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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吗?”吧台后面的男人抬起头,讥诮的笑容里也满溢着同样的沧漠,刀镌般深刻的笑纹从眉角直伸至口边,“人又不是一生下来就堕落的……劝你别去招惹阿斑,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我笑笑,挑眉看他,“你跟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吗?”
刚才我看过了,这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在痴痴地盯着台上,很明显,他们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恩,每个人。”他依旧低着头,只是时不时往台上瞥一眼,似乎在确定着他的安全。
“我也包括在每个人里头喽?”
“哼,”他轻笑,依旧满含着讥讽,“每个人都以为他们是阿斑的救世主……”下半句话他没说,可我能听出他语中的不屑和无奈……这每个人,也包括了他自己吧。
“那就为我的愚蠢干杯吧!”
“干杯么?”他举起酒杯,凝视着杯中的液体。水红色的醇酒在灯光下闪动着水红色的光。我想我有点醉了,醉在这美丽的水红色光芒中了。
未及碰杯——
“JOZHENG,我今晚不要出去了,我们去看月亮……”刚才还在舞台上的人影现在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像滩泥似地倒在我怀里,白皙的脸上笼上了一层病态的嫣红,眼睛里更是随时能滴出水来,一瞬间,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已经溺死在这两汪醇酒般的深潭中了。
“喂,你又喝了多少?”JOZHENG站起身,伸手想要接过他,却被他躲了开去。软软的双臂盘在我的脖子上,紧紧地箍住。
“不多,才五瓶……呃……JOZHENG,就这么抱着我好不好,舒服死了……”小人在我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合上眼,睡过去了。
这种柔软的感觉真不是盖的!无视于周围艳羡的目光,我加大了环抱住他的力道。该死,不过这样,好像就有一个地方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别把他放到床上……”一上楼,JOZHENG就大声告诫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不要,不要在这儿——”他突然尖声嘶叫起来,手脚上的力气骤然加大,“放开,放开我——”
惊诧地松开手,他想要从我身边爬开却爬不动,只能软软地蜷成一团,大声哭泣着。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豆大的汗珠持续不断地从额头滚落。小小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快喘不上气的样子……
“阿斑”JOZHENG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步上前,打横抱起他,坐到地上,“没事了,没事了……”
“我不要——呕——”大口大口的秽物激涌而出,喷了他一身,他却没什么反应,仍旧慢慢安抚着怀里的人,“好了,没事了,没人要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呜——”他慢慢安静下来,伏在他怀里,再次合上眼。
“恐怖症,在焦虑的背景上恰巧出现了某一情境,或在某一情景中发生急性焦虑而对之发生恐惧,并固定下来成为恐怖对象。床就是他的恐怖对象。不是神经分裂。”JOZHENG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听不懂的什么,把怀里的人递给我以后脱掉了被弄脏的衣物,“换个房间吧。”
“我还要下去看店子,就麻烦你照顾他一下吧,等一会他睡着了再把他放到床上就行了。”
“是不是该洗一洗……”
“浴室就在旁边。”他说完,转身便走。
我找到浴室,没花多长时间,就把他洗了个干净,轻轻抱住他移到床上,我凝视着他。虽然还是一样的苍白,但是比起先前吓人的惨白,已经好太多了。
他的双眼紧闭,睡脸平静而沉寂,完全无法和清醒时的飞扬跳脱和妖艳妩媚联系到一起。
突然有一种冲动,我俯下头,吻住他的唇,好凉!樱色的唇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连身体也是,一样的冰凉。
他黝黑的眉微微皱起来,伸手环住我的肩,似追逐着温暖一般强烈地求索着。
会的,我会让你暖和起来的,从身体到心灵。
斑蝶补完之简单的幸福(中)
“喂,你到底要缠到什么时候啊?”他不耐烦地吼起来,努力了一个晚上,终于让他正眼看我了,好,接下来应该就可以……呵呵,比起那种苍白的容颜,我还是更喜欢他这种神采奕奕的样子虽然那个样子也很惹人怜惜的说……
“你是白痴吗?色老头!放开我——”恩,在怀里扭动的感觉也很不错……
“砰——”一记拳头重重地砸在我的下颌,显示出他的主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也充分展现出拳头的主人一身的野性美……好舒服……(温贤大,你真的很变态说……—_—b)毕竟,只有我能让他展露出微笑以外的表情。
黑色的人影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我叹口气,坐到吧台上。
“别指望我会请你喝酒。”
“他是我的。”我拿起酒瓶,轻啜一口。视线凝结在舞台上。快一年了,越是真心地追逐,他就逃得越远……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敞开心房接受我?愈接近你,愈了解你,就愈放不下你。你美丽,你堕落,你放荡,可是你寂寞,你不知所措,你不会哭,更不会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这个曾经伤害过你无数次的世界。我猜得对吗?斑蝶——你这随心所欲舞动着的美丽精灵——再堕落的面具也掩不了你满眼的沧漠。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停伫在我的手心,让我呵护你不再受任何风雨的侵袭?我愿意给你一切我拥有而你没有的——温暖和熙的阳光,自由呼吸的空气,纯净干冽的水,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你也知道我知道,所以你逃开了,是不是?是要再逼得更紧一些,还是暂时让他缓口气呢?我思酌着……我们都是猎人,紧紧地盯着猎物的行动;我们又都是猎物,随时防避着猎手的追踪……不过,这是一开局就注定要失败的命运,我爱你,所以注定了我的被猎,是不是?
舞台上的人疯狂地扭动着,我再次叹口气,收回目光。
“JOZHENG,医生说他的病可以算是治好了,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可以算是吧……”
“什么叫可以算是?”
“就是说已经基本上克服了恐惧,日常生活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不是早就没问题了吗?”
“哼。”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低下头,不再理我。
领舞台下响起一阵喧嚣,我抬头,看见我的精灵正在脱下他的第一件衣服,无奈地支起额头,又开始了。只要喝得微醺就会上演的脱衣舞——稍不留神那群色狼就灌他酒么?
“阿斑,你喝多了……”这个月第二十七次了。我脱下外套包住他光裸的上身。
“关你屁事啊?”浅赭的眼眸颜色愈发耀眼起来,在灯光下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你是我什么人?你说啊?”
“斑……”我知道我说不过他,干脆将他高扛过肩。
“放我下来,你这头色猪,死老头……你他妈放我下来!”
“好了,你喝多了……”我笑笑,无视他的拳打脚踢。一年最大的收获,放下许久的拳脚又捡了回来,否则怎可能应付得了他?
“我操——”他一口咬在我手指上,冷不丁吃痛松开手,就趁这一时的松懈,他从我肩上溜下,飞快地向外跑去。
“阿斑——”
向吧台微微点头,我向外冲去。
夜晚,到处漆黑一片,而那个小鬼,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藏在黑暗里。
慢慢地仔细地搜索过他常去的地方,却并没见他的踪影,是真的要躲开我吗?可是以前不管多生气都会让我在半个小时之内找到他的呀(别自我陶醉了,温大,分明是你的狗鼻子比较灵……)
出事了!心里颤了一下。我一惊,冲向左面的暗巷。
有很多人围成一堆。
“别仗着有温贤撑腰就装,拽个屁拽啊?不过是个男娼吧。”
“上起来很爽啊……”
“小荡妇上起来能不爽……哈…呼哈……连舌头也好……”
妈的,真不是一般的胆子,动我的人?我微笑起来,是朱雀的人还是白虎的?好啊。
我轻轻地伸手,轻轻地提起最上面的人,轻轻地勒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将他悬在空中,温柔地看着他,一张脸由红变白。
围住他的人警觉地起身,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怎么,就这样就吓到了?甩掉手上已经开始吐白沫的人,我走近他们,随意地丢开尤自压在我的宝贝上的人,
抱起他。微笑着等待他们散开。
“还要我告诉你们回家的路吗?”
人群没有散开,只是有几个机灵的家伙已经开始微微后退。好,看在你们那么识趣的分上就饶了你们的狗腿,打断你们的命根子就完事。
“那么多人还怕了你一个不成?”
微沉眸,白虎手下的,好,那就先从你开始。
“放我下来。”
“你在这儿乖乖坐一会,一会我送你回去。”
“欹,你要没被人打到爬不起来我就偷笑了。”他别开脸,象小狗一样半趴在地上喘气,拽紧身上的外套——我的外套,冷冷地看我,“别死在这儿啊,我可扛不动。”
这,是不是代表我,已经在你心中占了一点点的位置?
“操,老子扁死你!还楞什么?一起上啊!”
一起上吗?好啊,省得我浪费时间,我还要送他回去呢!
“阿斑,看好啊。踢,一定要快,这家伙的脚踢得太慢了,再加上一声怪叫,躲不开就得叫迟钝了。所以我们不仅要躲,还要非常艺术的躲,微微地侧腰,让他从腰际滑过去,然后结结实实地踢上同伴的屁股,才能尽现打架的艺术。”我非常尽职尽责地向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教授着实战的经验。
“出拳呢,一定要狠,象这样,最好一拳就能打断对手的鼻子……”
“怎么躲开人家的进攻呢?其实方法有很多种,最实用的是顺着他使的力道把他扳到地上,你知道四两拨千斤吗?用的就是这个道理……”
“你他妈的给我用心点!”他瞪我,咆哮起来。一边自己解决掉两个想要扣住他的小混球。
对啊,怎么忘了要保护他了,还是打得太过瘾了!快手快脚地解决掉最后两个麻烦,我走向他,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哪受伤?”
“我操,要你管?”他双手使力想推开我靠近的脸,“你他妈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我故意和他装傻。不愿意看见那一瞬间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暗淡的光芒。
“恩?!”背后一疼,下意识地夹紧后背上的肌肉,炼的工夫长久不用到底还是不行,以前光用背肌就能把匕首夹断了……唉,真的是退休的人喽……
“怎么了?”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警觉地抬头。真厉害,只是稍稍硬了一下就被他发现了么?
“别担心,没事。”放下他,我反手抓住胆敢在后面捣鬼的家伙,妈的,没废了你就该偷笑了,还敢玩这套?!捺住他的脑袋往墙上一撞,不错嘛,头还挺结实,我记得刚才好象是你压在我的宝贝身上吧,那我是不是应该让你一辈子都没法再压他?拔出嵌在身上的匕首,我刚想捅却听见后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转过头,他伏在地上,猛烈地喘息着。
急忙揽住他,抱好,却看见他一脸的苍白。刚才想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