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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医(1-3部)-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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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窗子的屋 ,没有光线的抚摸。

  再看,我冰冷的怀抱,孩子你们在那里?
  再看,岁月轮回中一次一次的寻找着,
  再看,我葬礼上没有想起妈妈的歌,
  有刹那,我好像看到了,在祭祀中,你们的笑容,你们的歌……

  乞讨者麻木的瞳孔转动着流下了眼泪,贩卖者停止了吆喝慢慢向这边走来,就连寺院里的僧人都慢慢地走出他们的祭奠台,他们聚集在鱼悦周围,缓缓地坐在那里。不是为了暴虐症或者其他的什么,大家只是来单纯地倾听这美妙的沁入人类心脾的音乐,这样的歌,在也齐已经多少年没有演奏起来了。

  “你哭什么?”萧克羌惊讶地看着哭泣到换不上气来的杨老伯。

  杨老伯没有回答,也许有些东西只有他才清楚吧。

  也齐的日照时间是如此的昂长,当太阳缓慢地落下后,鱼悦停止了演奏。他的神情是满足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纯地为了演奏和表达什么而演奏一曲了,手腕上的记号越来越亮了,鱼悦温柔地抚摸着那对蓝色的镯子,那个人,距离陆地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这令他整个身心都带满了期盼,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去了莱彦后就断了消息的人,他到底怎么样了?鱼悦很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昨天没有更新,因为牛嫂实在是太疲惫了,没有精力更没有时间来写文。今天,牛嫂好不容易给出了一章稿子,某立刻就给大家发出来了,希望大家能够体谅牛嫂的辛苦,在这里某代牛嫂给大家鞠躬了!
另:今天有可能有两更的机会,如果有,某会在晚七点半到八点准时贴上来;如果没有,将不再公告通知。by代理编辑某扬

 …


  沉默的炮灰

  榔头瞪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已经用这样愤恨无比的眼神瞪了他整整一个小时又二十五分钟,而且他有继续瞪下去的想法。

  “知道吗?这个美丽的世界有一种船只叫贼船,上来了你就下不去。”蝴蝶君倒是很惬意地盘腿坐在莱彦这家细小的乡村旅馆的破旧硬板床上。对于榔头的愤恨,他很理解并且表示深切的同情。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黑道的找你,现在白道的也到处发通缉令。”榔头眨巴下瞪得干涩的眼睛,放松下眼皮,这个家伙可算是说话了。

  蝴蝶君再次扯着那床破旧的棉被叫身上暖一些:“想知道?”

  榔头点点头,他非常地想知道,自从和蝴蝶君在一起后,世界就没安生过,这个家伙好似莱彦的全民公敌。被人追赶、围堵,全世界都在抓他,生平第一次榔头为自己的爱管闲事而后悔,这些天他连莱彦国家乐医仲裁所的边都没摸到,他就满世界地跟着这个倒霉蛋蝴蝶君世界大逃亡了。

  “恩……我怕我说出来,你不会相信呢。”蝴蝶君显然并不想告诉榔头。

  榔头咬牙切齿地走到他面前,把他拖出被子,接着,榔头推开窗户,头朝下地把蝴蝶君吊在窗户外。此刻外面真是大雨瓢泼,这场莱彦的大雨已经下了三天三夜,并且毫无停下的意思。

  蝴蝶君就这样被浇灌着,那些水抽打在他本来就不太健壮的身体上,榔头从上面俯看着他,看着那些冷雨从这个人的肚子流到他苍白的脸上。蝴蝶君没有求救,他无所谓地吊在空中,像个物体一般没有生命地那么呆着,被强烈的风吹着摇动着。

  终于,榔头放弃了,他把蝴蝶君拽回屋子,丢到地板上,关起窗户。

  蝴蝶君坐在地板上,慢慢脱去衣服,脱了个精光,他的皮肤是苍白色的,白得已经发青,榔头借着室内并不亮的光线看到了他背后一个圆形的伤疤,那个痕迹榔头很熟悉,枪伤,在心脏的部位。围绕在伤疤周围,是一只五彩蝴蝶纹身,那只蝴蝶的翅膀是破碎的,不全的。

  静寂中,蝴蝶君脱完衣服,慢慢爬进那个被窝,小声地叹息了下,他怕衣服弄湿被窝,那样最后的温暖就感受不到了,现在,这样的效果很好,被子里依旧有刚才的温度,很暖。

  “你知道,财政厅吗?”蝴蝶君在温暖过来后,终于问了榔头一句话。

  榔头看下蝴蝶君:“我是个粗人。”

  蝴蝶君裹紧被子,卷成一团滚进床铺的角落,那里是这个屋子里距离榔头最远的距离。

  “我的外公,在莱彦做了二十五年的国家财政厅厅长,在莱彦这个地方,有这样一句话,我的外公是皇帝陛下的钱包。”蝴蝶君的声音夹杂着一些缓过来的味道,刚才那场冷雨把他浇灌得几乎背过气去。

  “就你?”榔头不相信。这样无赖的一个人,能有那么高贵的出身?在吴岚他是酒街的痞子,在这里他浑身上下都显现一种终极无赖的形态。

  “呵,对啊,就是我,别看我这样,我家孩子的初级读物是国家财政史,而我,十岁不到那本书我就倒背如流。我爷爷有十二个孙子,刚好一打,而我是最聪明的那个,因为我聪明,所以我爷爷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带我进入财政司,他对我说,你最聪明,所以希望你能在成为炮灰之后,能够利用你的智慧生存下来。于是,我就成了那个继我爷爷之后我们家的第二代炮灰……”

  “为什么是炮灰?”榔头插言。

  角落里,蝴蝶君的笑声慢慢传来:“恩……炮灰啊,无谓牺牲的人;替罪羊;垫背的。字面上就是这个意思,你觉得莱彦的经济状况如何?”

  榔头想了下:“在闭关锁国后,社会安定,未受强大波及,应该是很好的。”

  蝴蝶君沉默了一会:“我要说,在五十年前开始,这个国家就是这个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你相信吗?”

  榔头理所当然地摇头,别说他,是个人也不会相信,莱彦的财政状况能在国民的生活里完全的体现出来,这样的情况还活得如此自如,很不容易了,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积累,绝对不会如此的。

  “我就知道,是啊,谁会相信呢?除了它真正的知情人,恐怕还真的没人能相信呢。知道吗,乐灵岛是莱彦最大的债主,这个国家欠乐灵岛四十二年的乐医治疗费,除了表面上付出的,暗地里,都是以国债的名义抵债的,那笔庞大的数字已经累计到,这个国家举国上下勒紧裤腰带三百年都还不起的天文数字。莱彦真正的情况恐怕连塞尼亚都不如。”蝴蝶君的语气里充满着讥讽的味道。

  “为什么会这样?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榔头拉过椅子丢到床铺前坐了下来。

  蝴蝶君那边再次向里靠了靠,他是真的害怕,外面真的不是一般的寒冷,那雨水,冰凉刺骨。

  “我不会丢你出去的,我想知道,告诉我吧。”榔头觉得他触摸到了什么东西,最隐秘的东西,似乎,这次的莱彦之行得到意外的情报了。

  “……这个计划,大约在六十年前就制定好了,我的外公那个时候只是财政司的一般人员,他的崛起犹如一个传说一般,经济天才、皇帝信赖的挚友、青年人学习的对象,这些光环造就了我们那个帝国第一的鼎盛家族,那个泡沫一般的家族。我的外公,其实从他出现开始,就注定卷入了这场阴谋,每一年,每一年呈现给国民的虚假数字,所有的国民都认为这个国家是富足的,是充满希望的,事实上,每年这个国家的财政收入都填补了一个看不到的黑坑,我想那个黑坑现在已经浮出了水面……”

  “有风?”

  “是,莱彦这五十年,一直暗地里支持着有风这个乐医组织,除了支持乐医组织,它所有的收入都拿来进行战备储备了,国债,粮食期货,那些看不到的可怕的囤积,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一个国家的税收是可怕的,工商税、农业税、增值税、营业税、消费税、资源税、印花税、个人所得税、企业所得税、关税、农牧业税,还有各项专卖专款、基本建设收入、罚没收入、教育费附加收入、国家资源管理收入、杂项收入、捐款收入等等,每个国家百分之九十五的收入来自于民,一般也必须用之于民,可是,除了表面上的东西,国家真正的囤积全部悄悄地被分流消化了,这种消化的做账人就是我的外公,我的外公是对皇帝宣誓过的命定炮灰。”

  “我不敢相信……”

  “是啊,谁又能相信呢?九年前,举世震惊的莱彦财政第一巨头突然自杀,遗书上我爷爷写了长达五万字的忏悔录,他就这样死了,而他的孙子,第二代炮灰的我,就这样带着大笔的国家资产消失潜逃于国外,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改名叫蝴蝶君,一直在国外生活着,那些不存在的宝藏就像定时炸弹一般捆绑在我身上,原本我以为一辈子那样也好,默默无闻地就那么平安地活着吧……”

  蝴蝶君突然陷入某种回忆当中,突然闭了嘴,榔头思考了一会,他的脑袋和经济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懂得,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蝴蝶君没有撒谎。所以他站起来给蝴蝶君在暖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蝴蝶君伸出手,接过那杯水,十分感激:“谢谢,你真好。”

  榔头顿时尴尬:“靠……瞎说什么呢!”

  蝴蝶君笑了下,一口气喝去半杯:“真的,你是个好人,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人挺好,我大哥说,会喝酒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所以他定了那个规矩。”

  “那个十二杯吗?”榔头问。

  “恩,那个十二杯,我大哥怕我会不幸福,也算是一种保护我的方式。其实他这样说,傻瓜才会喝那些东西。呵呵……”蝴蝶君突然愉快地笑了起来。

  榔头大窘,扭头看窗户:“鬼才相信你,那个……按照你的意思,莱彦是最不该追杀你的,为什么现在他们又找你了?你那个大哥又是谁?”

  蝴蝶君把空杯子握在手里翻转着:“大哥就是大哥,他是世界上唯一没有任何要求,无私地照顾我,分享我秘密的人,他相信我。至于为什么莱彦会追杀我,这很正常,老皇帝死去了,新的皇帝登基,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带走了一座巨大的金山银库,面对一无所有的国家财政赤字是个人就会着急吧?看样子那位老皇帝死于突然,这下,我爷爷那份遗书成为坐实了的证据,于是我这个早就潜逃了的卖国贼,终于被正式地摆到了台面上,新皇帝要给上下一个交代,我能想象那个小可爱登基后那张吓白的小脸蛋,他总是胆小的,小时候,我……总是欺负他,那个时候我认为皇帝比较宠我,所以我……总是欺负他,我看不惯他懦弱,我看不惯他无能,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爷爷那张悲伤的脸,所有的人都放任我,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骄傲不羁,我谁也看不起,我认为我是这天地间第一的聪明人……呵呵……他一定害怕了,我知道的,那么强大的一笔欠债一定吓坏了他,所以他慌张地把老皇帝一直悄悄圈养的恶犬放出来支撑台面,恩,还算聪明,挂出了这么好的理由,闭关锁国,其实是锁国赖账吧?于是,两代炮灰,应招出笼,热气腾腾地被挂了起来,就是这样!他找我,他需要我,与其说需要我,不如说是他需要我爷爷那笔所谓被吞没的钱财,事实上,那笔钱,是不存在的,从来就没有过的,那些东西不过就是一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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