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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吴继学。”
进入屋子落座之后,吴峥开口讲述道:
“刚刚去了一趟当年被沉塘的水蛇湾,本想寻找几个问题的答案,不想却在塘底暗道中意外遇上了吴继学、吴继宗和罗久天三人。”
这时钟离群插上一句道:
“怪不得末将怎么都找不到吴继学和吴继宗的踪影,原来是藏在了那里。吴继宗和罗久天呢?”
吴峥随即把当时的情景详细叙述了一遍。
“会是谁偷走了昏迷中的吴继宗?”
“十有八九还是吴淦。”
“为什么不是罗久天去而复返呢?”
“如果罗久天有心救吴继宗就不会独自溜掉了。所以,应该不是他。”
“钟离群。”
“末将在。”
“八百里加急,速速呈报吏部和刑部,画影图形,全天下缉捕罗久天、吴继宗和吴淦。”
“遵命。”
钟离群答应一声离开后,宁云举接着询问吴峥。
“是什么问题需要去那里寻找答案?”
“当年沉塘之后,被一条巨蛇拖入了暗道中。九死一生终于逃离了蛇口,意外在其中发现了一处刻有武功秘笈的坑洞。所以学生想知道,究竟那条巨蛇是不是人工豢养以看守暗洞中的功法秘笈,以及又是何人刻下的那部功法秘笈。”
“你的武功正是来自那部功法秘笈?”
“正是。”
对此宁云举没有再继续追问,毕竟涉及功法秘笈,即便两人是舅甥至亲,作为武将出身的宁云举,还是知道很多江湖禁忌的。
“可惜让吴继宗逃脱了,不然就可以解开你父亲之死的秘密。”
“吴友仁不知吗?”
“不知,无论怎么审问,吴友仁始终坚称自己毫不知情。”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吴友仁不过是一个傀儡,真正在吴家堡掌权的人是吴继宗,即便是吴继学也只能算是吴继宗的跟班随从。”
两人说到这里时,去而复返的钟离群再次走进来,抱拳躬身施礼道:
“两位大人,八百里加急已经送出。另外,柳林堡的柳超峰也已传到。”
“好。吴学政,一起去听听吧。”
说完,宁云举首先站起来迈步朝屋外走去。
钟离群急忙从后面紧走几步,越到两人身前,带路向吴家祠堂而去。而一直站在院子里的吴刚,也亦步亦趋跟在了吴峥身后。
此时吴刚内心多少有些内疚,下午的时候曾经来问过一句,吴峥却不让他一起去祖坟祭扫,还把他又赶回了家里。所以直到晚饭后,才重新回来,却听说吴峥自落日时分离开,便再没回来。略加思索,便猜想到吴峥极有可能是去了水蛇湾,于是带着钟离群及其手下找了过去。不想,一看到吴峥便发现其肩头的伤势,自然让以吴峥跟班随从自居的吴刚感觉是自己的失职所致。
刚刚走到街上,并没走出多远,就被跪在当街的吴友金夫妻,以及谢妙英挡住了去路。
知道这里是吴峥的老家,钟离群不会轻易出口喝令手下把三人驱赶开,而是转头请示宁云举,宁云举又侧头看着吴峥,意思是让吴峥看着办。
“大爷爷,奶奶,谢家姐姐,你们先起来。有话我们到祠堂再说。”
吴峥上前先把谢妙英搀扶起来,又回头喊了一声跟在后面的吴刚。
吴刚上前用力把吴友金夫妻搀扶起来后,扶着夫妻二人跟在宁云举和吴峥身后,慢慢向祠堂方向走去。
此时吴峥心里很有些为难。吴友金夫妻与谢妙英三人显然是来给吴立山求情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奶奶都是死在吴立山的手上。即便不计较吴立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奶奶的仇是不能不报的。
按照律法,即便是失手致人死亡也是重罪,虽然够不上死刑,但是发配到边远的苦寒之地充军是免不了的。
世人都清楚,被发配充军之人,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就算能熬到回来的那一天,也已经是垂垂暮年,与判处死刑比较起来,也不过是多遭受几十年罪而已。(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四法理人情
由柳超峰口中,吴峥了解到,吴继宗五岁回到吴家堡,长到十二岁时便又被送回了河间府清河县的外公家。直至二十五岁回来娶妻生子,之后便再没有长期离开吴家堡的经历。
作为世仇的林柳两家,相互之间都有卧底,所以柳超峰的话还是十分可信的。
如此,想要继续了解吴继宗在外公家十三年中的经历,就必须询问他本人,或者是到清河县崔家打听了。
之所以对吴继宗曾经的过往,尤其是离开吴家堡那段岁月的经历感兴趣,是源于吴峥傍晚在水蛇湾下的暗洞里发现了,吴继宗与罗久天之间十分默契的配合。尽管只有两招,却让吴峥总觉得两人应该很久之前就认识了。而且,如果不是彼此熟悉对方的武功套路,就是两人之间有某种关系,或者说两人曾经在一起配合过联手对敌。
询问完柳超峰,时间已经是夜里戌时末,吴刚早已把吴友金夫妻,以及吴立山的妻子谢妙英安抚回家休息去了。
于是吴峥陪着舅舅宁云举回到家里,才开始用晚饭。
“关于司马岑吉信件中所说,以及柳超峰口述的事情,你怎么看?”
“一,罗久天和吴淦身后应该还有一个势力团伙。二,司马岑吉极有可能也是团伙中的一员,地位应该不高。三,吴继宗应该也在那个团伙之内,而且与罗久天早就相识。”
看到吴峥欲言又止的样子,宁云举点点头问道:
“还有什么?”
“吴淦的身份非常神秘。天聋地哑、西域花头陀行云大师、罗久天、司马岑吉、吴继宗,这看起来毫不相关的几个人身边,都出现过吴淦的身影。”
“天聋地哑,西域花头陀?”
吴峥不得不把自己进京赶考途中铁凝主仆被劫,以及在京西卧云寺遇到西域花头陀,并独斗天聋地哑的一幕简单讲述一遍。
对于天聋地哑与西域花头陀,宁云举也是听闻过三人的大名。所以听完吴峥的叙述,心中不由更加赞赏眼前这个外甥。不过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而是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问道:
“你能确定吴继宗,或者说吴家堡众人果真不知道吴淦懂武功。”
吴峥抬头看着舅舅宁云举,流露出的眼神并不是十分肯定。
“有两种可能,都是建立在吴淦与罗久天同属一个势力团伙的前提下。其一,吴继宗和吴家堡众人的确不知道吴淦懂武功,而吴淦正是那个团伙暗中派过来监视吴继宗,以及在临山府地盘上,包括司马岑吉在内的团伙成员。”
吴峥点点头,继续听舅舅宁云举分析。
“其二,吴继宗本就知道吴淦懂武功,两人只不过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为了同一个目的而蛰伏在吴家堡。”
吴峥当然明白舅舅口中所说的“同一个目的”就是指母亲留下的那枚菱形标记,换句话说,就是神秘司南车的能量来源。
听到这里,吴峥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即便是亲娘舅,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那枚菱形标记的存在。不然是很容易让舅舅怀疑,那东西就在自己身上。
“罗久天、吴继宗、吴淦,不论三人中的哪一个,只要让其中一个开口,事情也就清楚了。”
“你刚才因何判断府尹司马岑吉在团伙中的地位不高?”
“先是向黑风寨曾经的刀剑门输送粮草银两,甚至少女等等,继而亲自派人出面协调吴柳两家的恩怨。按理这些事情,如果司马岑吉地位高过吴继宗的话,只需命令吴继宗放下身段前往柳林堡道个歉即可。”
“听你的意思,司马岑吉调节吴柳两家恩怨这事,好像吴继宗并不是十分情愿?”
“应该是这样,不然根本用不着那么麻烦。再怎么说,柳林堡也不过是一个柳氏家族,只需亮明司马岑吉的身份,以及他们身后的势力身份,说清楚之间的利害关系,作为聪明人的柳超峰是不可能不就范的。”
“如此说来,吴继宗在其背后团伙中的地位就一定不低。”
“正是如此。”
沉思片刻,宁云举征询吴峥的建议道:
“要不要派人搜捕临山府师爷赵佗?”
“不会有结果,以吴淦神出鬼没的手段,绝不可能留下赵佗那么大一个破绽。”
关于这个话题,舅甥俩只谈到这里,宁云举话题一转问道:
“吴友仁四人你准备如此处置?”
“按律都应该充军发配,只是考虑到大伯吴友金夫妻平时为人尚可,谢家姐姐还有一饭之恩。所以,我刚刚有了一个主意,不知与律法上可说得过去?”
“说来听听。”
“是不是可以惩罚吴立山终生为奶奶看守坟墓,并把此处房产变作祠堂,用以供奉父亲母亲、爷爷奶奶等已故亲人的灵位?”
看着吴峥,宁云举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
“法理人情,什么时候分清楚过。”
知道舅舅默许了自己的想法,吴峥心头的一块石头也算落地了。
不过,夜里躺下来,先是回想了一段过往的经历,继而又想到一个问题。谢妙英的一饭之恩算是报了,可是山南靠山屯那位因为心地善良,却屈死于吴刚之手的爷爷怎么办?
同样是一饭之恩,得到的回报却有天壤之别。
让吴刚与之抵命是不可能了,吴峥又一时想不出其他合适的报答方式。
直接派人前去找到其儿孙辈不难,难就难在该如何解释。
“老人家是因为管了我一顿饭,所以才被人杀死的。”
如果这样一解释,对方必定会追问凶手是谁。尤其自己现在已经是临山府府学学政,又正在代理府衙的一应事宜,责无旁贷是要替人家搜捕凶手的。
思来想去,吴峥只能派吴刚去一趟靠山屯。
“四哥连夜前往靠山屯,暗中打听一下老人的后人,暗中留下这些银两之后,便到向阳镇等候我们即可。”
半夜把吴刚从被窝中叫起来,吩咐清楚之后,又递给他一百两纹银,亲自送吴刚到院门外的街上,吴峥才返回去继续睡觉。(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五救命之恩
经过吴刚一个晚上的劝说,吴友金夫妻,以及儿媳谢妙英也不是不知道,即便吴立山是失手摔死了吴峥的奶奶,那也是要判个发配充军的重罪。
何况,吴峥目前只是临山府府学学政,审案断案等刑律上的事是由府衙推判负责,最终由府尹拍板。退一万步讲,即便吴峥有心替吴立山开脱一二,可这次办案的却是正三品的八府巡按大人,哪里由得吴峥说了算。
当然,吴刚不会把吴峥现在正代理临山府府尹一事讲出来。
所以吴友金夫妻听后也知道不能只是祈求吴峥,可是不祈求吴峥他们还真想不出其他可以解救儿子的办法。回到家里之后,还是儿媳谢妙英出了个看似不错的注意。
“爹,娘,眼看明天他就会被押到临山府衙。到时候山高水远的,哪怕是想看一眼都不能够了。所以我想连夜回娘家一趟,去求求罗旭东大叔。”
经儿媳谢妙英的提醒,吴友金夫妻也觉得有理。毕竟罗旭东对吴峥有救命之恩,若是能把罗旭东请来出面为儿子求求情,或许真能起作用。
于是吴友金没有让儿媳谢妙英黑灯瞎火地翻山越岭回娘家,而是亲自拎着个灯笼半夜三更跑到了三四十里外的响水湾。急切敲开亲家的房门,三言两语道明来意之后,亲家也替女儿女婿着急,所以急忙领着吴友金一起来到罗旭东女婿金亮家。
早晨早早起来,吴峥发现舅舅宁云举似乎没有马上要动身的意思,不由开口问道:
“巡按大人何时动身返回临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