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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系列之月下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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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之前,你还有没有要说的话……” 
略微沉思,独孤炫缓缓开口,外边如何,与他无关。 
“莫加赋税,莫杀读书人。记住足寒伤心,民怨伤国,也就是了。” 
话音未落,独孤净已匆匆的接了口。 
“还有呢,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独孤炫惊讶于他的执着,净究竟想听什么?在诡谲的沉默中,他缓缓摇头。 
净咬着唇,话语有些抖颤。 
“你,我这么逼你,你恨不恨……” 
独孤炫苦笑,废话又何必多言,还是开口。 
“恨也罢,不恨也罢,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独孤净眼瞪着他,一双眸子,突然灿亮如星。 
“你知道我和魏岩霖接近,是不是?” 
独孤炫点头,却不解净问此话的用意,谢默也不懂,瞧着神情愈发显得激动的净,他们越来越感到奇怪。 
这人,究竟想说些什么,他又想探询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阻止,影王不能和外臣太过接近,为什么你不阻止?” 
独孤净呼吸急促起来,又急忙问。 
独孤炫迟疑,又看了一眼谢默,才道。 
“你也很寂寞,你不说,朕知道……” 
和身旁的人处久了,因了他的喜欢而欢喜,因了他柔软的心开了眼,身边的一切,不再是过眼云烟。 
独孤净突然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他转旋自己面前的白瓷酒盏,竟然一饮而尽。 
三人大惊,魏岩霖忙着抢下酒盏,里面却只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红,内里已空。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独孤净却笑起来,悠然。 
“这酒本就无毒,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他是我兄长,我不可能背叛他。” 
“于是你就背叛我……” 
魏岩霖抖着唇,惨然一笑。 
他很早就发觉不对了,独孤净迟迟不动手,还有以往那些隐然的蛛丝马迹,言语里的勾挑。 
只是不愿意相信,真心所交的朋友会背叛他,会设计他。 
不过是一个陷阱,而他,是陷阱里用来引诱猎物的饵。 
独孤净,你好聪明…… 
可这时我不能不搏,魏岩霖冷笑着拔出了佩刀,独孤净以为他要向自己下手,抑或是独孤炫。 
他想错了,魏岩霖拔刀朝谢默劈下。 
在此同时独孤炫也抽出了剑,想格开魏岩霖的佩刀,已来不及。 
独孤净瞧着独孤炫在瞬间苍白的面孔,而谢默这时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机警地一挡。 
那是一块乌黑的,一点也不起眼的东西。 
独孤净不以为有用,魏岩霖也不以为有用,只有独孤炫放下心,他认得这是他从密道出来前给谢默的东西。 
没打中要害,刀刃划过了谢默的手腕,艳红的血流淌而下,锐利的刀锋却吸附于物事切面之上。一时间吃惊过度,魏岩霖呆了。 
而胜利,有时只在一击。错了机会,优势也会变劣势。 
趁着魏岩霖大吃一惊的时候,独孤炫举剑打掉他手上刀,嘴里还不忘说话。 
“你有没有拿错了,这好像不是朕给你那块?这块比那块好像大一点。” 
“这是我先前就放在身上的东西,你给我的那块还小了些,我想大点的可能比较有用……” 
皱眉,松了手,谢默又从怀里掏出一枚巾帕,将流血的手包住。 
独孤净这才看清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那是一块磁铁…… 
两汉之际,铁逐渐取代青铜,成为冶炼兵器的大宗材料。磁石可以吸附铁,现在通用的兵器基本是铁做的,魏岩霖因此吃了亏,没人想到谢默身上居然会带着磁石。 
而谢默话中之意,不仅他身上带着一块,皇帝又给他一块以做防身之用。 
…… 
这家伙命系于天吗? 
为什么怎么整他都死不了呢,独孤净第一次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一道白光突然闪过,净眼角的余光看到魏岩霖突然拔出短匕首刺向独孤炫,而独孤炫长剑划出的一招致命的招数。 
匕首比长剑要来得短,魏岩霖逃不了。 
独孤炫自信满满的认为,可一剑之下,有人倒下了,那人却不是魏岩霖,而是独孤净。 
为什么要为他挡剑呢…… 
净你不是站在朕这一边的吗? 
剑穿胸,血若泉涌,皇帝这一剑本就不留情,净伤得很重。 
魏岩霖呆呆地看着他,丢下了匕首,他俯低身子,抱着气息奄奄的独孤净。 
“为什么?” 
你不是只是在利用我吗? 
为什么你要救我,用你的命来保护我…… 
独孤净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笑。 
“我们是朋友……我对不起你,你到最后还想着我,这情分,要还。” 
他咳嗽着,伸手在一旁的地上摸索着,目光直直注视着不远处的,魏岩霖携带于身上的匕首。 
魏岩霖不懂净眼光的意思,他默默地把匕首从地上拣起,又默默地放进净的手心里。 
魏岩霖没想到这把匕首会是他的催命符,谁也想不到,独孤净在拿到匕首的同时,反手就将匕首插进了魏岩霖的心窝。 
“照顾他……” 
一刀致命,魏岩霖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已气绝身亡。 
“为什么?” 
这次问的人是独孤炫,他不懂他的弟弟。 
独孤净的气息越来越弱,脸上却还是微笑的神情。 
“你……你当我是弟弟,我很开心,真的。我,做了很多事,很多事都错了,可世上没有回头路。我不能让魏岩霖伤害你,也不能让你伤害魏岩霖……我只能这么做,想不负朋友情,想不负兄弟义,好难……” 
“净……” 
炫呆呆跪在地上,伸手抱起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 
净想抬手,他很想抚平皇帝紧锁的眉,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唯一能动的只有嘴,还能小声的说着话。 
“魏岩霖是孤儿,他是齐英拣回来养大的……朋友也很少,只有我与独孤叶。他,他是个粗人,也很蠢很笨,不像我和你说得那么聪明。可他知恩义,对朋友极好……我,我实在对不起他,你放过独孤叶吧……给他吃‘如烟’,放他走……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皇兄你答应我……” 
炫点头,一直点头。 
净又笑。 
“我,我其实很讨厌谢默的……老觉得他对你有害,可,可又有些羡慕。他有的我没有,虽是为朝廷考虑,可,可也存着自己的私心,这不好。他运气实在太好,我也无法……你,你以后好好对待冥,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不要让他和我一样。” 
最后一句话,是对谢默说。 
看到谢默点头,净头一歪,在炫怀中闭上了眼睛。 
恰在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到。 
“呀,怎么这里这么清静,乱兵呢?叛臣呢?都在哪里……只除了个独孤叶被我抓到,他居然还拐带皇子,真不像话。魏岩霖他们呢……陛下你快说,我还想当个大英雄……现在用不着瞒着君阳了吧!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大队兵马涌入,看到眼前的场景,独孤贤喃喃,他惊呆了。 
没有人回答他。 
魏岩霖倒在地上,已气绝,而影王独孤净卧在炫怀中,就如同死人一样苍白的面孔,不知是生是死。 
皇帝赭黄|色龙袍上全是血,而谢默的神情很哀伤。 
空气之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却也有淡淡的荷芳流转。 
贤突然领悟到一件事。 
这里没有英雄…… 
谁也不是。 
谁也当不了。 
第10章 
太极宫终于恢复了常态,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是大批内侍清扫整理月余的成果。 
可很多事就是发生了,即使表面并无痕迹,也还存在于人的心中。 
况且宫变并不是没有留下痕迹。 
朝廷未对此次变乱定性之前,民间已有很多野史笔记出现,也有许多的流言飞语。 
像是先帝八皇子过世的母妃原是白狐所化,又如叛军头子魏岩霖是影王独孤净的入幕之宾,影王独孤净所酿之新酒“丹朱”原料之一乃是剧毒鹤顶红…… 
诸多消息流传着,可其中的真实,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不在局中,诸事于人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入四月,皇帝就收到了许多份让他十分恼怒的奏报。 
奏报上皆称魏岩霖叛乱举动为“乙巳宫变”,只因今年是乙巳年,而民间对宫廷动乱的性质已然定性,可独孤炫心中并不愿意用这个词去称呼这次的事情。 
他忍不住对谢默抱怨。 
“为什么要叫‘乙巳宫变’,难道这一年里就没有比这事更重要了吗?乙巳年还只过去三分之一的时日啊!朕一年的政绩都盖不过这次叛乱在民间所造成的影响?” 
皇帝气怒,谢默瞧着他只是笑。 
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而叛乱终究是大事,这一年事情再多,恐怕也不会有其他的事大过它。将来国史修订至重煦帝独孤炫的帝王本纪,这乙巳一年,皇帝注定要与宫变牵扯在一起。 
可这话他不能说,龙有逆鳞不可犯。 
也只能微笑带过话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世事本来如此,又能如何?” 
皇帝对此沉默,这点他也是懂的。 
再抬头,瞧见谢默看着窗外出神,今日他们都在武德殿,武德殿正对海池,正午灿烂的阳光映照在一池碧波之上,翠绿荷叶亭亭。 
海池的彼岸是净音院,乃是影王独孤净的居所。 
那役独孤净受了重伤,几近于死……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熬不过去,只有谢默对皇帝说净会活下来,无论如何艰难,他也会活着。 
独孤炫不解,谢默却不再往下说。 
而后独孤净也果然如他所言撑过来了,虽然还是卧于床上不能起,命倒是保住了,太医们说只要好好休息,他也就没事。 
只是净不想见外人,除了照料他的几位太医,他谁也不见,连皇帝上门探视,也都吃了闭门羹。 
独孤炫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当回事,此时见谢默瞧着净音院所在的方向发呆,倒有些奇怪。 
“你在想什么?” 
“他约我见面……” 
谢默回头,笑睨他一眼。 
独孤炫叹息,即便没指名道姓,也知道是谁。 
总觉得亏欠,忆起那日净在怀中喃喃,面上神情好似伤心无限,独孤炫心中就一阵凄恻。 
“他要是发脾气,你多让让他……自己也小心些。” 
迟疑开口,独孤炫偷瞧谢默,看他脸上神色未改,也不知想法,心下有些忐忑。 
“我知道。” 
幽微地回答着,谢默凝神细思。 
安全他不担心,他看得出,独孤净已经放弃了一些事,譬如杀他。而谢默这时有很多关于那场动乱的问题想不明白,那件事于皇帝而言是伤疤,独孤炫不愿意多想,也不愿意触碰,于是很多事便不了了之。 
可他不能不想。 
难得独孤净约他,怎能不去,皇帝不阻挠,那更好。可在此之前,还得处理一些事。 
“对了,今日早朝陛下下诏,迁阿宜为通州刺史,这里面有什么缘故吗?” 
谢默笑吟吟地看他,眼神晶灿灿。 
独孤炫不满地哼了声。 
“你做甚这么开心?” 
“阿宜是个人才,他本在门下省任给事中,如今外调刺史,岂不是代表陛下要用他?” 
中略宁朝奉行三省六部、群相负责制,尚书、中书、门下三省官皆为宰相。三省长官必须要有地方官的经验才能担任,据此,谢默以为崔宜未来必将入相。 
可真是如此吗? 
独孤炫苦笑,额角不自觉冒出冷汗颗颗。 
崔宜外调是真的,想用他也是真的,可不是现在,如今皇帝只想把他调远些。经过这次的事,独孤炫对崔宜起了警觉之心,总觉得这人在谢默身边对他而言,不是好事。 
崔宜看着谢默的眼神太执着,也太危险,接近于飞蛾扑火一样的狂热。那也许,是连崔宜也不懂的,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心所在。 
不爱看崔宜呆在谢默身边,不爱谢默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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