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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白色适合你。”耳边传来师傅的声音,安兰华抱起小鼠儿放桌上,赶忙站起来。
“师傅,早。”
“早。”灵通坐下,看着她。
“兰华,既然你拜了我为师,我就要担得起师傅的责任。琴、棋、书、画、医术、兵法,你要喜欢,都可以学,要不喜欢,也可以不学。但武功,你一定要学。你和你师兄不一样,你现在的体质不宜练太烈的功夫,先练轻功。”
“是师傅,谢谢师傅。”
说话间,步寻已经到了。“我来迟了,师傅早,小师妹早。”
“师兄早。”
人齐了,蓝衣们过来问在是否开饭,在哪开饭。
蓝衣是住在这里负责师徒三人衣食住行的人,他们平时不怎么说话,着蓝衣戴面纱,看不出男女。
“开饭吧,今天就在这用饭。”灵通卷起自己的两只衣袖。
“小师妹,你这样穿,倒别有一番风姿!”步寻打趣着安兰华。
“别寻你师妹开心,回头你多多帮她练练基本功,照着你当年,自己掂量着来。”
“哦。”
“你的课业也不许落下。”灵通夹了一块嫩竹笋。
“是,师傅——”
……
练基本功的日子真是难熬,枯燥又乏力。
师傅让步寻每天都在沙滩上挖坑,而且坑一天比一天深,安兰华每天都要从坑里蹦出来——跳进去——蹦出来——做着青蛙干的事情。
师傅要她学游泳,步寻就扶着她在海里折腾,喝了一口又一口咸咸的海水。一次游泳回来,竟然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只虾米!小鼠儿爬到步寻怀里一脸鄙视的瞧着她。
压腿!师傅让步寻把她的腿绑在一条腰齐的树桩上,半柱香换腿。逐日加高木桩,半柱香慢慢变成了一炷香、两柱香……更卑鄙的事,步寻还要在她腿上挂沙袋,有时候直接是小鼠儿坐在腿上,她就和小鼠儿大眼瞪小眼,“肥鼠儿,你是不是又胖了?为了你家主子,这两天你就不能少吃点!”。她嘀咕“师兄还可劲的给它松子!”
下腰!她能说她那时候天天心里腹诽师兄吗?一次早上师兄把她两只脚绑在两个木桩上,就出去了,吃午饭时才想起来她还被绑着!解开绳子,她直接僵在那儿不动了……
跑步,绑沙袋跑!虽然师傅是让在沙滩上跑,不过与其他的相比那些,安兰华觉得跑步这件事最幸福了,她可以闭着眼睛睡着跑。
……
安兰华练功,弄得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酸痛的不得了。吃饭的时候,她夹菜都困难,师傅和师兄帮她夹她爱吃的。师傅给了一瓶药膏,睡觉时,蓝衣帮她揉按好久,慢慢涂上药膏。她心里暖暖的,鼻子又不争气的酸了!她以为她的痛她不说,就没人知道。
让感情升温的方式有很多种,在其磨砺中既同甘共苦又扶持帮忙,不失为最佳方法之一。
而安兰华又毕竟是个6岁的孩子,生活在她周围的除了师傅、师兄就是小鼠儿和蓝衣了,小鼠儿不说了,蓝衣们会让你几乎都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她开始渐渐地适应这种日子,和步寻出去摸山鸡蛋、采蘑菇、挖竹笋、打猎……
师傅没有她想象的严厉,对自己算得上是宠爱的,再加上步寻的包容和照顾。她话渐渐多了,也会在步寻面前撒娇,时不时还会和师傅顶嘴。师傅也不生气,似乎没什么事能真正惹毛他。
至于步寻,或许是年龄差距的问题,他们俩相处的一直很和平,他像一个哥哥一样,体贴、温柔。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她的轻功有了长进,可以在空中停留说句话的时间,再掉进海里。她对学医感兴趣,开始跟着灵通学医。没事的时候在藏书阁看医书,侍弄她的薄荷,和步寻出去采药。
哦,步寻和师傅经常出岛,有时候俩人一块出去,有时候步寻自己。她不知道他们干吗去了,也不问。不过步寻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点心、衣服,或者一些小玩意。
步寻和师傅在不在,她的日子都没什么变化。
四海城,全席楼,安丹若的闺房。
安丹若一个人坐在床上,在思索着什么事情,脸颊有一点红。小玲进来看小姐这样,咯咯地笑。
“死丫头,你笑什么?”安丹若回过神来,笑骂着,脸却更红了。
“小玲不敢,不过自从二小姐走后,小姐终于笑了,小姐好久没这样开心了。真该感谢今天的那位夏侯公子!”小玲双手捧脸做花痴状。
“敢打趣你家主子,我不理你了,你出去!”安丹若捂着绯红的脸蛋,跑床上拉着水绿色锦被蒙头躺下了。
“好好,奴婢出去。”小玲过去把她的鞋摆好,刚转身,安丹若掀开被子,一把抓住她。
“今天的事情,你一句也不许说出去!我爹和我奶奶更不行!你要是说了,我会告诉爹是你带我去街上玩的。你想想要是我爹知道——”
“啊!小姐,奴婢知道,奴婢铁定不会说的!”小玲脸色开始泛绿。
“那你出去吧!我想睡会,爹回来了,就喊我起来。”她啪又把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了。
小玲扑哧又笑,“是,小姐,奴婢告退。”
听到门吱扭一声,安丹若从被子里探出头,左看看又看看,确定小玲出去了,大方的坐起来,又陷入呆滞沉思状态。
小玲为了让她解闷,带她出来逛街,不想被人带到了南门外的棋社。
“在下梨花城少城主夏侯池,请安姑娘来此,请恕冒犯。”屋里站着一位锦衣少年,他合上手上的折扇,对弯腰她施了一礼。
“梨花城少城主?我并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小玲和她吓得抱在一起,她壮着胆子问。
“小姐不记得池了?池真是伤心啊?”他走近了两步。
“你?你是?啊——上次在后庭楼阁的那位公子。”她忽然记起来了。
“小姐记得,是在下的荣幸。”夏侯池微微一笑。“安小姐请坐。”
“你找我什么事?”安丹若坐在他对面,不动神色的问。
“没什么事,就是小姐吸引了池的目光,想与小姐交个朋友。”
安丹若虽涉世未深,却也知道梨花。她稍一思索,“好啊”。
夏侯池的折扇在桌上一敲,“安小姐果然有大家闺秀的风采,池没看错。”
“丹若回去晚了,家父会责骂的。夏侯公子若没别的事情,丹若告辞。”安丹若起身道。
“那池再约小姐。”他起身,温柔的问她。
安丹若怔了一下,没回话,随他的手下出去了。
事情就这么长,她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梨花城少城主,这个身份很隐秘,怎么轻易就告诉她了?她却又不想告诉父亲,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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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遭劫(一)
2013…09…16 20:07:09。0 字数:2116
“啊——”
一声惨叫从步寻的院子里传出来。
蓝衣们听到后,面面相觑的相互对视,又同情地看了看步寻卧房的方向,就各自低头忙自己的……
屋里争吵声不断传来……
“安兰华,你又在干什么?”步寻惊恐的抬起仙人掌一样的手,上面扎满了针!
“师兄,求你了,帮我向师傅求求情,我要回家!”安兰华半跪在步寻床榻一旁,做可怜兮兮的状。
“你距离上次回家才几天?又闹回家!”
“这不是上次回来的时候,奶奶身体不好吗?我就看看,马上回来的!”
“你要回去你自己跟师傅说去!我不会说的,你扎死我算了!”步寻气呼呼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昨天是胳膊,前天是脚,今天是手,我可不保证明天就是头了哦!”
安兰华一点一点的引诱着吓他,步寻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身子有点麻?”
安兰华趴在步寻的被子上,两根手指交替向前跳,一寸一寸……
步寻斜着身子向后靠,他受不了了,闭着眼睛“诶呀,我昨天问过师傅了,师傅说下个月月初你就可以回家一趟!”
“真的?”安兰华嚯的站起来。
“嗯,真的!姑娘,可以把这些针拔了吗?”
“你早说不就好了,何必让我费这么大的劲扎呢?!”安兰华摇头晃脑的拔着针。
“哎哟,你慢点,疼!”
“好了,我走了,大清早我兔子都没喂呢!”
安兰华收好针,塞进随身的白布包里。
走到门口的时候,步寻摸着手嘀咕“十四岁的姑娘,怎么一点男女有别的意识都没有?”
安兰华忽然扒着门框探进脑袋,扑闪着大眼“师兄,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那姑娘就大摇大摆的回去喂她的兔子。兔子是上个月和步寻上山时,从一只狼嘴里救下来的,兔妈妈已经死了。
刚开始那几天,安兰华把喂兔子当天大事做,把它放在屋里的一个小木箱里,晚上也要起床看几次。弄得小鼠儿很是郁闷,就突突突跑到步寻屋里睡半个月,对安兰华也是爱答不理。
安兰华开始喂着兔子数着日子,快回家了吧……
梨花城,凉亭里,一张琴,两个人。
“池公子,你这么大胆带丹若进来,不怕丹若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翠青色的外衫、妆容精致的安丹若戏谑的看着夏侯池,微风吹起她的一缕头发,拂过嘴角。
夏侯池推过来一杯玫瑰茶“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要是招惹麻烦的女人,就不会坐在这儿了。”
安丹若端起茶,抿了一口,没言语,走到琴前,随手拔了几个音,觉得音色很好,坐下轻弹起来:
“千千梨花,万万相思,奴心君不知。且问君意,恐是流水。无人诉,偷把事儿夜夜问红烛……”
夏侯池拍手称好,满是赞叹“我知道你琵琶弹得好,没想到琴也不错。”
安丹若却没有以往听到他赞美时的喜悦,她冷冷坐在那儿看着他,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
夏侯池凉凉的说“你可知道你在求什么?有个词叫知心诛心,明白吗?”
“我知道我在问什么?夏侯池,我今年二十了,二十了!像我一样大的姑娘,孩子都会叫娘了,我却把提亲的人都赶了出去!我在等什么,你知道的,非得我这么低声下气的问你、求你,你才会给我答案吗?我们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安丹若哭的梨花带雨,不一会成了泪人。
夏侯池见她这样,走过去把手绢递过去,平静的问“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八年前被带走了,是吗?她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四年就回来了。嗯?你怎么知道?你问这干什么?你接近我果然是有目的的!”安丹若警惕的看着他,胭脂晕开,妆容都花了。
“扑哧”一声,夏侯池笑了“傻瓜,我能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不过你罢了。对你的事,我一向都很清楚。”
安丹若脸一红,低下头去,对于他的情话,她从来没有办法拒绝,即使飞蛾扑火。
“你说知心诛心,那还是不要说了,即使你不爱我,我爱你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梨花夫人这个头衔,我也不奢望。我这样低贱自己,你可会留我在你身边?”
夏侯池静静搂着她,感觉着她砰砰砰的急速心跳。
安丹若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我今天要早回家,奶奶身体不好。”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