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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水蔺指尖顺著墙上字痕、一笔一划的写著,双月长老-岳巍、岳峨两人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著,等到他写完後,才轻轻开口唤道。
「宫主。」
「……其他人都没事了?」楼水蔺仍看著墙上刻痕。
「是,真的是很抱歉。」岳峨低下头,道:「没想到竟著了敌人的计。」
「不是你们的错。」楼水蔺淡淡回道:「看来对方只是吓阻,所以中毒者只是起疹发痒,没有危及性命。」
「只是,症状实在与『蜂雨』太类似……」岳巍皱眉又道:「所以韩彦才会……」
「无妨,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楼水蔺呼了口气,指著字痕,问。
「这是他临走前所刻的吧?」
──同穴窅冥何所望 他生缘会更难期──
最前头的一行字,却是最晚刻上。
岳巍沉思了下,和岳峨互看一眼,回道。
「应该是。」
「原来是这样……」楼水蔺苦笑起来:「当时我为什麽没有想到,这是他的遗言。」
「遗言?」岳峨惊讶的抬头看向墙:「宫主的意思是?」
「是对我们的告别。」
「告别?」岳巍讶异的瞪大了眼。
「你们也知道,他就是固执……明知那人他不该爱也不能爱,却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意孤行,他跟那人一起离开月鸾宫时,已经确定自己不可能再回来了……」
因此,才会留下天煞的双生剑……楼水蔺握紧腰间的剑柄。
「难道……不可能是隐居吗?」岳峨摇头问道。
「是的,他如果想躲,的确连我都找不到,所以我们这几年才会忙得不可开交。」楼水蔺淡淡笑了下:「仔细一想,他跟那人一起走,如果这句话是写给那人看的,根本没有必要刻在这。」
那人对他简直是守礼到狷介的程度,竟没踏入这房半步,更甭说要看到他刻的这些字,但那人却将天煞剑法和天煞的双生剑都给了他……想到此,脑中突然浮现断断续续的影像,楼水蔺蹙眉,努力回想。
他留了上部和双生剑在这,却独独把下部一起带走……是的,就是楼水蔺看了三晚的那本。
「不对……不光是看而已……」楼水蔺缓缓摇起头,喃喃说道:「那个时候……」
楼水蔺转头望向前院,一样是月明星稀的夜晚,一旁的烛火随风摇曳晃动,恍若梦境。
『你看得懂吗?』那人揪著嘴边胡子,声音粗哑的笑道:『小小年纪,学这个太难了点。』
『谁准你嫌我小!』少年嘟起嘴,手一挥就是一拳,那人轻巧闪过,若有所思的看著少年。
『光看书学得会?』
『不用你多管!』这个人罗嗦的讨厌、长相也惹人厌,最最可恶的,就是哥哥眷恋的目光总是追著这人,他却浑然不觉。
让哥哥痛苦的人,他全都讨厌!
『我只是想知道,要怎麽样才能打败你!』少年忿忿不平的骂道:『还有,代替我哥好好的教训你!为什麽要让他那麽难过!』
那人愣了愣,沉默许久後才喃喃地回道:『难过…难过吗?也不全是……』
『哼!』少年别过头,又仔细的看著书,不理会那人,直到哥哥走过来,出声唤道。
『水蔺,记起来吗?』
『我快看完了。』少年抬起头,得意的看著兄长:『很简单嘛~就是这样……』
少年比划了下,却总是不够顺畅,望向一旁的兄长……那人不知何时不见了,少年边想边支吾回道。
『哥,等我再练一段时间……』
『看书毕竟有差。』兄长笑眯了眼,宛如弦月一般:『难得弼浔在,你要不要看他使?』
『谁要看他!我宁可看哥哥的!』少年耍赖的别过头,却听夜空传来剑鸣,不自觉的往出声处望去,只见那人竟在屋顶上,挥舞著闪烁蓝光的长剑,把书上的绝妙招式使了出来。
少年想撇过脸,但却像被人点穴般的一动也不能,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书上招式变得鲜明,就像烙印一般停留在脑海。
直到那人收了剑,少年仍呆愣的看著屋顶,一旁的兄长突地笑了出来,让他回过神。
『好看吗?』
为了掩饰被看穿的困窘与涨红的脸颊,少年哼了几声,故作不屑:『还…还好啦!哥你比的才好呢!』
『怎麽拿鞭子跟剑比?』兄长笑著轻声斥道,把腰间剑交给少年:『交给你了。』
『哥?』少年愣愣的看著手上的剑和上部的剑谱。
『但是,这个就没办法。』兄长微笑的指著少年翻阅的下部剑谱:『我得还人呢。』
『这不是那家伙的吗?』少年朝著墙边的人影努努嘴。
『……是啊。』兄长苦笑了下,拍著少年的肩:『好好保重。』
隔天一早兄长就和那人离开,留下了那行字,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难道真是……」
「老许?」楼水蔺望向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男子
「情况大致都稳定下来。」他目光转向楼水蔺身後、墙上的那行字:「如果说这真是遗言……那就说得通了……」
「你想到什麽?」
「……先说好,这是我猜的,更何况那麽久的事,有可能记错……」老许皱眉沉思起来:「说不定,中了毒?」
楼水蔺愣了愣:「什麽?」
「我瞥见他腿上上似乎有块瘀青,当时以为是碰撞所致,但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驭影』、『血封』还是别的,这些毒的特色就是不明显,但慢慢侵蚀内力与经脉……」
「……你当时为什麽不说!」楼水蔺质问道:「如果那时候……」
「那时的我连看穿的能力都没有!」老许冷静的回道:「现在的我徒有看穿能力,却仍然没有根治的办法。」
「你们……也瞒了我一些事吧?」楼水蔺半眯起眼,看著岳巍岳峨:「宫主擅离职守,你们不会不知道。」
「是不知道。」岳巍点头。
「因为那时他已经不是宫主了。」岳峨接著回道。
「……咦?」
「……卸任。」岳巍瞥了字一眼,道:「至於他之後要做什麽,就跟月鸾宫没有任何干系。」
「……他打算做什麽?」楼水蔺问道。
「不让自己後悔的事。」看到楼水蔺微微蹙眉,岳峨笑了笑,摊手道:「他真的是这麽说的。」
「因为他连代管的都找好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同意。」岳巍耸肩接著说道。
「代管?」楼水蔺愣了下,那时的自己也才十三岁,怎麽管?
「若是月鸾宫有危险才能出面……这似乎是他们的协定。」岳峨歪了下头,道:「我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但是,实在很佩服他找了那个人。」
岳巍笑道:「而且是在不干涉月鸾宫的前提下,几乎等同於护卫一般,空有头衔却无法张扬、吃力不讨好的职位哪~」
「是谁?」楼水蔺定定问道。
「……如果我们不说,宫主是否要下命令呢?」岳巍半眯起眼,微笑看著楼水蔺威胁的目光,举起双手道:「哎呀~我们说就是,讲起来也真是孽缘呢。」
「孽缘?」
当听到岳峨口中的名字,楼水蔺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怎麽……可能?」老许喃喃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啊……再怎麽说……」
「是啊~我们知道的时候,跟你们的反应也一样。」岳巍眼神略带怀念的看著两人:「但是,那五年间的代管人,的确是他,纵使他从未进入宫内。」
纵使他连一句命令都没有下过。
有可能吗?
楼水蔺望向墙上的字,无语的想著。
那的确是怎麽想也想不到的人,但是,回想起来,在那样的情况下,能够保护刚茁壮的月鸾宫,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办法。
绝影的前代首领,颂凌庄的前两任庄主,如果没猜错的话,司徒绍允的师父,应该也是他。
司徒啸浪。
楼水蔺抬头望向夜空,忆起当时那人舞剑的姿态。
「宛如可以挥除一切迷惘……」他闭上眼:「准确而凌厉、没有丝毫犹豫……」
就像一阵风把所有干扰都吹的不见痕迹。
不知为何,很突然的,楼水蔺想起武林大会时,和纪云过招的情景,两个人的身影似乎重合在一起。
「真想看他挥剑的样子……」
楼水蔺睁开双眼,长叹口气,掐指算了算日期,略带担心的微笑起来。
「就算对手是司徒绍允,你也应该没问题吧?」
※ ※ ※
「这怎麽可能没有问题?!」
司徒绍华边跳边大吼,挥舞著双手。
「若是开玩笑的话……」
「否定。」我回道:「不是开玩笑。」
「……我觉得,若你当真这麽做的话,」司徒绍华抱著头,边晃边道:「可能会让我那位从来喜怒不形於外的大哥……」他瞪向我,嘴角抽搐脸色惨白:「不知道是会先骂人还是会先砍人……不,光只是想像就可怕……」
司徒绍华像蜜蜂传讯一样原地8字绕走,此时五代传了讯息过来。
『就算司徒绍允只比一次,对我们来说还是绰绰有馀。』
『肯定。』所有运动模式角度已经运算纪录完毕。
『如果要一模一样,也不是什麽困难的事吧?』五代问道。
『肯定。』
『但是你却选择这种模式啊……』五代顿了下,接著又道:『连楼水蔺给的道具都不用?』
『没有必要。』
『也对,只有表面相像,并不能代替某人……这点是你最清楚的。』五代回道:『那我也该找个地方好好观赏你的计算结果。』
『提醒,滚动无妨,但是……』我起身,抬头看著一旁的大树:『从上头摔下来,很难掩饰。』
『……那还真是感谢你亲切的提醒。』
看著缓缓走到院子中央的纪云,观天晁聆笑道。
「不知道他会怎麽做呢?真令人期待。」
「的确。」司徒绍采点头道:「足足跟踪七日,真是辛苦了。」
「你是指大哥还是指他?」司徒绍铨扁了下嘴,道:「我觉得要准备他的饭比较累……」
「累什麽?饭又不是你煮。」司徒绍采收起扇,轻敲著司徒绍铨的肩,问:「还有,人怎麽这麽多?大家都不工作的吗?」
「总帐已经算完了。」站在一旁的李鑫带著一群帐房人员,摊手道:「更何况,难得有热闹可看。」
「维持秩序。」站在另外一边的褚宇带著一群护卫,回道:「以策安全。」
「哎呀哎呀~说不定是项庄舞剑……」晁聆望了司徒绍允一眼,挑眉道:「意在沛公?」
「观天大人言下之意是……?」司徒绍采微皱了下眉,拱手问道。
「……没什麽。」晁聆转为苦笑摇了摇头,道:「希望纪公子听懂我那天的暗示。」
司徒绍采正要再问,门口一阵骚动。
「来了。」司徒绍铨低声说道。
神色自若、一如往常没什麽表情的纪云走了进来,後头接著是司徒绍华,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还有点晕眩的徵兆,他看了停在场中央的纪云一眼,扶著额头走了过来。
「绍华?」司徒绍采看著小弟,担忧的问道:「身体不舒服的话,去休息比较好。」
「不……二哥,我身体很好,没问题。」司徒绍华掏出手绢擦著汗,道:「我没事儿,没事儿。」
「但你脸色不太像没事的样子,要不要绍叶来看一下?」司徒绍铨接著问道。
「不用麻烦四哥……」司徒绍华直摇头:「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担心?」司徒绍采笑出声来,拍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