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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 作者:猫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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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齐桓敬了个礼,转身撒腿就跑。
  老A们看了眼迁怒的袁朗,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清点完装备,漠然的离开了纷乱的现场。
  袁朗
  海洋来看糖糖,我才知道那天发生在他那的情况。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糖糖。
  事后,那天负责开车的小蔡被大伙封为大队的第一赛车手。我至今也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把以往最快也需要五十分钟的路程开到。尤其是,沿路那些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我只能说,谢谢你们,我的好兄弟。
  角落里可以听见家里思念的声音!糖糖,我的女儿,你听到爸妈的呼唤了么?
  成长(一二六)     
  袁朗和唐菲不分昼夜的陪伴在糖糖的身边,糖糖的沉静让他们心焦,可是除了陪伴着糖糖,两个大人没有丝毫的办法——袁朗从队里请来了王博,那是他所认识的最好的心理治疗师。王博看过糖糖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过度惊吓导致自我封闭,因为是太小的孩子,所以无法进行深入的心理干预,只能观察,或许父母亲情能对她有所帮助。
  “你是说,糖糖以后一辈子都这样了?”袁朗的眼神像要吃人。
  王博镜片后的眼睛流出深深的歉意:“可能过一段时间,孩子会恢复的吧。也许,说不定……”
  袁朗一拳砸到桌子上,把好好的柚木桌子砸出个坑:“过一段是什么意思?庸医!狗屁!你连个孩子都治不好还敢在这里装‘神医’,我拆了你的招牌!”
  王博虽然心疼刚买回来的办公桌,但他更理解袁朗身为一个父亲的心情,这事儿摊谁身上都不好受。十几年的老朋友老战友了,极少极少能见到袁朗如此不讲道理的时候——有计划整人的时候除外。这种时候,是兄弟的就不会跟他计较了。王博推推眼镜平静的说:“招牌也是你们给安的,就在门外,想拆拆吧,拆完给我装回去,省得检查的时候上面唠叨。”
  袁朗知道自己过分了,讪讪的滑进沙发:“没有一点办法么?我就一点事都做不了?”
  王博给袁朗倒了杯水:“孩子太小了,心理干预作用不大,我们可以试试,但是,这种时候,父母的作用可能比医生要大。”
  袁朗闷头喝干杯中的水,再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惯常的笑脸:“王博,谢谢你,在我的字典里没有退却两个字,糖糖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博没有接话,只是用力的拍拍袁朗的肩膀以示鼓励。
  袁朗牵着糖糖的手走在公园里,不论他怎么跟糖糖说话,糖糖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漠然——因为糖糖害怕,家里收藏的她曾经最喜欢的玩具枪都被袁朗一股脑的扔进了垃圾场,原本缤纷的世界在糖糖眼里都失去了色彩,她再也不会笑着,闹着的要求袁朗把她高高的举到半空,再也不会叫着,撒娇着要求袁朗给她带各种各样的玩具枪,她总是跟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畏缩在袁朗或唐菲的身后,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这个世界。袁朗有些颓败的坐到草坪上,看着糖糖安静的在周围玩耍。
  唐菲挨着袁朗坐下,看向糖糖的眼神充满担忧。袁朗紧紧的握了下唐菲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放心,会好起来的。”
  唐菲回应他一个微笑:“一定会好的。”
  成长(一二七)     
  “爸爸。”糖糖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袁朗猛然从草地上弹了起来——这是劫持事件后,糖糖第一次主动叫“爸爸”。
  袁朗小心的贴近糖糖身边,怕自己任何冲动的反应刺激了糖糖:“宝贝儿,怎么了?”
  糖糖指着草丛中的一个方向:“小鸟。”
  袁朗顺着糖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死掉的黄色的小鸟。袁朗轻轻的搂住糖糖:“小鸟睡觉呢,我们小声一点,不要打扰到它。”
  “不是,它死了。”糖糖小声但是认真的更正。袁朗有些吃惊的看了看糖糖,这是糖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也许,这是个信号?袁朗决定尝试一下:“是的,小鸟死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会经历生老病死,小鸟死了以后,会变成肥料,给小草供给养分,小草开花结出的果子、花子又给小小鸟提供了食物,然后一代一代,周而复始。”
  “什么叫‘周而复始’。”袁糖糖睁大了眼睛。
  袁朗眼睛一亮,糖糖在想,她在听他说话!袁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始考虑怎么给孩子解释什么叫“周而复始”的问题。
  “糖糖记得妈妈给你买的那个日期表么?”唐菲插入了父女俩的谈话。
  糖糖歪着头想了一会,点点头。
  “就像那个日期表上,星期一,星期二,……一直到星期天,然后又回到星期一,这样你明白么?”
  糖糖低着头又想了好一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爸爸妈妈会死么?”
  袁朗和唐菲对看一眼:“会,爸爸妈妈老了以后也会死的。”
  “然后呢?”
  “什么然后?”袁朗和唐菲一头雾水。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会变成小小鸟呢?”
  袁朗紧紧的抱起糖糖,沉默了。
  糖糖的情况渐渐有了起色。现在已经能够离开袁朗他们自己出去院子里玩了。
  不用全天候的陪着糖糖,袁朗在家里有点无所事事,买回来的游戏卡,全都被袁朗打得都会背了。自从当兵以来,袁朗从来没有在家里待超过一星期,现在大队照顾袁朗家里出事,有任务也一直顶着没有叫他。半个月没有训练的身子仿佛要长锈了一样,不动一动就浑身难受。除了打游戏,连家里的家具都跟着遭了秧,没事就被袁朗改装成训练器材练着玩。
  唐菲看在眼里,知道袁朗闲不住了。
  有一天,当袁朗正在祸害家里的大立柜的时候。唐菲受不了的开口:“你就不能安生一会!拆楼呢!”
  袁朗正伸出的手触电般的收了回来,扭头冲唐菲呲牙一笑,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样子——事实上他也的确没在干“好事”。
  唐菲单刀直入:“你们队里现在正忙着,你赶紧回去吧。”见袁朗犹豫,唐菲接着说:“糖糖已经没什么事了,家里有我和妈呢。你也是个闲不住的,早点回去我心安!省得你老祸害家里的东西。”
  袁朗看着唐菲故意板着的面孔,讪讪的把正准备再次搬出去的立柜放回。说心里话,他是真想队里的弟兄们了。但他也知道,其实唐菲非常希望自己能多待在家里。犹豫再三,袁朗折中的说道:“我先给队里打个电话吧。”
  唐菲站在屋门口,看着袁朗跟大队通话时那一脸的神采熠熠,她就是爱他身上的这份光彩——也许他永远无法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亲,但他绝对是一个天生的军人。
  放下电话,袁朗回身看到炯炯注视着自己的唐菲,正思考着如何开口解释。唐菲抢在他前面开口:“回去吧,我帮你收拾东西去,不过,能吃完晚饭再走么?你至少跟孩子告个别吧。”唐菲说完,没等袁朗开口,就转身进了屋
  成长(一二八)     
  “喂!说话!”电话那头传来铁路焦躁的声音,隐隐含着待发的怒气——这段时间少了袁朗在“家”,二中队被派出去执行战备任务。齐桓不但要负责训南瓜,还要组织一中队的日常操课。马云飞伤好归队后,连同纠察中队的一部分骨干被借调到省厅协助特警进行反恐训练。现在铁路手下除了伞训队、没有“头儿”的一中队外加半个不健全的纠察中队外,就是那群不知道能剩下几个的南瓜们。不能怪铁路上火,少了近一半的编制不但要完成日常操课,还要完成战备小组的值班任务,还要瞒着一群已经鬼精鬼精的南瓜们准备最后的考核,铁路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怕他们出什么纰漏。尤其这批人里那个叫吴哲的光电学硕士,跟袁朗一样不是省油的灯,要糊弄他们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忙成一锅粥的情况下,你也就不要指望铁路接电话的时候能有什么好口气了。
  袁朗听出了铁路濒临抓狂的心情,忍不住调侃:“头儿,你身边又多了几个兔崽子啊?看把您气的不轻啊!”
  “是你小子!”铁路听到袁朗这个坏小子久违的捣蛋声音,不禁语气一松,笑了起来:“什么事,说吧。”
  “想我没有?”袁朗继续不知死活的调笑。
  “屁!你小子假放舒服了?看回来我收拾你!”铁路假意动怒。
  “哎呀,那可怎么办?那我还是赶紧回去好了。”袁朗夸张的叫唤,随后捂着话筒开始偷笑。
  “回去?回什么?喂?喂?”铁路不解,“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这个臭小子,越来越不象话了,敢扣我电话!铁路正准备拨回去把袁朗狠削一顿,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谁啊?怎么不喊报告改敲门了?铁路疑惑的拿着电话喊了声:“进!”
  “报告!一中队中队长袁朗归队销假!”袁朗一脸笑容的蹦进铁路的视线内。
  “你怎么回来了!?”铁路一脸惊讶:“你不是还在休假么?”
  袁朗熟门熟路的从铁路桌子里摸出根“中华”,慢悠悠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答非所问的开口:“头儿,您上回搞回来的那两条‘中南海’呢?赏弟兄两包,断顿了断顿了。”
  这小子属猫的,自己刚整回来两条“中南海”,怎么就让他闻着腥了,铁路用身体微微挡住袁朗探索的目光:“上回好不容易整回来那几条好烟,全被你们几个祸害干净了,这俩我还留着解谗呢,你小子少打主意。”开玩笑,袁朗这小子抽烟像黑洞,多少烟都不够他填的。见袁朗大有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架势,铁路赶紧把柜子锁好:“你别绕弯,说,怎么跑回来了?”
  袁朗“阴谋”没能得逞,悻悻的一屁股坐到桌子上,不甘心的从烟盒里又摸出一支“中华”别到耳朵上:“回来帮你干活啊。”
  铁路狐疑的打量了袁朗几遍:“你小子是又给我捅什么篓子了吧?”
  袁朗没好气的瞪着铁路——真是A人A出毛病了,被迫害意识那么强:“不要那么不信任你可爱的部下好吧。我真的是销假回队来着。”
  “糖糖没事了?”铁路始终对袁朗突然变“勤奋”有点不放心,而且他听齐桓汇报过糖糖的情况,好好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爱丫头,变成那个样子真的挺让人心疼的。
  “有她妈和奶奶看着呢。”袁朗语气故作轻松,他不想让大队的人太为自己操心:“再说我也闲不住。”
  “真的?”铁路问完恨不得抽自己两下,这种问题问的简直像白痴。
  果然袁朗认真的凑上去摸了摸铁路的头:“头儿,您没烧吧?还是齐桓把你气糊涂了?”
  铁路气急败坏的拍掉袁朗伸过来的“爪子”:“只有你小子会气死我。闲是吧?正好,结训科目还没做呢,给你半个月时间布置,三天后,我要看到详细报告!”
  成长(一二九)     
  三天后,袁朗再次悄悄钻进铁路的办公室。十五分钟的简报看完,铁路眼睛一亮:“好小子,把齐桓叫过来!”
  袁朗
  那次选训结束后,我们只剔除了一个人,就是在执行任务初期就选择了放弃的成才。
  战争始终是人的战争。一个不明白老A的真正意义的人,一个仅仅把我们当作往上爬的工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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