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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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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撞到了一个金属防护栏上。那条腿就“颤抖着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那个可怜的家伙只剩下了一条腿。我们这些站在那儿的年轻人都吓坏了,这时候,那个大个子的飞行员‘走’了出来,对船员们大喊道,‘好啦,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所有人一下子就又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一切就是这样进行的。阿奇·克拉普给我讲述了他看到一位好朋友死去时的情景:“有个家伙燃料用完了,结果就在船边上掉进了海中,”他说道。“他还试着打开座舱罩,结果没打开。我们当时认识他有一年时间了,可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淹死了。”    
    当然,离开航母后更加危险。    
    “有一次,我们几艘航母上的200架飞机都在空中飞行,但当时的能见度为零,”机枪手罗伯特·阿克布洛姆回忆道。“你当时根本看不见自己的手,而且你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撞到什么。天哪,好多飞机撞到了一起,死了好多人。真让人感到后怕——你连自己的手都看不到,那可真是一次危险的飞行。”    
    导航的作用至关重要,因为那时的飞行员没有像现在那么多的通讯工具和导航设备。在苍茫的太平洋上飞行确实是件有挑战性的事情。很多飞行员起飞后就再也没回来,有的人是因为迷路了,有的是燃料用尽了,还有人被高射炮打中后坠毁了。很多幸存者们心中都有许多令人痛心的经历。    
    1945年2月17日那天,飞行员乔治·梅纳德的飞机受到了日本防空火力的猛烈袭击,他知道自己无法返回航空母舰了。飞机上的无线电不能用,但同他一起飞行的另一架飞机上的驾驶员用手势告诉他,如果他现在跳伞的话,下面的美国驱逐舰会接住他。    
    然而当梅纳德打开座舱罩时,那罩子一下子飞到了空中,连在上面的绳索从他胸前拉过,把它牢牢地固定在了座椅上。现在梅纳德只能用膝盖控制着他那架不停旋转的飞机,心里想着到底怎样才能活着出去。他试着拿出小刀,然后开始割身上的绳索。“先是割断了一股,”梅纳德回忆道,“然后又割断了一股,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最后,整根绳索都被割断了。这个过程花了五分钟时间,但当时竟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    
    他最终跳伞逃出来了,但他身上的救生背心在空中就意外地开始充气了。这使他无法把手指头放在胸前的皮带上解开降落伞的背带了。当他掉到水面上时,风把它的降落伞吹开了。他发现自己就像一枚导弹似的掠过海面,脑袋在海浪中穿行。“我想,好吧,如果我把自己的呼吸节奏调节成和海浪的拍打节奏相同的话,也许就能坚持得久一点,这样就能等到驱逐舰把我救起,”他回忆道,“我尽可能那么去做,但后来,我的呼吸没办法跟得上海浪的节奏了,我所记得的最后一个情景就是,我抬头看着四五英尺之上的水面,想要呼吸。于是我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一个变阻器瞬间熄灭了所有的灯,我一下子浮出了水面。”    
    后来“陶西格”号上的船员钩住了他的降落伞,把他拽上了船,但从医学角度来讲,梅纳德在上船之前就已经死了。他的脸和指尖都呈紫色,呼吸也已停止。但经过人工呼吸后,他竟奇迹般地有了反应,终于活了下来。他准备有一天能再度飞向蓝天。    
    1945年4月8日,“伦道夫”号航母上的飞行员杰伊·芬利在冲绳岛附近的水域被击中了,他在一阵眩晕中跳伞了。当他恢复知觉时,发现自己正在水下15英尺的地方。“我很高兴我是头朝上脚朝下的,因为如果反过来的话,我就会一直掉到水底了。”芬利挣扎着给他的救生筏充了气,然后就蜷缩在上面,浸着五英寸深的冰冷海水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掀开身上的雨布。我向海平面直接望去,看到的全是水。我又往高处看了看,依然全都是水。接着我又往更高的地方望去,结果看到了更多的水。多可怕啊!我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可我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到。”    
    芬利在他的救生筏上整整呆了五天,海浪颠得他左右摇晃,冰冷的海水都溅到了身上。他五次被抛入了海中。“在这五天里,一直在下雨,天气很冷,没有阳光。”最后是一架飞机上的机组成员注意到了他放在筏子上的反光镜,然后把他带回了船上。经过了120个小时极度寒冷的折磨,他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这时有人问他是不是还想继续飞行。    
    飞行员杰伊·芬利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为什么不呢?”    
    


第四部分第十二章 航母战争(3)

    有一次飞行员霍华德·森奇对我说:“我认为很多英雄的产生就在于他们必须从困境中走出来。”海军陆战队飞行员菲尔·冯维尔在一次袭击后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    
    菲尔在太平洋上空9000英尺的高度上恢复了知觉,而此时,他的飞机正头朝下地往下坠落——噩梦开始了。“我总认为我是不会被轻易打中的,倒霉事儿不会出现在我身上。”他对我说,“后来,一眨眼的功夫,一颗炮弹击中了我的飞机。”它把菲尔右腿的膝盖骨打飞了,一块弹片嵌入了他右侧的太阳穴。    
    “我觉得有一大块金属从我的头上伸了出来,”菲尔对我说。“血流了满脸,我头疼得都快炸开了,腿也疼得厉害,到处都是血。我的那架飞机上有个大洞,但我当时脑袋里想的只有一样东西,‘鲨鱼’!真正让我害怕的就是怕被鲨鱼吃掉了。”    
    菲尔拼尽一切力量想让飞机继续飞下去,于是他把机上的炸弹全都投了下去,以减轻机身的重量。“我的右脚泡在了一大摊血中,”他回忆道,“我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的。于是我从连裤飞行服上解下皮带捆在了大腿上,它可以起到止血带的作用。我把皮带的一端叼在嘴里,把小刀别在皮带上来将其固定。这一切都是边开飞机边进行的。”    
    “我向军舰发出求救信号,”菲尔说。“他们让我‘水上迫降’。可我一想到鲨鱼就害怕,于是我说‘反对’!”    
    最后油量表显示燃油已经耗尽了,他试图把飞机从水面上再度拉起。“因为有海浪的缘故,水面上有阵阵微风吹过,”他解释道,“有这微风就足够了。”他好不容易把飞机对付开到“本宁顿”号舰尾的时候,引擎也正好彻底熄火了。(“他们说我如果提前6英尺熄火的话就会掉到海里了”),飞机腹部触地降落后,他立刻失去了知觉。    
    看上去,能让飞行员坚持飞行下去的并不仅仅是严酷的飞行条件和怕被鲨鱼吃掉的担心,许多飞行员们还很怕被击中后落入敌人手中。    
    “我们的教官曾经说过,要同他们一直战斗下去,直到他们杀掉你,”飞行员雅各布·科恩回忆道。“如果你被他们抓住了,那你的下场将会惨不忍睹。”    
    “要知道,当你向他们开枪的时候,他们是非常愤怒的,”霍华德·森奇说道。“我们就想,如果我们被俘虏的话就一定会被枪毙,我们觉得活着的可能性不大。”    
    “我还记得当时我留了一发三八式步枪的子弹给自己,心想,一旦被日本人抓住了我就自杀,”机枪手鲍勃·斯塔斯达克说道。飞行员韦斯利·托德补充说,“我们常拿这事儿开玩笑。我们捏着嗓子笑着说起被抓到后会是什么情景,说不定他们会把你的头给砍下来。”    
    有一次我问俯冲轰炸机飞行员阿尔佛雷德·史密斯:“你们经历过生死关头的考验吗?”他答道:“孩子,你每天飞行时都能听到死神的召唤。”    
    “在空中的4个小时就相当于在地面工作8个小时,”乔治·海尔斯伯格说。“你只有一次机会;不能犯任何错误。我刚去的时候体重155磅,后来只剩下125磅,压力太大了。”    
    “最可怕的东西就是高射炮,”机枪手威廉·雷克说道。“当他们用高射炮向我们开火的时候,身边到处都是炸开的炮弹,这时候你真是觉得可怕极了。我们看到一架架飞机就在身边爆炸。那真是太可怕了。你会有一点儿发抖。当你从飞机里爬出来的时候,双腿都是软的。”    
    有些飞行员对我说,因为他们年轻,他们从来都没害怕过。“我从来都没害怕过,”乔·波恩说,“我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什么倒霉事儿。在你年轻的时候,所有事情都是一场冒险。”    
    “那事儿真够刺激的,”拉尔夫·森奇沃尔特补充道,“但是当你年轻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怕。就算是你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活着回来,你也相信自己一定没事。就算是看到高射炮的炮火再猛烈——在你18岁的时候,你也不会感到害怕,你只会觉得兴奋。”    
    然而,也许当时感受不到的恐惧会在后来的梦境中出现。“过了一阵子你才会慢慢地感到后怕,”海军陆战队飞行员大卫·安德烈说道,“在激烈的战斗中,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意志。但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从睡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机枪手威廉·黑尔说道,“直到你回来之后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恐惧。那天晚上你就会浑身发抖,怎么也睡不好。你可能压根儿就睡不着,或者是睡一会儿就醒了。你会不停地想着白天的经历,而且知道自己第二天还要再去经历一遍。但这些你从不会对别人说,可你知道别人也是这么想的。”    
    乔治·弗莱施纳回忆道:“我们的飞行指挥官在准备室里对我们说,‘有谁不怕这次飞行?请举手。’结果没有人举手。他接着说‘好。要是有人举手的话,我倒是觉得这个人疯了。”    
    但是,不管心里多害怕,不管工作多危险,不管有多少伙伴牺牲了,这些小伙子们还是继续飞行着。尽管如果他们说出那个词,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儿,他们还是没有提起那个字眼。1945年的时候,罗迪·道尔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后来他告诉我飞行员们是怎么摆脱恐惧的:    
    有一次我的飞机被击中了,我想这下死定了。我们受过的训练可以让我在18秒以内戴上降落伞,然后从炮塔中跳出去。于是我就抓住了我的降落伞,但所有动作都是在强大的离心力作用下进行的。    
    但我们并没有坠毁,最后又开回到了船上。我试着开口说话,可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刚才的恐怖经历使我当时不会说话了。情报员说,“别担心,去医务室喝上半品脱白兰地,你就会好起来的。”他说得对,我恢复过来了。    
    我们当中每个人都说过“我不想再飞了”的话,没有人逼着我们上那些飞机。我曾经在几千英尺的高空从窗户往外看,我看到敌人的一颗炮弹直接朝着我的飞机就飞过来了,就像一个飞碟那么大。这一颗炮弹就足以送我们见上帝了。    
    每个人都很害怕。我们都知道这是个冒险的差事。我们的那种恐惧不像是小孩子怕黑的那种恐惧。我们害怕的是,一旦坠毁了都没人能找到我们,那就意味着你将再也见不到你的父母,再也见不到你想娶的姑娘,那可真让人害怕啊。    
    你的理智告诉你不要上那架飞机,因为你将会死得很难看。但我们的理智也告诉我们必须要为祖国做点事情。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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