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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祸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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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用来练剑。
  待在演武场里半天功夫,出了一身的汗,贺齐沐浴换过一身衣服,走出来才发现外头又下起了雪。雪花扑簌簌落下,天地都静悄悄的,廊下几盏灯笼轻轻晃动。
  贺齐略看过两眼,不知自己怎么起了这兴致,又抬脚往膳厅里去。走出去几步,余光瞥见庭院里有人缓步走了过来,一抹火红的身影,便又停下,驻足看过去。
  那人穿着件火红的斗篷,帽子遮住半边的脸,远远看不怎么真切。贺齐是没有看到那张脸,却已经明白了是谁。得了好一阵子的清净,他早已恢复理智和冷静。
  她要进来,把身份一亮,谁敢阻拦?没有人通报一声,贺齐不奇怪也懒得追究,毕竟这人就是这种做派,怪不得谁。贺齐负手在廊下,看着苏禧一点一点走进。
  走到近前,苏禧小跳一步迈了进来,拍拍身上的碎雪,摘下风帽,冲贺齐露出一张红扑扑的笑脸。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她笑:“贺将军!”
  贺齐听着她亲热的口吻,看看她自在的模样,不能理解她没事人的样子。一眼之下收回了视线,他冷淡的对苏禧说:“长公主殿下,寒舍简陋,招待不起您。”
  “无事不登三宝殿,知道吗?”苏禧对他的冷淡不在意,慢悠悠说,“我今天过来自然是有事,”将手中的酒坛子往贺齐面前一举,“请你喝酒啊!”
  贺齐不为所动,脸色一变未变道:“不必,受不起!”
  “为什么?”把酒坛子收回来,上下看过两眼贺齐,苏禧问,“怕我在酒里下药?”
  虽没往那个方面想,但贺齐冷笑,说了句:“也差不多。”
  苏禧轻哼一声:“不识趣!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你以为随便就能有得喝吗?”
  贺齐不欲多说,招呼管家来送客。
  苏禧寄走几步拦下要离开的贺齐,微笑道:“其实我是来和你清账的。”
  “上次我同你道歉,你不肯接受,后来还干脆不理我了,你自己说说,事情有这么办的吗?”苏禧看着贺齐,“所以我想来想去,好不容易又想到一个法子。”
  贺齐轻压嘴角,没说话也没有走。
  苏禧说:“你我比一回酒量如何?如果你先倒下,往后就得听我的。”
  “如果你先倒下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贺齐上来一点兴趣,问。
  苏禧点一点头,却大言不惭:“别看我这样,我觉得,你未必就能喝得过我!”
  贺齐嘴角挑了挑,恶劣的说:“不喝!”
  “男子汉大丈夫,这就已经怕了?”苏禧故意拿话激他,“还是说,你不想把我们的事情算清楚,所以不肯答应?你作为一个大将军,能不要磨磨唧唧的吗?”
  苏禧乐呵呵跟着贺齐到了膳厅里。
  将军府的下人摆上一桌酒菜,他们两个人在桌边坐下来。
  贺齐把酒坛子和酒杯往两人面前一摆,斜眼瞥向苏禧:“说吧,怎么喝?”
  苏禧伸手把酒杯拿开,更痛快的摆上了两只瓷碗:“一人一碗!”
  贺齐看一眼苏禧,不大放心:“你莫不是诓我的?”
  苏禧无言以对般看着他,屈指敲敲桌面:“行,立字据吧,画完押总能信了?”
  贺齐吩咐仆从取来纸墨笔砚,字据写好,检查过,命自己的近侍妥善收起来,这才重新坐下和苏禧喝酒。苏禧什么都顺着他,在这件事上表现得非常有诚意。
  厅子里摆上几个大火炉,整个屋子热烘烘的。苏禧和贺齐两个人在膳厅里喝酒,也没有什么话,是一味在喝,全一海碗一海碗自己灌自己,一桌的菜没怎么动。
  贺齐对自己的酒量有数。他这种在外行军里时常常同底下的将士喝酒的,若是打了胜仗,动不动喝上一整晚,怎么可能会比不过她一个金枝玉叶?
  然而贺齐不知道,苏禧压根没有想要喝赢他。她虽然表现得努力也很拼,但目的不在于此。酒意渐渐上来了,再被热气一熏,未几时,她的脸颊便已灿若朝霞。
  贺齐冷眼看着她不要命在喝,倒也担心她有什么事得自己负责。
  他一时道:“差不多服输便是了,在喝酒这件事上,输给了我,不丢人。”
  “凭什么?”苏禧娇蛮反问,“凭什么要我认输?你怎么不认一个给我看看?”
  贺齐闭嘴,兀自灌下一碗酒。
  到得后来,贺齐不得不承认,她是挺能喝的。在他见过的女人里面,绝对当得上是一等一的能喝,可看到人趴下了,倒在桌子上,又禁不住笑了笑。
  这会儿已是夜深,贺齐起身走出去,吩咐准备一辆马车,是要把人送回公主府。他灌了这么多酒,虽然还能撑得住,但不表示什么事情都没有,也多少不舒服。
  折回膳厅,刚迈步走进去了,贺齐便看到原本趴在桌上的人晃晃悠悠站起身,却一下子没有站稳,直接扑倒在地上。她哎哟一声,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倒在地上的人很快爬了起来,低头拿手拍裙摆上的泥尘,嘴巴里嘟嘟囔囔不知是在说什么。贺齐走过去,她眼底迷茫看看他,而后抬脚十分不客气的踹他一脚。
  “混蛋!你笑我!”
  她喝醉了下手没有轻重,贺齐吃痛,又听到这么一句气呼呼的话。
  踹了贺齐一脚后,她脚下虚浮往外面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贺齐的面前。
  她歪头看看贺齐,问他:“你是谁?”
  这话一听就是喝得不清醒了。
  同醉酒的人不必理论,也不必多说什么。
  见得多了,贺齐有些经验,当下也晓得如何应付。
  他顺着苏禧的话,回答道:“我是贺齐。”
  谁知一听到了他的名字,眼前的人直接伸出手臂一把将他抱住了。
  “贺将军!你来看我了!你真好!”
  贺齐:“……”
  他没想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这个人喝多了是会耍酒疯的!
  作者有话要说: 贺齐:
  酒后乱x了解一下。


第51章 花好与君同(九)
  贺齐动手把黏到自己身上的人扒下来; 恨不能立刻和她保持三丈远的距离。谁知道她转眼摆上了可怜兮兮的表情,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看着他,瞧着分外委屈。
  平时里那样作威作福的人,喝多了反倒装成小绵羊,贺齐好笑,却一贯心肠硬的视若无睹。他隔着点距离抱臂看着她:“夜深了,长公主殿下差不多该回了。”
  对面的人听言,哼的一声,扬着脸问:“回哪呀?”
  贺齐不管她是真傻或装傻,气定神闲:“你爱回哪回哪; 但这不是你的地方。”
  “不是?”她眼睛眯了眯,又笑一笑,“那等我买下来就是了!”
  贺齐淡淡的回:“哦; 那就等你买下来以后再说。”
  两个人进行过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后; 底下的人在厅子外恭声说马车已经备下。贺齐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苏禧的脸上,微微而笑:“长公主殿下,请吧!”
  见她不动; 贺齐抬脚越过她往外面走。原本没有动的人便就动了; 直接从后面扑上来抱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想把人一个过肩摔在地上,好在是忍住冲动。
  她的手方才搭上贺齐的腰,便被他一把揪到身前。
  他还没发脾气; 她先不满:“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成天就知道欺负人!”
  贺齐觉得头疼,心觉不必同她这样不停废话,把人塞上马车万事大吉。他动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带她往厅子外走。没走出去两步,却被她顺势反握住了手。
  她掌心摁着他的手背,人一贴近,变成了一个仿佛挽住他胳膊的姿势。脚下步子一错又拦到他的面前,和之前一样伸手抱他,这一次甚至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贺将军,从了我哪里不好了?”她瓮声瓮气的发问。贺齐是想动手再次把人给扒拉下来,她一双手臂却勾到了他的脖子上,微微踮起脚、仰着脸笑吟吟看他。
  “你好好看看,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她身体又贴近一点,是叫他能感觉到她曼妙身材的亲密距离,“我待将军一片真心,将军为何不信?”
  忽来一句和此时这般情况,叫贺齐将那个遗忘在角落的梦复重新记起。那一刻,只觉得浑身热血上头,恍惚辨不清是梦是真。他一怔,她的唇便趁机贴上他的。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贺齐是不反感,还品出点熟悉的味道。这瞬间仿佛是真正和梦境重叠在了一起,娇软的身子香软的唇,她拿一只手勾住他的手臂去抱她。
  贺齐垂下眼去,咫尺距离,这个一遍一遍又一遍欺负他的人。是他不痛快了吗?然而这个人是谁不好,为什么要是她。他脸上像一片漠然的,任由她在亲吻他。
  她似浑无所觉,却离了他的唇,额头顶着他的肩,轻笑中将他的脑袋拉下来点,在他的额头又印下一个吻。之后放开了他,后退两步歪着头笑:“盖一个章!”
  脑中思绪混沌,身体被勾起的欲念却清晰,做坏的人就在跟前。贺齐看她半晌,终是两步上前,他把人直接扛了起来,沉着张脸,扛着她往自己卧室大步走去。
  把人扔在床上,贺齐俯下身去,将她要说不要说的话吞入腹中。
  才被酒夺了志,转眼偏又掉入**窟。
  苏禧翌日醒来,人已经回到公主府了。
  昨夜种种,此番略略回味起来,却让人觉得很不错。
  贺齐从衙署回到府中,人从轿子下来,便看到将军府门处正停着一顶奢华软轿。
  他刚站定,苏禧便也从软轿里出来了。
  “贺将军。”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的人恢复惯常的蛮横,却也履行着诺言,“昨天确实是我先倒下了,依照约定,往后你说什么是什么。”
  不等贺齐说话,她又低头一笑:“希望贺将军……悠着点儿来。”
  像是认定了他会对她做什么般。
  “长公主是痛快人,”贺齐脸上同样有笑,语气散漫,“别的倒是没什么,唯独一点,希望殿下往后没事别来将军府,有事——最好也不要来。”
  苏禧皱眉,不乐意:“我不答应呢?”
  贺齐没立刻回答她的话,摸出来一张契约在她面前抖开:“长公主一诺千金。”
  苏禧来来回回看那张纸上的内容,脸上表情犹似越看越是郁闷。
  到后来,她看两眼贺齐,终于发了话。
  苏禧压低声音,问:“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赢了我便让我离得远远的?”
  贺齐将契约收回来,慢条斯理回:“是。”
  苏禧愤愤咬着牙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哪怕昨天晚上那个样子?”
  贺齐冷眉冷眼,依旧说:“是。”
  她发现了抑或记得,贺齐都不感到奇怪。
  他既然做下那桩事,自然没有想过要刻意瞒住她,就像她给他下药一样。
  看她气急败坏走了,贺齐没有出声挽留。
  他面无表情的,甚至没等软轿离开,已然一言不发进了将军府。
  或是赌气,或是兑现自己说过的话,苏禧后来没有再找贺齐要一个说法。
  年节的前一天,南诏国来大梁觐见大梁天子的队伍也到了京城。
  苏禧还算是有一丢丢的良心,记得有南诏国这么一回事。南诏国隔几年便会带着贡品来京城示弱示好,以便维持和大梁之间的塑料关系,因而也算不上多稀罕。
  唯独一点,苏禧从1987那里得知,大梁此番来了不止一名皇子。系统给出的消息说,至少有两个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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