,她既不想当王妃,更不想当夫子…
…
“王爷!面纱摘不得,还有我不当夫子。”叶蝶直接说道,她觉得没必要扭捏作态,更不必委屈自己,逼自己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
“为何?”东方闲云以一种亦趋的步伐慢慢靠近叶蝶,脸上竟然端上久违的笑容,好似春风刮过荒凉已久的苍茫大地,那眼神含着满满的深意。看的叶蝶竟然有点傻愣,那种眼神竟然用在她身上……
叶蝶下意识的慢慢后退了几步,她感觉到他身上带着一股危险气息。
东方闲云心中一阵澎湃汹涌,会是她么?昨夜他就觉得她异常熟悉,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他怕自己认错,怕自己掀开面纱之时,他的心
会再次跌入谷底,若是丫头?她不会以那般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更不会那么陌生的看着念儿……
“怎么不回答?”东方闲云突然戛然止步,脸上漾起一丝淡笑,他似乎是思念过度,眼前这个女人不管是那双眼睛,还是那身打扮,还是身上散的味道,都不是他的丫头。
“王爷要我回答什么?”叶蝶突然觉得脑子一瞬间的空白,嘴里慢慢说出细声一般的话,她说话之时,似乎毫无察觉,仅是张嘴便说了,那么的顺理成章,那般的……自然!
“为何不愿摘掉面纱,为何不愿做念儿的夫子?”东方闲云银丝似风丝流淌起一素光晕,直接袭向叶蝶的眼。
虽然,仅是短短一簇光,但是叶蝶的心亦是在此时霎时一疼,紧绷的疼,似乎疼的都要跳出喉咙,叶蝶微微定了定神,晃了晃眼,待心口不再那般疼时,抬眼看着东方闲云,他一脸平静,脸上竟然再次毫无表情,似乎方才的淡笑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蒙而已!
“若摘了面纱,王爷便得娶我!夫子么?实在是从未听过有女子做夫子的……”叶蝶以前活灵的脑子,此时毫无用处,就随便编了点理由,她方说完,才惊觉那些理由连孩子都不会相信,何况是东方闲云。
然而……
“莫非你曾立下誓言,摘下你面纱者便是你今生的夫君?”东方闲云平静着脸继续问道。
叶蝶蓦然间局促了!他怎么知道她下面想要说的词?可是听他语气似乎是相信的,然后叶蝶以一种绝度冷静的姿态道:“正如王爷所说的那样。”
“是么?”东方闲云轻轻溢出两字。
“额!是的……王爷!”叶蝶底气不足的应道。
为何心跳会那么的快?为何看到他孤寂的身影,心会有点疼?叶蝶不自觉的绞着手,低着眉眼,似乎是个孩子般,正在受
着大人的训斥。
念儿闪亮的黑瞳在叶蝶与东方闲云之间来回了好几次,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他竟然连一句都未插进,难道他们忘记今日是为了帮他寻夫子么?
再次迈起小短腿,念儿直接扑到叶蝶的脚下,胖嘟嘟的手拉着叶蝶五光十色的下摆,一脸无辜的说道:“念儿自小便娘亲!所以便想找个女夫子,你就当念儿的夫子吧,好不好?”任谁看着眼前天真纯澈的眼神皆会动摇,当然叶蝶亦是如此!
就在软磨下,叶蝶轻而易举的点了头……
东方闲云看着念儿与叶蝶在一起的身影,竟然心里无端趟过一阵暖流,而那股暖流素来不现,出现时,就为了两个人!
眼神慢慢汇聚幽深,仔细而专注的盯着叶蝶的脸,在那一刻,那层薄薄的面纱似乎变的异常的透明起来!
正文 羊扑狼
叶蝶在朦胧之下成了念儿的夫子,此时两人在池塘旁捉鱼,玩耍,本玩的极其欢快,但是仅是一恍惚之间,叶蝶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脑中蓦然疼痛起来,似乎有好几个声音在不断反复说着,扰得她似乎要脑子炸开。她知晓自己有过去,而那些声音便是故去留下的残影而已,穆烈对她说,你要以新的身份去安庆王府,她问,为什么?然而,他却回答,日后你便会知晓。知晓什么,记起自己是谁么?
叶蝶,枯上展翅而飞的彩蝶……
她是想要知晓那段被自己忘记的事,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人,有着些许的刻苦铭心,但是她不想逼自己想起,顺其自然,能想起最好,若是不能便也作罢!人还是要向前,不能为过往缅怀一生。
但是当叶蝶看见东方闲云之后,似乎有股扎进心底的东西慢慢复苏,她也有预感,那将要复苏的东西或许她会难以接受,会让她推进悬崖边缘。
“你怎么了?”念儿见叶蝶对着池面愣,随即问道。
“小屁孩……你的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叶蝶微微转神,望着念儿,看着他的脸,一手慢慢抚上,孩童的脸颊滑嫩无比。
念儿似乎被叶蝶的动作吓住了,亦或是被她的问题,原本舒展的眉微微皱起。
“你不愿说便可不说,我只是随口问问!”叶蝶再次浮不疼不痒的呆笑,这孩子表面不在意,但是心底应该是对此事纠葛的很。
“没关系!其实我也没见过我娘亲,听府里的下人说,娘亲是个很端庄贤惠之人。”念儿轻轻挥开了叶蝶的手,转头,将视线与池面交接,全身上下射出的气息竟然是异常的成熟懂事。
叶蝶见到如此的念儿,便未语,仅是右手一把抱起身旁的胖娃,让其坐在她膝盖上,拍弄了下他的小鼻,道:“肚子饿不饿?我们去用午膳吧!”
念儿嘴角微微牵动了下,幽幽转头,淡淡道
:“时候尚早,早膳是一个时辰前刚吃的!”
叶蝶乐呵呵的尴尬笑了笑,哎!谁让她的肚子容易饿呢……何况早膳是跟那银人吃的,她压根就没咽下多少米,一见那张脸她就饱了,是被冻饱的!
日子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失了,叶蝶自从当上夫子后,地位远远高过从前,下人们见着各个都面带笑容,再不会窃窃细语了,她知晓他们先前对她的穿着一直议论纷纷,确实,苗疆的衣裳与鎏金国的简直是大相径庭。
这一日,叶蝶照常陪着念儿到处闲逛,读书在次,玩才是正理。
叶蝶见四下无人便直接足下一点,带着念儿跃到树上,放眼整个鎏金国上下,原来这般的宏伟雄丽啊!念儿仍未从方才清醒过来,那是什么?是轻功吧?他似乎见过爹爹用过一次,但是这个女人怎么也会用?
“你会武功?”念儿小胖手拽着叶蝶的袖子,声音微带紧张的问道。
“恩!”叶蝶简单答了句,这武功不知是打哪来的,似乎是失忆前便会的,其实她就只会点轻功而已。
念儿方想说什么,便见迎面飞来一只白鸽,而他身旁的叶蝶仅是单手便将其婉转掌控,从白鸽纤细的脚上拿下一张纸条。
念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在叶蝶的脸上他可以看出些端倪……
叶蝶将纸条塞进袖子里,冲着念儿嘻哈一笑,随即道:“我们下去吧!树上危险,若是被你爹爹现,那可糟了……”叶蝶脑子里浮上那张冰魄般的脸,想着都一身的冰寒,何况是见呢?
更何况是纸上所说……
叶蝶突然脸上一片滚烫,穆烈竟然让她??东方闲云,为何要??啊?最关键的是还要懂得那??的法子,她又不会……
虽然他
是救命恩人,也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要人出卖色相吧!
这一日,叶蝶从未那般怕过夜晚,她一直对老天祈祷,夜晚来的慢点吧!
最好一直是白天就好了!
叶蝶整着容妆,理了丝,穿上鎏金国的衣裳,一身白色的纱衣,是她专门从柜子里挖出来的,其他未有任何变化,青丝仍是微卷,面纱遮脸,眉梢风情万种,那该死的穆烈!为何自己曾今会答应他三件事以报他的救命之恩呢,真是太愚蠢了!
她知晓,东方闲云的屋在东院中,她这里是西苑,离东院尚有一段路,她想或许会有意外的变故也不一定,这么想后,叶蝶便不那么紧张了,丹寇玉手方想打开门扉,当她触及之时,门竟然便悠悠裂开一缝隙,然后再慢慢展开。
是他!
真是冤家路窄!
叶蝶看着站在门外一身白衣,雪华丝的东方闲云,脑子里蹦出的就是这几个字!她站在门内,他站在门外,眼神对视,交接,一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