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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优觉得自己被鬼缠上了,一想想就头疼欲裂。他的未来还有很多设想,他刚跟谭振业摊牌散伙,要开展自己的事业;他在碧桂园买了新的别墅,过几个月就要交楼,他还想把自己的坐骑超成宝马七……嘴唇上的疼感和鲜血不停地提醒他,这些差点都只出现在他的遗产清单上了。
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认定床头是性,床尾是婚姻呢?弱智的女人!陈优是一个尝尽了女人甜头的男人。同时,也尝尽了女人的苦头。说白了,经历一场感情就象吃巧克力,你不付买巧克力的钱,就得付减肥的钱。陈优可是受够了这减肥的苦楚。
车到了楼下,杜蔻打开门下车。她没有受伤,可走起路来竟然有些瘸了。
“我送你上楼。”
她没有拒绝。无论多绝情,他至少是绅士的。黑暗中,他翻开手机盖,他的手机屏幕很大,象盏小灯笼照着楼梯。两人都麻木乏力地向上走着。
房间里还是满屋的玫瑰味。杜蔻往床上一坐,陈优拿起桌上的那两个情侣杯,倒了两碗水。杯子下面压着一封信,是杜蔻的笔迹,写着“李遇柳收”,旁边还附了李遇柳的电话。他拿到手中,拆开来。
她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遇柳: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对不起你。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虽然我很想。不要告诉我妈,我是告诉她我去了加拿大,你要愿意,偶尔替我去看看她。剩下的三条鱼都送给唐沁甜。祝她好运。我欠你的来生还你。来生我们都不要换名字好吗,这样互相好找一些。
如果我没有死,一定要放弃救我的念头,不要延长我的痛苦。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和陈优,我的宝贝死在一起。
蔻字 2005年4月17日
果然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我的鱼都送给唐沁甜,祝她好运”,陈优突然想起唐沁甜昨天的话“听说有人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原来她也参与了!至少是知情。
这两个女人,一个要他死,一个在他死前要点钱!
“我以为我今天真会死了。”坐在床上杜蔻突然说,“以前有个看相的先生说我生命线很短。”
“看相的?”陈优说,“你还是学医的呢。”
“我妈也老给我打电话,说梦见我死了。”
“所以你为了证实他们的灵验,就这么闹一场?”
“我不是闹一场,不是吓你,我是真的想死。”她又哭起来,“我过够这种日子了!”
这种没有未来的日子!她只是他的一个宠物,低三下四地生活在自己虚构的爱情里,他来,满心欢喜,为他能多留个把钟头使尽伎俩;他不来,顿时觉得他永远不会再来,面目狰狞地去兴师问罪,幻想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痛不欲生!
“我在VE里注射了氰化纳,我想静静地死去。可是,我觉得我不能一个人死!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为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停尸间,为你化成灰烬,你却还在继续伤我的心。我不要跟你分开……”
“你看你整天想什么呀。”陈优烦燥地一把抓过床头那瓶VE,“是这瓶吗?”
杜蔻点头。
“真是瞎闹。以后再不要干这种傻事了!”陈优将瓶子一把塞进裤袋,连同那封遗书,“我给你找份工作吧?找份忙一点、有成就感的工作?”
“不麻烦你。”杜蔻冷冷地回绝他。
半天她又说:“放心好了,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这么傻下去的。人只能死一次,不必要这么着急。”冷冷地指着门口,“你走吧。”
“好的,你好好睡一觉。不要想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陈优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熟练地拉开她的抽屉,拿起一个系在一块小小红色中国结上的钥匙,“记得你上次说要给我一根房门钥匙的。”
“不必了。”杜蔻一下子将被子拉上头顶,“这辈子,我们两清了。”
陈优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将钥匙也塞进口袋,转身出去了。
输局
在此之前,杜蔻从来觉得自己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她想如果有一天她爱上某人,她表达出来,对方只会是欣喜若狂。她从未料到她会这么强烈地爱上一个男人,更没料到她一腔热血地表达心声“我们结婚吧!你不知道我多爱你”时,对方的回答竟然是“对不起”。”
第一次见陈优,是李遇柳他们的一个部门聚会。
李遇柳这人枉为“山东大汉”,即不威猛高大,酒量更差,可是自称酒品很好,没有哪次同学聚会同事聚会不是人家扛回去的。那天为了庆祝新试剂盒的报批成功,从下午5点一直喝到10点,而且那些天他胃病又发作了,一直在吃药。杜蔻不是那种要跟男人形影不离的女人,那天她正好也加班,知道他肯定没回去,路过他事前汇报说的那家酒店,就找了进去。
一堆人吼着“喝喝喝”,李遇柳早就喝得七荤八素,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两轮,小杜的电话又来了。
“还没喝完呢!我没多!我知道分寸!你在外面?好好,我出来找你。”往外迈了一步,叭地摔到地毯上,手机连翻几个跟头跳出老远,旁边的人忙去扶他,谁知李遇柳根本就没有爬起来的意思,趴那就开睡了。大家只得把他架到旁边的沙发上,有人捡起他的电话:“你男朋友喝多了,你进来呀,我们在8008房。”
于是杜蔻进来了。那天她穿着很紧身的白色背心,头发染得褐红褐红,戴着长长的吊链耳环。一群人都朝她喊:“你们家小李还欠了我酒!要不要替他还上?”谁知道杜蔻还真大方,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鼾声大作的李遇柳,把满桌人都扫了一遍:“欠了谁的?”这式头把众人都震住了,有人就把陈优推了出来:“别人的就算了,刚陈总跟他喝了三杯,他全赖掉了。”
杜蔻取过一只水杯,操起酒瓶,哗哗哗往里倒“够不够三杯?”大家都叫好,说够够够,杜蔻一扬脖子全喝了,又问:“还有谁要喝?”时髦漂亮的女孩子把白酒当水喝,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当然更是起哄得厉害
趁着高兴,陈优早也喝了七八成了,觉得这个女子简直是一侠客:“看不出李遇柳真厉害啊,挑了这么能喝的女朋友。来跟我划拳吧?”
“我不会划拳。”杜蔻摇头。
“要不报数?”
“也不会。”
陈优想了想:“拿副扑克算24,怎么样?”
杜蔻一听笑了:“算这个我24年没输过哦。”
“这么厉害?”陈优说,“我快31年了,也没输过。你道行比我短嘛。”
一堆人怪叫着,“好哇好哇,看看今晚是陈老板要失去保存了31年的东西呢,还是靓女要奉献她留了24年的东西!”围成一团起哄着。服务员拿了扑克来,两人各持一半。
第一把陈优抽出一张5,一张4,杜蔻抽出一张10,一张1。
陈优:“(10…4)×(5…1)=24。”与此同时,杜蔻正准备说(10+1…5)×4,但倒底还是慢了一步。
陈优抽出两张J,杜蔻抽出的是两张2。
“(2/11+2)×11=24。”陈优又抢先一步。
接着抽。陈的是7和5,杜蔻的是10和4。
“(7…5)×10+4。”终于抢了一下先,杜蔻高兴得笑了起来。长长的耳坠随着她的小耳垂晃动着。
陈优的是6、4,杜蔻的是A和8。
“(8…4)×6×1。”
“(6…4+1)×8。”
两个人同时报出了两个不同的等式。
陈优的是4、2,杜蔻的是K、5。
“(13+4…5)×2。”陈优又领先了一步。其实相隔一秒杜蔻也有了自己的答案,要命的是总是晚那么一两秒。
陈优的是9和Q,杜蔻是3和10。
“(12…10)×(9+3)!怎么样?”陈优得意地看着杜蔻,“咱们还是差8年功力的。”
“喝酒!喝酒!”旁边的人狂呼起来,趁着酒性大喊大叫:“小杜同志,为咱们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陈老板,奉献出了她保留了24年的东西!”
有人附在杜蔻耳边悄悄说:“咱们老大可是当年的理科高考状元啊,你能跟他斗到这样,很不错啦!”
杜蔻脸都红了,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生气,拿起玻璃杯,哗啦啦又倒了半碗,一饮而尽。然后又有一堆男孩子围剿上来,毛遂自荐说如果以酒量论英雄的话,他们才配得上她杜蔻,李遇柳是个狗熊。那个狗熊也不理,趴在沙发上早就鼾声震天,估计扛都扛不回去了。有人在他身上盖了件外套。
那晚连上杜蔻共22个人,闹了一箱白酒,还意犹未尽地叫了一打生啤。陈优出门的时候酒店里其他客人早走光了,就他们那桌有力气的家伙继续在里面闹。坐到车里,酒一阵阵往上涌,脑子直发烫。真是喝多了,看东西很是费劲,一出车库就把路边的三个雪糕筒全撞飞了,正想着是不是要把窗放下来吹吹脑子,突然看见一个年轻女人堵在车前招手,心想又遇到小姐了,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刚才跟自己一块喝酒赌牌的李遇柳的女朋友。
杜蔻看他车停了下来,马上跑过来趴在车窗上:“我还要跟你赌。”
“美女,算你赢,好不好?”
“算?”杜蔻竖起眉头,加大声音,“是因为规则不同,我们以前玩的时候,J以上的牌都算10的,可你全按11、12算,我不习惯。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再赌一把!”她一把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陈优趴在方向盘上,胃里排山倒海般难受,抬头看过往的车辆、红绿灯都非常困难了。
“我开不回家了。”他说,“小命要紧。”车已到了恒福路,陈优看到路边的霓虹,附近有一家宾馆,“我得找个地方住下来,明早再回。”
“不改规则我是没可能输的!”
“去酒店接着赌吧。”陈优说着,慢慢地把车滑到酒店门口,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从不扫女人的兴。不过没酒了,你想赌什么?”
“什么都行!”
陈优侧过头看了半天杜蔻,个头瘦小,虽然面目端正,也算不得美女,不过好象很有点意思。
“脱衣服吧。输一局脱一件。”他说,“你的手链脚链都可以算一件。两边耳环算两件。”
开了房间,两人盘脚坐到床上。
杜蔻抽出的两张是3和4,陈优抽出的是9和7。
“3×9…(7…4)。”杜蔻抢了先。陈优脱了一只袜子。
杜蔻的是K和J,陈优的是4和1。按两人商议的新规则,J以上一律算10。
“10×10÷4-1。”杜蔻又抢先算出来。陈优又脱了一只袜子。
杜蔻的是两个Q,陈优是8和3。
“3×8×10÷10。”杜蔻简至想不到会这么顺利,声音越来越大。陈优脱了衬衫。
陈优抽出了一个7一个9,杜蔻抽出K和4。
“4×10…7…9。”杜蔻的声音近乎是喊了。陈优解皮带脱长裤。
陈优抽出了5和6,杜蔻抽出了7和8。
“6×8÷(7…5)!”杜蔻将牌使劲一扔,跳了起来,“哈哈!我赢了!”她一抬头,顿时愣住了,即而脸飞快地红了起来:陈优站在床上,正在脱他最后的小短裤。
“你赢了。”他一丝不挂,笑嘻嘻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