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淸恋如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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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远远地就看见了一座四角飞檐的亭子。撩月亭很高,很大,有味的景观也美得不像人间。撩月二字实在是名副其实。
  我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凝视着孙姑姑。孙姑姑见我们的热情如此高涨,不由得会心一笑,然后轻轻褪下了那件素白色的长锦衣,露出一身绯色舞衣。
  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梦。她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我们虽然不晓得故事的内容,但是我们的情感,却能随着她的动作,起了共鸣!
  我们看她忽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宛转的娇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轻柔地点额抚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贴的梳妆;忽而挺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几乎听得见铮铮的弦响!在舞蹈的狂欢中,她忘怀了观众,也忘怀了自己。
  她只顾使出浑身解数,用她灵活熟练的四肢五官,来讲说着一段荡气回肠的传奇史诗。
  作者有话要说:  


☆、初来撩月亭

  “姑姑跳的太好了,妙极了!”瓜尔佳柔儿还有众位秀女纷纷拍手称快,相互睥睨,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姑姑,其实柔儿在家中已有学习过舞蹈,柔儿冒昧想要跳一段给姑姑也给众位姐妹们看看,还请姑姑应允。”
  姑姑点点头,“那你就跳一段儿吧!〃我站在一旁,心里对她在家里的学习成果充满了期待。
  她自信满满的走到了大家面前。脸上堆着笑容,轻轻抽出了衣襟上的丝怕,在空中舞动。之后又勾起了踩着花盆底的右脚,用眉眼传情。她的舞蹈时而欢快,时而俏皮,时而悲伤。各种情愫都被包括进去了,如此看来,她为了进宫确实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
  就在大家以为这支舞即将结束的时刻,她突然腾空一跃,衣袖和丝帕随风舞动,十分婀娜动人。
  众人近乎谄媚的开始鼓起了掌,她们此刻的目光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一种嫉妒的目光,就如同我第一次见到我的情敌董雪蕾的那一刻,那来自心底的嫉妒的目光是掩饰不掉的。我想,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是出于对她的欣赏而为她鼓掌喝彩的吧!
  收获了满堂彩,她笑得合不拢嘴,连脑袋都抬得老高。不一会儿,她趾高气昂的走向了我,也不说话,就只是瞪大了双眼得意洋洋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差强人意,走的只是老套路而已!”我清楚地记得,差强人意的意思是大体上能使人满意,但还有所欠缺。看来孙姑姑见多识广,平凡的舞蹈很难打动她。在我看来,这个瓜尔佳柔儿虽然骄横跋扈,但她真正跳起舞来,不说话,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完颜芳华,你可愿意给我们跳一段儿!”姑姑忽然把目光转向了我,好像很期待我肯定的回答。目光不经意间的瞥见了瓜尔佳柔儿又气又恼的眼神,我在心里决定拒绝姑姑的请求。
  “姑姑偏心,她跳的怎么可能比我好?”她直接用手指着我,愤怒的站出了队伍。我本来还为她着想,顾忌着她的感受,可是现在瞧见她那不可一世的傲气,我改了主意。
  “姑姑,芳华愿意给诸位姐妹们展示一段儿!”我微笑着站到了大家面前,望了望张大嘴巴正吃惊的瓜尔佳柔儿,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孙姑姑。在大学参加舞蹈社团的时候,舞蹈老师曾经教过我们,舞蹈开由于不知道在清宫里,同等地位的人相互之间应该行什么礼,所以我索性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见多识。广要想完胜她瓜尔佳柔儿,走平常的套路是不可取的,唯有出奇制胜。所以我在心里决定跳一支探戈。
  没有音乐伴奏,说以我就给自己打着节拍。舞步华丽高雅、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时而激越奔放,时而如泣如诉,或嫉世愤俗,或感时伤怀。当舞步需要前进时,我却作横行移动;当舞步需要后退时,我却却作横向向前斜移。形成欲进还退、快慢错落、动静有致的态势。我醉心于我的舞蹈之中,无暇去观察众人的神情,但从她们表现得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的状态来看,我已经使她们震惊了。
  然而我并不满足她们只是吃惊的回应,我得让她们耳目一新,彻底消灭瓜尔佳柔的锐气,这样一来,她苦心拉拢起来的党羽就会一哄而散,可谓一举两得。于是我伸出手将孙姑姑拉到我身前,让她做我的男舞伴。令我倍感意外的是,从未接触过现代西洋舞的姑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知所措和不适应,而是不紧不慢的配合着我。看来刚才我一人独舞的时候,她在一旁看得很认真,已经掌握了探戈的基本要领。不愧是替皇上挑选枕边人的人,有如此的天资实乃令人折服。
  “精彩!精彩!”就在我们即将收束舞蹈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掌声从铺满鹅卵石的那条小径上传来。来人是一位梳着清朝独有把子头的美丽妇人。
  只见她身穿一件水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她令退了身旁的两个粉色旗装的宫女,向撩月亭缓缓走来。除了姑姑以外,所有的秀女们都交头接耳,对这位突然来临的年轻妇人议论纷纷。
  唯有姑姑冷静地迎上了她,他立刻将他那一只纤细白净的手搭在了姑姑的手掌心。随即来到亭内坐在了石凳上,这位妇人低着头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和坐姿,却不说话。
  “惠嫔娘娘,今儿怎么有兴致来到这偏僻的撩月亭呢?”
  ”今日阳光大好,本宫的心情也不错,所以就过来瞧瞧!不曾想却看见这,这美妙绝伦从未见过的,新奇的舞蹈!”
  “原来是惠嫔娘娘,我立刻反应过来,给其他人使眼色,“奴婢参见惠嫔娘娘!”紧接着众人才想起来行礼。
  “都起来吧!”她平和的挥了挥手。一边低头摆弄着指尖的蔻丹一边向姑姑发问“刚才带头行礼就是刚才与你共舞的那个丫头吧!”
  “正是!”姑姑点点头。
  惠嫔娘娘来了兴趣,缓步走到我跟前,微笑着说:“抬起头来!让本宫瞅瞅!”
  作者有话要说:  


☆、瓜尔佳柔儿被打

  此时此刻,像极了我所看过的宫斗剧的情节。我本能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可是,她还是硬生生的将我的顶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了头,与她不过几公分距离的对视之间,我猜不透她眼睛里的复杂的情绪。
  “真是我见犹怜啊!这小模样让人看了心里都痒痒的,更何况你还会跳舞呢!”我直到今日相遇,锋芒毕露,她的话明面上是赞美,实质上是嫉妒和担忧,担心我日后会与她争宠夺爱。
  “惠嫔娘娘,奴婢只是哗众取宠,这舞蹈完全是我胡编乱造的,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为了在这深宫里更好的生存,我只有昧着良心说谎了。来到这深宫的初衷我只是想平平安安的呆着,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就是就是,她完全是乱跳一通。还请惠嫔娘娘明鉴!”瓜尔佳柔儿却又在这个时候挑起事端,让我更加难堪了。
  “哦?是么?你叫什么名字?”惠嫔娘娘更加好奇了
  “奴婢是这一界新来的秀女瓜尔佳柔儿!”她笑嘻嘻地回答,像是天真地认为自己出人头地的日子就要到了。
  “那你跳一段儿给我看看!”惠嫔娘娘终于放开了紧扣我下巴的手,我这才得以畅通无阻的喘口气。
  瓜尔佳柔儿将刚才的舞蹈又重新跳了一遍,看来这舞蹈是曾经被以系统化的形式教给她的。我站在一旁看着她自信的翩翩起舞,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这舞若是跳得不好也就罢了,若是跳的正和她的心思,那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一支舞毕,惠嫔娘娘似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只见她不紧不慢的走到瓜尔柔儿的面前,没有说话。突然,她伸出右手刷的朝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的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振。再一瞧瓜尔佳柔儿,早已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她瘫倒在地上,泫然涕流,泪水像喷泉一样的涌出。
  “俗不可耐,这样的舞蹈怎么能入得了皇上的眼?真是狂妄自负!”惠嫔娘娘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双眉颦蹙,瞪大了双目,张大嘴巴呵斥着瘫软在地上的泪人儿。不管她之前有多么的心高气傲,此时此刻,她完全是一个需要安慰和同情的弱者。我悄悄别过惠嫔娘娘的视线走到了她身旁,蹲下来,拉住她的,“我扶你起来!”。她先是迟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看面前因为生气而喘着粗气的惠嫔娘娘,终于还是接受了我要扶她起来的要求。
  “娘娘,柔儿不太懂规矩,如有冒犯,芳华在这里向您赔个不是,还望娘娘海涵!”我清楚地知道若想脱身,唯有向她示弱。
  她渐渐平息了下来,将目光重新聚集到我的脸上“还是你,完颜芳华懂规矩,瞧着小嘴能说会道的,还真是个人才!宫里最缺的就是像你这样聪明又有才艺的人才!”什么?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个有个大爷的那句名言:“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对此,我倒并不觉得受宠若惊,反而为此担惊受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我是清楚的,所以我又继续说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并未有争强逞能的想法,请娘娘不要怪罪芳华还有柔儿了!”光用嘴说不行,我便咬咬牙连拉带拽的将在一旁傻站着的瓜尔佳柔儿一并拉起来跪了下去。
  “好了好了,本宫饶了她就是!时候不早了,孙姑姑,送本宫回长春宫!”
  眼看着她就要走完亭子外面的台阶,我终于可以如释重负的时候,她却突然回头,用带着蔻丹的手指指着我。顿时,我心里一惊,难道她又后悔了。“完颜芳华,本宫记住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下子,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再看瓜尔佳柔儿,她的泪水总算止住了。不然像她那样继续哭下去,一定会哭的虚脱的。不管是安慰还是其他什么,总之我突然想要说些什么,但我却是热脸贴上冷臀部,她一抹泪就跑开了我身边,我连声谢谢都没捞着。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现在想想,古人真是有先见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  


☆、唱歌给他听

    “还给你!”回到住处,她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了我上次送给她的红珊瑚项链拍到了我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坐在屋子中央的长桌前,单手托着下巴,像是在生闷气。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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