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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兮凰兮从我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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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二哥极瑶同她说过;物体从高空下落时有个什么劳什子势能;并且这个物体越重;下落位置越高;势能就越大;从房顶上跳下来把地面砸个坑也不是没有的事。她方才被金乌鸟连累;从万米高空掼下来;虽说一路上有榕树枝磕磕绊绊的;但她到底是个大活人;被她这么结结实实地一砸;指不定要落下什么后遗症。
    男子被小黄拉着左右看罢;漂亮的眼睛里笑意更深;他拉住小黄道:“不打紧。”
    “真不打紧?”
    “嗯。”男子点头。
    小黄横竖还是不放心;从颈子里扯了块贴身玉佩;交到男子手里;想了想;干脆直接给他挂在脖子上;“你若是有什么不适;就持这块玉去极北昆仑虚找我;他们看见这块玉自会放你进去。若是病势太凶;不及赶路;你便将这块玉当了;也好请个郎中;抓几副药。”
    男子低头抚摩着那块玉;不说话。
    小黄又向他询问;“你可知下山的路怎么走?”
    旸谷灵气颇深厚;且有天然仙障;是以入山之人无法用法术腾云;还需得走山道离开。小黄自幼识路无能;若是让她自个寻路;找到明日这个时辰还不知能否找到;幸而男子在听到小黄的问话后点头道:“知道。”
    夜色已深;山道变得模糊;男子将小黄护在身后;遇到险峰陡石处还拉着她的手一道走。
    虽说孤男寡女手牵手一起走山路有那么一点伤风化;但令小黄奇怪的是;在面对眼前的男子时她倒没什么拘束感;两人一并牵着手走好像也很自然;没有什么不对。
    而后男子便一路将小黄牵至山脚;出了仙障腾云之术总算能用了;小黄暗吁口气;捏了个决;蹦上云端;挥手便要同男子告别。
    “你明天还会来吗?”男子问她。
    “怎么说呢;应该是不会了。”极风禁止她来旸谷她却还是来了;虽是受金乌连累;但叫极风发现了到底不好交代;想及她大哥的行事作风;她怎么敢来过一次再来一次?
    但在看到男子因她一句话而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眸时;心中又生出些许不忍;只得改口道:“我尽量吧……尽量来。”
    “真的吗?”男子重又高兴起来;“什么时候?”
    “嗯……具体时辰我说不上;得空我就来看你。”
    “好。”男子说;“我等你。”
    祥云愈驾愈高;山脚下男子的身影也愈来愈小;小黄忽然觉得心口气有些不顺;倒像是不舍似的;便伸手抚了抚。
    她在去往煦晨宫的道上一路飞驰;想着等会要领怎样的责罚。
    那金乌将她摔进旸谷后便没了踪影;指不定是往哪儿撒野去了;金乌是神鸟;四海八荒的妖兽奈何不了它;因此对于它的鸟身安全;小黄倒不怎么担心;只是一想到明早起来极风没鸟驱;人间没有太阳;或者说太阳在人间乱跑;小黄就感到背后的冷汗一阵阵地往外冒;极风那黑中带青;青中泛白的脸色即刻已出现在她脑海中。
    莫非她仙元要就此中断了?
    且煦晨宫的规矩向来严苛;几时上工几时用餐几时歇息都要按着点来;她上完工不仅迟归个把时辰;马也跑了车还没带回来。
    小黄觉得她方才猜测里的“莫非”二字;可以去掉了。
    心惊胆战地回到煦晨宫;却见庭院中一派灯火阑珊的寂静祥和气氛;只绣绣在厢房里为她守了盏灯;见她进屋便关切道:“姑娘是去哪儿了?”
    小黄蹑手蹑脚掩了门;同样关切道:“我大哥找我没有?”
    绣绣点点头;“姑娘今日被罚晚膳;免去了膳前的点名;只我晚间去井边汲水时遇见上神;他向我问起姑娘;我道姑娘劳累一天、身上又有伤;趁早便歇了;上神便没其他言语;径自去了;这才瞒混过去;不然叫上神发现姑娘这么晚才回来;就不是挨顿板子的事儿了。”
    小黄苦笑;“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今晚是瞒过去了;明早怎么办。”
    绣绣不懂她的话;依旧问:“姑娘究竟是去哪儿了?”
    小黄摆摆手;在绣绣身旁坐下;贴耳道:“你且同我说;咱这个煦晨宫里养的马;是什么马?”
    绣绣满脸狐疑;却还是乖顺回答:“是胤琰上神当年赠与煦晨宫的天河战马。”
    “别处还有一样的没有?”
    “这……难说;要有也只得胤琰上神有。”
    “有就行;有就行。”
    绣绣被小黄两句话一绕;越发糊涂了;干脆直接问:“姑娘问马作甚?”
    小黄踌躇两下;方道:“我将大哥的天马弄丢了。”
    “姑娘可是在说胡话么?天马不早就回来了吗;比姑娘回来得还早呢;只那马车顶有些松脱;我已经安排人修好了。”
    小黄一脸震惊地拖着绣绣去马厩看;果见那几匹天马正温驯地垂着头在厩里吃草。
    小黄不由得心花怒放;好;不愧是天马;自个儿认得归家路的!
    然而才高兴片刻;又想到金乌也丢了;登时垂头丧气起来;绣绣被小黄忽喜忽忧搞得摸不着头脑;只道她是累得精神衰弱;便催促她快些歇息;明早还要上工。
    上工上工;小黄嗟叹;是上刑吧。

第4章 浮生未歇
    紫菀上神曾评过小黄四字;叫做沉得住气。说的就是她不论发生什么事;不到最后一刻;心中是不会有反应的。
    这个性说好听点;叫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难听点;叫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小黄顶此个性痴长三万岁;福得过;祸亦遭过;说不上好坏。
    极焕早几年向她透露;小时候原本不喜带她玩;觉得女孩子;皮肤难免要比男孩子嫩上些许;一众人过草地;往往旁人都没事;小黄的身上被荆棘刮得一道一道的。然而小黄却不哭不闹也不喊疼;随行的极容看着心疼;自那时起养成贴身带药膏的习惯。
    有一回;他们玩大发了些;不知是谁提议的要去那东洲碧波海捉什么水麟兽;少年气盛;一众人浩浩汤汤去了;等到下水闯进兽穴他们才知道;那水麟兽乃是一头被封印在此的上古妖兽;法力滔天;他们几个根本不是对手;此时封印已破妖兽待出;吓得一众小仙仓皇而逃。
    浮上水面;极焕一点卯;发现不多不少刚好缺小黄一个;登时吓出一生冷汗。幸而极清上神听闻风声后火速赶来;当即祭剑辟出一道海沟去寻小黄;只见碧波之下;小黄正盘腿而坐;拇指含在嘴里嗦着;神色相当镇定;同那上古水麟兽大眼瞪小眼。
    “水麟兽在海里呆了万年;眼已坏死;海中气味又杂;它只能靠声音识方向;也幸亏你不哭喊。”极清上神道。
    小黄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只是不知今时今日;还有没有当年独面水麟兽尚能全身而退的好运。
    ***
    小黄翌日起得很早;早得绣绣有些不敢相信;早得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早得因为实在起太早没事做而跑去庭院里练剑;遇上刚睡醒到井边汲水的极风时;后者多看了她两眼。
    “你今日倒是勤快。”极风道。
    “大哥早。”小黄收了剑一抱拳;“愚妹自书上读到‘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读到‘时无重至;华不再阳';又读到闻鸡起舞的典故;颇受触动;是以特意起早;精修武艺。”
    极风先是看了眼井边的水钟;然后用井水打湿毛巾;一面擦拭着脸一面道:“你可是闯祸了?”
    不等极风把话说完;小黄已将手里一柄苍梧剑舞得虎虎生风;“大哥;这剑风太大;你说得甚我听不清;不如我们一会早膳桌子上见?”
    到了早膳桌子上;却不见小黄;极风唤了点卯的仙童询问;那仙童答:“姑娘么?她是第一个到的;取了俩馒头便又走了;说什么宫中规矩严苛;不可误工时;我道时辰尚早欲留她同桌吃饭;她推脱说近来身子骨清朗;没来由得很想练剑。”
    极风把那“身子骨清朗”反复咀嚼几遍后;撩袍子在桌前坐下;又挑了几样小菜;吩咐仙童给小黄送去。
    仙童应声“喏”;出开半步又折回来道:“送去时要说些什么吗?”大意问的是极风作为兄长可要表什么关切之情亦或勉励之语。
    极风却是顿也没顿:“告诉她;吃饱了;好上路。”
    ***
    小黄坐在天马车后;很想打哈欠。
    然而她却不能打;因为与她同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大哥极风上神。
    “困?”极风斜了眼憋哈欠眼里憋出一包泪的小黄。
    “怎么会!”小黄猛抹一把脸;“我可精神了!”
    极风淡淡道:“甚好。”
    眼看旸谷将近;小黄忍住挠墙的冲动;心虚道:“大哥;你不是应该在宫中等着我把马车牵回的吗;怎么今个儿亲自来了?”
    极风不咸不淡道:“我近来身子骨清朗;没来由得很想来。”
    待马车驶至旸谷上方停下;小黄在心中大呼三声“吾命休矣”;便抱头等死了。岂料不等极风呼唤;自那旸谷之中忽腾起一团红艳艳的火来;火中有物振翅;正是那只小黄以为跑失的神鸟金乌!
    只是今日的金乌较之往日有些异常。
    它先是直奔极风而来;鸟目含泪;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在看清极风身旁的小黄时;“嘎!”地一声尖叫;转身遇逃;被极风施咒截住。
    极风皱着眉问小黄;“它这是怎么了?”
    “许、许是太久没见你;有些想念……”
    极风沉住气;“我们日日得见。”
    “啊……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极风一拂袖;“罢;速速喂粮。”
    小黄在喂粮时特意敲了金乌趾爪一下;小声道:“你呀;你还记仇呢!我都没说你什么。”
    金乌被极风施了咒术;出不了屏障;只得干瞪小黄一眼;顺带把中间那只足向上缩了缩。
    小黄思忖片刻;从袖笼里摸出一块麦芽糖;递到金乌眼前;“喏;这个送你;我们和好;好不好?”
    金乌鸟嚼着嘴里的粮食;高傲地别过头去。
    小黄收回糖;又掏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子;“这个够有诚意吗?”
    金乌投来鄙夷的眼神。
    “好吧你不是那种鸟。”小黄讪讪将手收回;又在袖里乾坤翻腾大半天;找出些诸如拨浪鼓、铜琵琶、竹蜻蜓之类的玩物;以及果脯蜜饯;花生瓜子这样的吃食;都没能入金乌的鸟眼。
    到最后她干脆将袖里乾坤翻倒过来;万分沮丧道:“求你了鸟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们俩的关系要处不好;我就拿不到实习合格的戳印了。”
    许是看小黄可怜兮兮地;心生恻隐;金乌鸟很给面子地用翅尖拨拉起小黄倒出的一堆物什;试图找出件称心的。
    拨拉两下;金乌脸上恹色更甚;正欲收翅;忽地似发现了新大陆般;精神一振。
    小黄看见它从众杂物间以羽作指;夹出一个……她当年未售完留着自己珍藏的春宫簿子。
    小黄一把将春宫簿子夺过来藏进袖中;“这可不能给我大哥发现了!”
    金乌向她挑挑翅尖;意思是:给我。
    “你别逗了;给你你藏哪儿啊?”
    金乌把腹部一众羽毛掀开;于是小黄看清了里面藏着的甚多……
    金乌继续向小黄挑翅尖。
    小黄顺从地把簿子递上;嘱咐道:“千万别告诉我大哥是我给你的。”又擦把汗:“我今日算是知晓;为何你能时时都那么……那么金光四射。”
    ***
    过完一个有惊无险的晌午;小黄觉得似打过一场大仗一般;累得手软脚软;一进厢房就扑进软榻;怎么扑上去的怎么趴着;动都懒得动。
    绣绣贴心地点了一株安神香;“姑娘也是能闹腾;今日起那么早作甚;怪不得这会子乏了;好生睡吧。”
    小黄却睡不着;心上大石挪走小石还在;她躺一会觉得体力恢复些;便转动脖子把脸朝向绣绣处;“大哥可同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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