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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呼啦啦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转眼间全没了。他抓起夏侯长乐的后衣领,像提了块抹布一样拎了进去,扔在正厅。夏侯长乐打了个趔趄,晃了几下,终是一屁股蹲在地上。
“反了你了,臭小子。人不大,脾气不小。今天这事你不说出个合理的理由,看我怎么收拾你!”夏侯池气急败坏的转身坐在榻上,看到任陌站在门外正探头探脑的,夏侯池随手就把桌上的茶碗向他掷了出去。
“好看吗?”
任陌看到夏侯池这样,就知道长乐没事,没事人一样摇摇摆摆的回去睡觉。
夏侯长乐爬起来,一点一点走到夏侯池面前。“爹爹,我娘说我不是娘的亲生儿子,是真的吗?”
“嗯?”
“秋夫人说给我的,我根本不信。我只是去装装样子吓娘的玩的,可是没想到娘说我不是她儿子。”
夏侯池眉毛一挑“你娘亲口说的?”
“对,我亲口说的。”一股冷香涌入,厅外传来安兰华的声音,目光到时她已走了进来。看样子她已经睡下了,及腰的青丝被披风裹住。摘了帽子,头发蓬松的散在光洁的脸庞两侧,高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有那双透着湖光月色的丹凤眼,如此的清明透亮。夏侯池看着踏着夜色而来,裹着白色披风的她,心里涌出一种异样感来,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多长时间没见过这样的她了,多了丝柔和,少了点白天的那份清冷。
“我本想由你解释给他听,不想你忙到现在,才出了这么些事。他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脾气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训斥他!”夏侯池怔在安兰华忽然冷冽的神色里,近在眼前的人儿那样疏远。
安兰华被夏侯池看得浑身不自在,垂下眼去。她解开披风,抱起夏侯长乐揣在怀里,走了两步,夏侯长乐就在她怀里使劲挣扎。
“我来!”夏侯池没好气的把孩子从安兰华怀里抱了出去。
“我不回去,我不——”夏侯长乐开始撕心裂肺的大哭。
“夏侯长乐,你的亲娘是我姐姐!”
安兰华一句话,夏侯长乐立马止住哭声,不再挣扎。安兰华看他这样子,摆了摆手“你下来,我说与你听。”
“兰华!你——”夏侯池一脸惊愕的看向她,欲言又止。
安兰华拉过夏侯长乐揽到怀里,拿出手帕擦他哭的满是泪痕的小脸,双手轻轻捏揉着他的两条小腿。看到夏侯长乐仰头巴巴望着自己,她叹了口气。
“我和你娘是亲姐妹,你娘嫁给了梨花城城主,就是你爹,后来怀了你。你娘生你时因为难产去世了,她把你托付给了我,所以准确来说我是你的姨娘。姐姐让我以你亲娘的身份照顾你,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些。”
夏侯长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想问些什么时,忽然“咕噜噜”一声,小家伙羞的一头扎进安兰华怀里。安兰华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微微笑着
“好了,你要知道的知道了,跟娘回去吧。我刚刚吩咐小九去厨房弄点吃的,这回应该送过去了。”
他不吱声,那就是同意了。
她直接省略了旁边的夏侯池,拉起孩子回去了。
夏侯长乐回来扒了一大碗白饭,吃了一叠小白菜一叠小笋干,喝了一碗蘑菇汤。挺着圆鼓鼓的小肚子,躺在床上让安兰华和小九揉了好久才沉沉睡去。安兰华坐在正厅看书,呼啦啦的翻书声在静谧的夜晚,很是动听。
“夫人,二爷来了,在院子里坐着呢。”小九进来换茶水。
“嗯”安兰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她随手放下书,起身走到院子里。夏侯池正坐在满是薄荷包围的石凳上,修长的手指夹着墨绿色的茶具,里面是清凉的薄荷茶。安兰华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叶青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夏侯池抿了一小口茶,咋了咂嘴,将茶碗放下。左手来回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那枚印有梨花的乳白色大扳指。
“这些你没必要和我说。”
“嗯,不说。今天你说给长乐那些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已经放下了那些事?”夏侯池殷切的望着安兰华,看上去有点局促不安。
“不这样说怎么说?告诉他我的家人因为她的母亲家破人亡,他的父亲觊觎、霸占我家的财产?告诉他我被自己亲姐姐背叛?告诉他我一生都是一颗棋子,任人摆布吗?把这些告诉他吗?”安兰华一脸的嘲讽,她不欲再说,起身回房了。
她还是忘不了那些事,怕是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她不仇恨他夏侯池,只是厌恶而已。夏侯池脸色悲戚,坐在那守着这这满园的芭蕉和薄荷,思绪回到了15年前……
第三章 初识
2013…09…13 09:21:04。0 字数:2142
已是寒冬腊月,积雪覆盖了天地,掩盖了一切美好、温暖、抑或肮脏、丑陋。农村家舍里只有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田野里除了野鸡和兔子在雪上留下的脚印就没别的了,感受不到任何人气。
四海城却是一片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因为稍富点的人家都在准备年货:鸡、鸭、兔、羊、鹅……家畜大集会;灯笼、彩纸、蜡烛、鞭炮……喜气洋洋;胭脂、绫罗绸缎、玩具、珠花……妻儿的笑脸。切切实实的要过年了,年味如此的浓重。
全席楼,四海城最好的酒楼。老板姓安,单字全,安全。全席楼菜系丰富,色香味俱佳。临近年关,亲朋好友都要聚会,每天进出全席楼的人不计其数,生意很红火。
话说这全席楼老板安全,年少时丧父,由母亲贺氏独自抚养长大。贺氏如今虽年事已高,却眼不聋耳不花,硬朗得很。安全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名叫安丹若,次女名叫安兰华。安丹若今年年芳十二,出落得亭亭玉立。妻子六年前生二女儿安兰华时,难产过世,所以安全对小女儿就格外疼惜。
腊月二十七,全席楼来了几个不同寻常的人。就在这天,命运终于转动它锈迹斑驳的齿轮,溅起飞扬的灰尘,本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几个年轻人,从此爱恨情仇。
“请问,两位点什么菜系?”伙计露出招牌微笑,弯腰招呼这奇怪的一老一少。
那老者身着一身白色长袍,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白鞋,浑身上下一点污渍没有,整个人像在石膏里浸过。重点是,他脸上几乎没有皱纹,而且自从进来坐下,他就闭着眼睛,纹丝不动,眼皮跳也不跳。至于他对面的少年,则是一身黑色长袍,袖口和衣领部分绣有祥云的图案,暗红色丝线滚的边。少年眉目俊美,英气逼人!
就算这些正常,再加上一个毛茸茸、肥肥的灰松鼠,跳来跳去,在桌子和少年之间的两点连线,不奇怪吗?
“上你们的招牌菜就行。”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布兜,抓出两颗松子放在桌上,那肥松鼠抱起松子在桌上半蹲着啃起来。
“这是本店招牌菜的菜单,公子请看一下。”伙计从一摞五颜六色的木板中抽出一块红色的,双手奉上,不忘补一句“公子的松鼠真是可爱。”
黑衣少年接过,转瞬递回伙计手中。
少年剥着一颗松子说“一盘浪迹天涯,一盘恋恋不舍,一盘柳暗花明,一份五彩汤,再来一壶梅花浆,两碗白饭。”
“得嘞,两位稍等。”
当人们的目光集中在这一老一少外加一只肥松鼠身上时,全席楼外面又来了两个人,是两个少年,两个美少年!人们的目光瞬间转移不少,就连那一老一少都看了过去。
店里的伙计小跑着迎了出去“欢迎光临,两位客官里面请。”
“小二,一间雅舍,要最好的,我家公子不喜人多。”走在后面的那位青衣少年道。
“好的,客官请随我来。”小二领着两人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雕着梅花的檀木门圆门,绕过长廊,去了后庭楼阁。
直到三人上了二楼,看不到了,刚才的黑衣少年才收回目光,转向老者。
“师傅,是他吗?”
“不错,是他,梨花少城主夏侯池!”老者放下手里的筷子,抚着长长的胡须,一脸深沉。
“可是师傅,‘紫福星’真的在这吗?”少年压低声音问。
“小鼠儿认的紫福星的味道,跑不了的。吃饭吧,步寻,有缘自会相见。”
少年不再说什么了,无精打采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忽然,一阵孩子的哭声响彻酒楼,哭声是从柜台那边传来的。安全听到哭声,匆匆从二楼跑下来,边跑边喊“兰华,兰华!你怎么啦?”他循着哭声,气喘吁吁地跑到柜台那,抱起那个浑身粉色打扮正在哇哇哭的女孩。
“兰华,兰华,爹爹在哦,小乖乖,你到底怎么了?”安全扒拉着孩子浑身上下的不知道哪儿受伤了,一会急了一脑门子的汗。
“爹爹,它,它咬我!”小姑娘抹着眼泪啜泣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蹲在地上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黑衣少年的那只肥松鼠!她这一指,安全看到她大拇指有几个牙印。
白发老者听到这里,对着黑衣少年微微一笑“紫福星找到了!”
老者起身,分开人群走过来,朝安全微微施了一礼说“这位兄弟,对不住啦,这只畜生是在下顽徒的宠物,不想惊吓到令千金。”
安全看他年纪不小了,不敢受这一礼,抱着孩子向后退了一步,但毕竟咬了孩子,忍不住拉着孩子的手给老者看“老爷子,你们怎么不仔细看着点,你们看这孩子被咬的!”
老者抓过孩子的手,仔细瞧了瞧,道“那畜生是有灵性的,不会伤人,令爱没事的。”
安全还想说什么,老者又道“孩子母亲早逝,你对孩子过于娇贵了。令爱命格属水,但居四海,非益事。”
安全一听,又看了眼似对一切了然于胸的老者,放下孩子,深深做了一个揖“先生可否里面一叙?”
“兄弟既然信得过在下,有何不可?!”
“先生请!”
“请!”
安全抱着孩子,和老者及黑衣少年边聊边走,走到长廊的时候,前面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站在那眺望着远方。
“丹若,你在做什么呢?”安全朝女孩喊道。
“爹,小玲说妹妹出事了,奶奶让我过来看看。”女孩回过身来,快步跑来。
“大师,这是犬女安丹若。丹若,还不见过灵通大师及步寻公子。”安全侧身介绍。
女孩向二人福了一福“丹若见过大师,见过公子。”
寒暄过后,安全让管家把安丹若和安兰华都带回老太太那去,他们三人去了书房。
路上,安丹若问管家“罗叔,刚刚在后庭楼阁的是谁啊?”
“奴才不知道啊,大小姐。奴才今天跟着老爷整理账务了,一上午没出门了。”管家把安兰华从左手换到右手上抱着。
“万幸二小姐没事,要不老太太又要叨叨老爷没看好了。”
“嗯,好在妹妹只是受了点惊吓,爹爹说没事的。”
“兰华,还怕吗?”
“不怕了”
……
主仆三人你一嘴我一句的走远了……
昨天晚上又敲到凌晨两点……各位看官别急,我一定每天都更的。多多支持呦!
第四章 离家
2013…09…14 10:01:03。0 字数:1926
后庭楼上,两个少年伫立栏杆前,桌上的酒菜几乎没动,青玉色的酒杯里散出清甜的梨花香。
“任陌,全席楼果真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