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肯定。」
「果然。」暮驰睁开眼,了然道:「你很平静,但并不绝望,对大多数人而言,
这塔像
个死牢,逃不了躲不过;但对某些人而言,却是可以继续活下去的地方,当失去了容身之
处,躲进崇峰塔漆黑的阴影,或许能够得到些微的救赎与心安吧。」他又数了几颗珠子,
问:「对纪施主而言,不知是哪一种呢?」
「无法判定。」
如果选项有【会被我破坏的地方】,正确度与可能性会比较高。
「也对,到了才知道,是吧?」暮驰望著刚开始发白的天际,与远处的高塔,道:「你
我有这机遇也是难得,纪施主,崇峰塔是个怎样的地方,我先初步说说。」
毕竟,你是第一个想要把狗带进去的人……他看著趴在我脚边的五代,笑道。
从暮驰的简短介绍,得知崇峰塔并非是佛塔,而是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人只进不出而设计
的地方,机关之巧妙前所未见,上面七层地下三层,层层不同。
「跟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类似,却又有所差异,之中还混杂了各式各样的谜题,几
无重复,而安全路线也会随之更动,没有人知晓真正的出口,就连建筑时每个工人也只拿到零碎的设计图,谁都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什麽,但不过数日就造成了一座塔。」暮驰用著像是崇敬佩服又带点自豪的语气说道:「若非我亲眼所见,还真会认为是出自鬼神之手。」
露出怀念的目光,暮驰继续说道。
「赞叹之馀,却也心想只是当牢笼,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况且佛门之地,何须此戾气极
重之塔?」他叹了口气:「说起来我那时年少轻狂好辩固执,参不透他那意味深远的微笑,与那句话。」
「那句话?」我问。
暮驰看著我,顿了顿,开口朗声说道。
「进此塔者,想死不能,想活亦不能。」
也就表示进去之後会死不如生、生不如死?以此推定……表示牢中虐待事件层出不穷?
「管理方面有问题?」我问,难道狱方-和尚这边撒手不管内部乱象?
「管理?哦,纪施主是担忧伙食?」暮驰呵呵笑了起来:「这也是此塔厉害之处,我们
无须运送,只要放妥餐食,启动机关即可,清扫亦是如此。」
看来是有自动送餐与清理的设备,我点点头,至於管理方面,总之不会虐待到我身上
来,暂且将错就错先不问。
「请问,这是禅观寂寺的和尚设计的?」
「不是。」暮驰摇了下头,道:「我们终日钻研佛学练武,怎通工艺建造之术?」他眼神锐利的望过来,再次问道:「纪施主,就算此塔如此危险,你仍要进去吗?」
「是的。」为了查明四代那画中的讯息,我道:「没有其他的选择。」
「……说的也是。」各门派是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暮驰略带遗憾的叹道:「纪施主,老纳亦有苦衷,若不这麽做,将来的局面怕是无法收拾。」
推定暮驰没想过要是我把塔弄塌了也是很难收拾的局面之一。
「……纪施主会如此老神在在,难道是相信有人会出手相救?」暮驰挑了半边眉,似笑非笑的问道。
「否定。」我道:「在【这里】,推定没有。」
在之前的世界,会来救我的【人】,只有父亲。
对於我的回答,暮驰愣了愣,又问:「……那麽,你是认定自己逃得了吗?」
「……………」
逃得了的机率为120%,如果没有任何计算误差的话,但当著狱卒面前若说要逃狱也未免太过明目张胆,保险起见,我不做任何回应,重头整里关於四代那画的所有资讯,莫名的
出现一个联结。
那幅画若不是四代所绘,司徒绍允说过的可能人选是……
「请问,崇峰塔……是由【国师】所设计的?」我问道。
这不合逻辑,【这里】的【人】怎麽可能会使用那样的方式来留言?五代传来反驳的提醒,但,我的系统却出现了这样的推论。
是程式发生错误?正打算等进去塔中再来好好检测时,却看见暮驰瞬间瞪大了眼,失去
了之前的沉著,多了些震惊与措手不及的狼狈,手上的佛珠也掉了下来,若非五代反应快用口咬得好,怕是得满地捡回来重串了,我弯身从五代口中捞回,交还给暮驰,却不见他伸手
来接,只是僵著一张脸双眼暴凸的瞪著我。
「太师父,我们到了,太师父?」
外头的人敲打数下,唤了好几声,暮驰才回过神,手微微颤抖的接了佛珠,起身下了马
车,我与五代随後跟著下去。
顺著山势往上蔓延的青石阶梯,旁边埋入树林中的叉路可见寺院的屋顶,想必就是禅观
寂寺,我转回目光,沿著阶梯抬头望去,外观与资料库中所纪录的影像相差无几的佛塔正耸立直入天际,塔顶映著晨曦,发出刺眼的光芒。
听见山下不远处传来的鼓噪吵嚷,暮驰才开了口。
「若没亲眼所见,这纷乱怕是平息不了,纪施主……」
他望著我和五代,轻摆了摆手。
「请。」
-待续-云深不知处 第十六章'3'
建档时间: 12/8 2008 更新时间: 12/08 2008
司徒绍铨愕视著一脸平静的李鑫,後者对於司徒绍华的话,只是微眯了眯眼,不作任何解释。
「绍华,这是怎麽回事?」司徒绍铨握紧刀柄,提高声量问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三哥,你应该要问李总管才对。」司徒绍华望著李鑫:「是他叫刚进颂凌庄、替帐房跑腿的人,替他完成调虎离山之计。」
「这你怎麽知道?」司徒绍铨又问。
「纪云画的那个人,经过我几番查访,终於知道此人就是几日前,帐房刚聘来帮忙跑
腿,名叫阿谷的仆役。」
「被帐房聘……就跟李鑫有关吗?」司徒绍铨皱起眉,光靠这点怎能确定?
「当然不。」司徒绍华仍旧紧紧盯著李鑫,毫不松懈:「这表示,阿谷认识李鑫。」
「所以?」
「另外一点,就是纪云说的那句话,他说那个人-也就是阿谷,并没有说谎。」
司徒绍华定定的说道。
「三哥,你想一下,那个人跟纪云说了什麽?纪云是这麽说的……『李总管请您来一
趟』。」
司徒绍铨倏地瞪大了眼,看著李鑫的目光充满了不解与错愕。
「我们想得太复杂,以为是那个人『假借』李鑫之名把纪云支开,所以找不到那个人,
就没办法往下追查,一切都束手无策,但,若是如此,纪云就会发现对方说谎,想必也不会
离开,这样一来,计谋便无法成功。」
司徒绍华皱起眉,继续说道。
「这招风险很大,必须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但只要找不到阿谷,
就无法确定到底『李鑫
派人来找纪云』的真假,只要事成後,把阿谷藏起来……或是……」
司徒绍华顿了顿,眼神转为冷冽,
沉声道。
「灭口即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李鑫连眉头一动也无,彷佛事不关己,一句话也没说,静静聆听两人的对话。
「这个推论需建立在两点基础上,第一,阿谷真的认识李鑫,第二,纪云确定他并没有
说谎。」
「所以说……」听完司徒绍华的这番话,李鑫终於开了口,带著一如往常的轻松神情,
道:「五公子也只是推论罢了?」
「……没错。」司徒绍华爽快的耸耸肩,挑眉道:「只是推论,但没有证据,虽然一切
都很符合……像是为什麽有人可以进到内院、或是进了内院放了火出入之际却还不会被追查之类的……除了我们兄弟几人,根本寥寥无几。」
「那麽……」
李鑫才说了两个字,司徒绍华就打了岔。
「不能因为这样的推论,就把你抓起来,你我心知肚明,
但,我说过,
只要你活著就可
以了。」
他斜眼睨著李鑫,道。
「因为,解决了阿谷,凶手唯一的破绽,就只剩下你。」
「绍华,你的意思是……」司徒绍铨愣了愣,道:「这火不是李鑫放的?」
「不,三哥,先别提这火是谁放的,
事出必有因,依你之见,李鑫跟纪云之间有何深仇
大恨?」司徒绍华环起双手,问道。
「……想不出来。」司徒绍铨沉思了会,根本找不出李鑫在之前就认识纪云的迹象,迷惘地回道:「也看不出来。」
「如果说,是有『其他的人』要李鑫放这场火的话……」司徒绍华望向李鑫:「这样一
来,危险的就是他了。」
「五公子真是太过仁慈,连脱罪的理由都帮我找好了?」
李鑫阖上手边的帐本,微微笑了起来。
「要讲我好话,晚点再说也不迟。」司徒绍华毫不客气的给了个白眼,转头朝司徒绍铨
说道:「三哥,现在开始,请寸步不离的保护他。」
「你不打算拷问我吗?五公子?」李鑫略带惊讶的问道。
「我拿得动的东西也只有书而已。」鞭子刀剑板杖都不行,司徒绍华哼了哼,
道:「是
不是你至此已无关紧要,我只要传出去说颂凌庄已查出幕後真凶为谁,要还纪云一个公道与清白,这样一来,你认为自己还能够安然无事吗?」
以李鑫为饵,引蛇出洞,就算来的不是蛇,也总该是蛇旁边的小喽罗。
「……是不能。」李鑫轻叹:「但我目前什麽都不能说。」
「老李,我不明白……你为什麽……」司徒绍铨痛楚的看著李鑫:「为什麽要这麽做?」
「三公子,我很抱歉。」李鑫起身低头道:「决定之後,我就不在乎生死,但牵扯到纪
公子真的是万不得已。」
「你打算要说了吗?」司徒绍华暗中松了口气,老实说,刚才的老神在在有一半都是虚张声势,毕竟他手上没有任何的筹码,
有的只是单纯对纪云的信任罢了。
「我会说的。」李鑫定定道:「但是,现在还不行。」
「老李!」司徒绍铨著急喊道:「纪云不明不白地就要被关进崇峰塔,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
「我知道!所以,要把我关起来或是绑起来还是千刀万剐都无所谓,不到那一刻,我是
不会说的。」
看到李鑫表情意外的坚决,司徒绍华愣了下,问:「你指的是哪一刻?」
「那一刻就是……」李鑫咬牙,道:「等纪公子进了崇峰塔。」
「你……!」司徒绍铨有点气急败坏,道:「你这不是倒果为因吗?」
「李鑫,那个人的目的,是要把纪云关进崇峰塔?」微微制止三哥後,司徒绍华冷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