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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都未见人来应声。
照理说,早该来开门了!
慕容彦眸光瞬间凝聚,敛尽光华碎影,堪比一道凌厉的刀锋,直直划过丞相府整个院落的当空。
好浓重的血气!
一手反掌,碎门而入,慕容彦所见,尸体遍地,斩断的手脚,划开的口子,就像一刀刀割进慕容彦心窝。
阿袖与阿子仍未从慕容彦的武功之中回神,便强迫的接受如此恐怖的景象。
阿袖就此昏厥当场,而阿子只能揪着裙摆瘫软下滑于地。
慕容
彦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此时的情况她不能乱……
灵魂似乎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抽离了身体,慕容彦像是一个木偶般在丞相府中兜兜转转,为何没有呢?她找遍了所有房间,找遍了所有庭院,但是却未见父母。
随即,身体内仅存的气力顷刻尽出,双脚缓缓瘫软在地。
满门的残杀,是如何残忍至极的手段!慕容彦想不出是何人?嘴唇煞白,脸色亦是白透如纸,明明双手是颤抖的,但是还是要强制自己冷静。
只因,直到此刻她仍未现父母二人的尸体与傩儿的,也许她们未被……
正文 旷莽山头
夜,倏地,凄冷肆虐。
“阿袖,阿子你们俩立即回王府,明白吗?”慕容彦呆呆的望着满地血污,冷澈道。
“不……”阿子四处望了下,瑟缩回了句。她当然明白此时主子的意思,想让她们能够置身事外,想要让她们能够安全。
“这是命令,你们必须听。”慕容彦哗然站起,白衣裙摆之下,已沾染上了晕红,这个红真刺目,滑腻而妖娆的红艳之色,让人看着有晕眩的感觉。
阿子方想说什么,便觉浑身失去重力,最后眼前一黑,双脚一软,瘫倒在地。
慕容彦水袖一撩,带起阿袖与阿子飘然消逝,隐没在黑夜中。
她必须找到爹和娘。
她必须找出凶手。
而,此时此刻,她能选择的就只有回到教廷。
……
慕容彦黑色的断在风中摇曳而起,张狂而又孤寂。
此处,是旷莽山头,天际间此刻似乎只余她一人,周身都是漫无尽头的黑暗,真冷!更甚四年前的冰冷。
她,前面便是悬崖峭壁,若是她双脚微挪一步,就可跌进幽深漩涡中。
真想,真想这么做啊!
白色的绣鞋轻轻点了下脚下泥土,引起零星小泥滚落悬崖之下,深不见底……
但是,她终是缩回了脚,淡淡的眸光迎月而望。
这就是血光之灾么?
慕容彦虽然当时心乱如麻,但是还是现一点痕迹,那些伤口应该是如刀的利器砍杀所致。伤口整齐,手法迅猛,可想而知,是一帮经过训练的人而为。
父亲虽贵为鎏金国丞相,但一直礼贤下士,不掌权,不篡位,更不会得罪了谁?但是,遍地的尸体却证明是一次残忍至极的大屠杀。
到底是谁?
会有这般的仇怨?
难道是东方闲云?慕容彦此时能怀疑的对象只能是东方闲云,苍白的素手撩起及肩的短,这是他砍断。
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里肉,割心的疼痛此刻似乎得到了舒缓,心中压着的那口缓缓吐出,冰凉的泪竟然也随之而来。
她想宣泄,想大声哭泣……
可是,她不
能。
所以,当第一滴滑落的瞬间,她便直接擦去。
擦,擦,擦……
眼睛干涩,眼角生疼,双眼??,慕容彦依旧没让眼泪掉地。
……
静谧的室内。
只一盏烛火摇曳闪动,倒映出两个诡异的身影。此处是一打磨光滑至极的密室,铁质的墙壁,轻功再卓绝的人都很难逃离。
而,此处无疑是关押重要人士的最佳之地。
正文 回教廷
穆烈站立于铁牢前,未束,衣未理,一双淡而浓的眼,频生波澜,竟然无端的给人妖孽横生的感触。
他可以感觉到墙壁上的血和泪,虽然如今早已干涸,痕迹不留。
独揽月下萤火,却仍未照亮任何!
“禀报右护法,教主已归!”当穆烈仍沉浸在回忆中,身后一穿戴黑衣的下手恭敬道。
穆烈的脸色明显在那一瞬扬起笑颜,她总算肯回来了,莫非是对外面的世界终究厌倦了?随即迈开极缓的步伐而去。
血教大殿之内,熊火灼热,金鼎傲然,雕刻精美的玉石宝座,通往顶端的阶梯白廊。
慕容彦蒙着面纱静坐于右排列座之上,一身白衣,丝飘零。脸色如纸,唇如弱蝶,一双狡黠的双眸亦失去了光彩。
她不知道
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只知道,当她抬头时,便已置身此地。
穆烈见到的便是一脸茫然,惘然模样的慕容彦。
“回来了?”穆烈悄悄的走近静坐的慕容彦,蹲??,与她直视,通红的双眼,惨白的脸。
慕容彦察觉到对方的眉头一皱,随即缓缓展开笑颜,故作戏谑道:“突然想穆穆了,就回来了,难道穆穆不想看到我?”
穆烈摇。
“呵呵……我就知道穆穆最心疼我了。”慕容彦轻敲打了下穆烈的头,看似愉悦的笑着。
穆烈眉头一紧,因她方才的动作,他看到那头乌黑亮丽的丝,此时竟然已斩断,零散开来……
“你的头……?”
慕容彦笑容慢慢藏起,素手顺着穆烈的目光看到自己肩头,冷情道:“被狗的啃的。”
“杀了他!该杀了他!”穆烈哗然而起,呲牙目裂,面目些微扭曲,那个弄断她头的人真该死!
慕容彦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反应,当下呆愣!随后慢慢起身,看着穆烈,一字一顿道:“穆穆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对,她确实不会放过他,满门血债,断的仇怨,一并被其斩断的唯一所牵,她都要从他那里讨回来。
穆烈细致的观察着慕容彦的神情,猜测道:“是东方闲云?”
慕容彦不答,便是默认了。
“你对他了解多少?”穆烈反手徐徐问道,那个男人不是平常人,武功,地位,心思都是上乘之选,他唯一的弱点就是远嫁漠尘国的女人了。所以,想扳倒他从来不是容易的事,他一直不解为何上一任教主
会下达那样的命令,明知那会失败。
“我只知道他是三王爷,在朝廷重权在握,表面温和实则残虐……”慕容彦说着,不免情绪激动起来。
“确实……”穆烈莞尔一笑。
“李香虞在安庆王府。”慕容彦落座,拿起茶杯玩耍起来,“看她那样子,似乎对那个男人动心了。”慕容彦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人会有略微的失控,毕竟他两的情分也算是浓厚。
正文 中毒(一)
但是,她似乎料错了,穆烈听罢,神情显得异常平静。
“好了……言归正传,到底出了什么事?”穆烈落座于慕容彦对面,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样。
慕容彦早已猜到想糊弄过去没那么容易,她所面对的也是心思慎微之人,一点波动一点痕迹都难逃他的眼,所以她也压根没想隐瞒下去。
“父母失踪,满门活口一个不留。”慕容彦拿着机器镇定的语气诉说着极为恐怖的事情,脸色越苍白,放于膝盖上的双手越颤抖起来,咬紧牙关硬挺过来,她现在依然可以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道。
穆烈听完,瞳孔一睁,想上前……却被慕容彦的制止,“放心……我没那么弱……还挺的住。”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怀疑是东方闲云。”慕容彦牵起一抹笑意,种种关键最后指向的都
是他,她不能不怀疑。
“他?”穆烈思索起来,一手微抚下巴。
“所以……穆穆我还是只能选择回去,虽然不想,但是不得不回去,以弃妇的身份回去,很卑微,很低贱的一个身份。”慕容彦扬起头,眼中流露出了无尽黯淡。
穆烈知晓慕容彦的心思,她想回去独自查清真相,也许……那条路荆棘密布,茫然阔水,湍急勇烈。
他不想阻止,因为她是慕容彦,毅力坚如钢铁的人!
但是……他必须出言阻止……
“绝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穆烈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内心翻江倒海,似乎要窒息致死。
“穆穆,你知道么?其实我对四年前的事已经释怀了,你也该将它从记忆中抹去。”慕容彦抚上穆烈的侧脸,眼神
充满不舍。
慕容彦方想缩回手,却牢牢被对方抓住……
“平安回来!”简单至极的四个字。
“好!”慕容彦眼神坚定,气息暖和,轻轻慢慢的吐出一个字。
……
安庆王府。
翻天而起的人,穿梭在回廊各处,丫鬟手中捧着银盘,每个人脸上皆是恐慌与害怕。一盘盘混着清水的鲜血端出东院厢房。管家在门外担忧踱步,好不容易盼着两人再次相见,没想到会有这种事生!
昨夜,华涟漪突感恶心,便一日未食,没想到入了夜,便开始口吐鲜血,进入完全昏迷的状态。
此时的室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似乎与外面的世界遥遥相隔,犹如天
水之远。
东方闲云面露倦色,双手紧握着华涟漪的手,他把过脉,是中毒……而且是一种罕见至极的毒,他翻遍了医术,都没找到任何记载,在他的认知里,世上没有一种毒可以让人一直吐血,直到死亡来临的时刻。
而,这段过程极其痛苦,难捱,堪比刮骨割肉。
正文 中毒(二)
东方闲云此时的感觉好比撕心裂肺,一夜下来,他已身心疲惫,双眼泛着血红,丝微乱,衣裳皱褶。
“我能救她!”一道女声落入东方闲云耳内,气息冷淡,散漫三分,邪邪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又返的慕容彦。
东方闲云眨了下眼,将视线集中起来,才清楚的看清站在门口处一身白衣的人是谁?可笑的是,竟然是刚被他踢下堂的弃妇,一个心存不善的女人,她来干什么?等等……好像她方才说可以救涟儿……
“你真能救涟儿?”东方闲云不想错过任何机会,所以他只能赌。
“不过,我有个条件……”慕容彦踏进屋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让她胃里一阵狂涌。
“什么条件?”东方闲云狭长深瞳一眯,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帮我救三个人。”慕容彦深深看了眼华涟漪
,真是个美人,连憔悴的时候都那么美!难怪这个男人对他心心念念,甘愿至此不碰女人。
东方闲云眉一皱,“你父母?”
“是!”慕容彦直言相告,不过有点好笑,丞相是整个国家的重要人物,足以让鎏金风云变色的事情,但是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前,似乎是一见芝麻大的事而已。
这不能不让慕容彦更加怀疑!
“三个人!还有一人是谁?”东方闲云此时如狐狸般的眼,慑出湛寒光芒。
“我丫鬟,名唤傩儿。”慕容彦不合时宜的撩起衣袖。
“你做什么?”东方闲云见其动作,一步上前,按住其手腕,这个女人的行为真的是够怪异的……
“哈哈……你认为我想作何?投怀送抱?东方闲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你不是要救她么?拿瓷碗来!”慕容彦向屋外大大的吆喝了一声。
转头,对上的正是东方闲云疑惑的眼神。慕容彦从对方的眼中竟然看不出任何东西,除了因疲倦而带起的血丝外,这双眼睛深不见底。
此时,门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