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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凋落-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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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摸马上要开始了,当然,这是连专案侦查指挥部也只能少数几个人知道的秘密查摸,
我料到你会来找我,就在这里等候大驾光临啊!”
    吴荣德给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铺垫?真正的查摸?这是怎么回事?”
    倪炯敏便向吴荣德作了详细介绍——昨天,倪炯敏去查访曹秋林、曾厚望后,凭着
一个刑侦专家的职业性敏感意识到这桩案件似乎和“先锋厂”的人有关。他回忆了和曹
秋林、曾厚望谈话的每一个细节,很快就找到了疑点:曾厚望的两次“水土不服”显得
过于突兀。案件失窃的关键条件是由原来的两人护送改为一人护送,而曾厚望的“水土
不服”恰恰构成了这个条件。倪炯敏于是决定在这上面找找线索,他通过“先锋厂”党
委动用了保密电话,先和核基地方面取得联系,通过对曾厚望的调查排除了其参与密件
盗窃的可能性,接着便和公安部通话,要求速向卫生部有关专家了解有关西南“水土不
服”症的各种症状。北京很快就来了回电,告知了症状,倪炯敏发现曾厚望的症状仅在
初期和“水土不服症”相符,之后便完全不符,于是便怀疑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企图
人为制造一人护送密件的结果。这一怀疑最有理由的依据是曾厚望的两次卧床输液的时
间恰恰和试样分析结束的时间相同。倪炯敏当即决定要在这上面重点查一查,但他担心
一下子把矛头转向“先锋厂”会打草惊蛇,所以提出先作为一般刑事案件在全厂(包括
家属区)作普遍查摸。其实,倪炯敏心里已经有数:如果案情确如他所估计的,那么无
疑这一定是一起政治性间谍案件。
    当下,吴荣德听倪炯敏如此这般一说.惊得目瞪口呆,好一阵才说出一句话来:
“会是间谍案?”
    “如果案情确和曾厚望两次患病有因果关系,那么这无疑是一起间谍案!”
    吴荣德向倪炯敏请教接下去应当如何着手侦查,倪炯敏说:“先从曾厚望的治病查
起:是谁给曾治的?采取了什么措施?服了什么药?药物来源?给药途径?根据查得的
情况再作下一步安排。”
    吴荣德说:“好!我马上作安排!”
    倪炯敏又说:“为防止打草惊蛇,要给外界形成一个假象:把今天在厂区内调查的
人仍抽出去在原定的四处地方进行调查,使人以为今天一天的调查只不过是走过场,应
付公安部专家。当然,接着开始的厂内调查应当是绝对保密的。”
    “是的。
    对“先锋厂”研究所医务室的调查,根据倪炯敏的安排开始悄然进行。倪炯敏作为
一名刑侦专家,所考虑的每一步都是慎密、细致的,他认为曾厚望看病可以不用病历卡,
不作病史记载,但是既然用了药,那么就要开处方,而处方上必须有医生的签名。所以,
给曾厚望开处方的那个(或者几个)人便是给曾厚望看病的医生,调查就从他(他们)
身上开始,当然必须是在绝密条件下进行的。
    “先锋厂”公安处请研究所财务科以“查账盘库”为名,出面对医务室的库存药品、
处方等进行检查。财务人员根据公安处事先的指点,把注有“外来人员曾厚望”字样的
几张处方暗暗抄了下来。
    吴荣德一看,都是诸慧丽所开。情况报到倪炯敏那里,倪炯敏问:“诸慧丽是怎么
一个人?”
    公安处刘城副处长说:“她是个20多岁的青年女医生,1969年来我厂工作的,先在
厂医院当内科医生,半年前才调来研究所医务室。”
    倪炯敏眨了眨眼睛:“调她的档案!”
    半小时后,诸慧丽的档案袋已经放在倪炯敏的面前。倪炯敏详细阅读了有关内容:
诸慧丽,1944年12月出生于河北省唐山市的一个矿工家庭,父亲是矿工,母亲家庭妇女。
1949年初,她过继到伯父名下,赴北京随伯父母(亦即以后的父母)生活。其伯父母均
系革命干部,分别在水产部和北京市物资局工作。诸慧丽自小学起,一直至西南医大毕
业,皆品学兼优,多次获奖,在大学里已经参加中国共产党。1967年,她从西南医大毕
业,因“文化大革命”而到1969年3月才分配工作,赴“先锋厂”医院担任内科医生。
来厂后表现不错,是研究所行政线党支部委员。
    倪炯敏把材料袋装进档案袋,问道:“她结婚了没有?”
    吴荣德说:“还没有。最近正在谈恋爱,对方是本厂的一个工程师,和她同年,西
安交大毕业的,也是1969年分配到我厂的,表现很好,已入党了。”
    “两人谈了多久,关系怎么样?”
    “谈了三四个月,关系处于初级阶段。”
    倪炯敏沉思了一会,说:“从这些情况来看,诸慧丽应当没有问题。”
    吴荣德、刘城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道:“可是……”倪炯敏打断道:“可是
我仍旧认为案件的毛病应当出在医务室。”
    “那下一步怎么办?”
    “还是盯着那里查,不过要换一个方向,查查他们那里最近是否有人外出过——哪
怕是半天。”
    吴荣德情研究所劳动人事科悄悄查了一下,整个二月份医务室无人外出。这个“外
出”指的是离开“先锋厂”范围,医务室全体人员都住在“先锋厂”家属区,成家了的
住公房,单身的住宿舍。
    “先锋厂”厂区相当于一座小城,各个进出口都有军人和公安处人员把守,出入都
须登记,所以一查就能一目了然。到这分儿上,别说吴、刘两个处长和小唐、小金了,
就是倪炯敏本人也傻眼了。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这事怎么着?怎么横查竖查都不着边
儿?倪炯敏无咒可念,心烦意乱,他还得每天和北京通电话,向公安部汇报侦查工作情
况。这天晚上打过电话,大概受到指责了,回到卧室沉着脸道:“咱先扔下案子,喝酒
聊天吧。”
    于是,五个人喝起了酒。因为心里兜着案子,聊着聊着还是聊到了这上头,小唐突
然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医务室没有人外出,那就说明密件并非那里的人所扒窃——
当然目前还不能排除与案情有关的可能。但是,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考虑一下:外面的人
是否进过‘先锋厂’,与医务室的嫌疑人接触,双方互相策划并作案?”
    倪炯敏眼睛一亮,盯着吴荣德、刘城:“有这个可能吗?就是外来人员能否进厂?”
    刘城说:“外来人员若是工作关系要进厂的,必须经国防科委批准并出具贴有照片
的公函,凭公函经我厂核批后方发给‘临时通行证’。但是,若是只进入家属区,那就
只需接待方登个记就行了。
    当然,根据规定,那只限于本厂人员的亲属。”
    倪炯敏恍然大悟:“弄了半天,原来你们是内外有别——生产区和家属区是分开实
施安保的。这就好了,照小唐说的去查一查外来人员最近是否有访问研究所人员的,尤
其是医务室。”
    吴荣德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查!查!查!立刻查!老刘,你去办一下,这里坐
等回音!”
    刘城立即出门,去公安处办公室往“先锋厂”通往外面的四个卡子打电话,让火速
查明2月份外来人员找研究所人的名单,一会儿,他拿着一叠纸条兴冲冲地奔进来:
“有门儿!有门儿!”
    这“门儿”就是名单中果然有找研究所医务室的,来人是个女知青,登记本上填着
名叫卞学君,贵州省榕江县九里坝公社新花大队插队知青。二十三岁。接待人是邝裕祥,
系卞之舅父。2月1日抵达,2月29日离开。
    倪炯敏看了那张纸条,问道:“这个邝裕祥是什么人?”
    “研究所医务室主任,一个有着多年医疗经验的内科医生晤,倪老师要不要查阅档
案?”
    “暂时不查。我们还是先查一下那个卞学君吧!”
    吴荣德说:“对!分两步查:一是马上和榕江方面联系,是否有此人。二是家属区
查摸,弄清她来这里的目的及活动情况,重点是2月28日上午案发时间的行踪。”
    “对!”
    调查进展神速,次日中午,两项结果都已获取:一、榕江方面称确有卞学君这么一
个女知青。二、邝裕祥夫妇同在“先锋厂”工作邝妻春节前去南京老家探亲,至今未归,
邝一人居住,外甥女来后与他做伴,他似乎不大怎么陪她玩耍,那姑娘一直待在家里看
书看电视、听留声机,2月28日的去向因不能向m调查,所以无法知晓。”
    吴荣德说:“就这些,似乎不大有价值。
    倪炯敏胸有成竹道:“我始终盯着曾厚望那两次‘水土不服’不放,现在冒出这个
女知青来,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往下查!三管齐下——第一,派人去榕江找卞学君当
面询问。第二,找诸慧丽调查给曾厚望看病是怎么回事。第三,查阅邝裕祥的档案。”
    刘城副处长带了两名女刑警赴榕江去找卞学君调查。这边,小金和吴荣德找诸慧丽
一调查,不禁大出意外:原来,诸慧丽在着节后临时借往“先锋厂”医院去了,到2月
29日才回来,在这期间,她根本没去过研究所医务室,更谈不上开处方了。
    倪炯敏亲自查阅档案,也有收获:邝裕祥,1930年出生于贵阳市的一个医生家庭。
1951年,他考取上海医学院,五年后毕业,被分配到第二机械工业部工作,由于表现积
极,被吸收入中国共产党组织。次年,经部人事部门决定,担任苏联援华专家组保健医
生,直至1959年底。之后,一度仍调往第七机械工业部担任医务方面的工作,还借调去
过北京协和医院。1965年“先锋厂”组建时,国防科委把他调来,先在厂医院担任内科
主任,后来研究所组建医务室,考虑到他技术全面,并且有过当保健医生的经历,便委
他担任了医务室主任。邝自参加工作以来,一贯表现积极,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模范共产党员”。邝妻强秀凤系“先锋厂”医院药剂师,平时表现也不错。倪炯敏把
档案材料连看了几遍,临末目光停留在“1957年3月至1959年12月,担任苏联援华专家
组保健医生”一行文字上,皱起的眉头使目间皮肤形成了一个“川”字。在公安部,他
虽然不是搞政治保卫工作的,但对那个部门的一些材料(尤其是五六十年代即“文革”
前的)并非一无所知,他听说过50年代后期至60年代中期破获的一些反革命特务案中,
有的案犯就是在和苏联援华、访华人员的接触或者留学苏联时,被克格勃特工拉下水而
成为出卖祖国的间谍的。因此,他产生了联想:眼前这个邝裕祥有过与苏联专家的接触,
会不会被混迹其中的克格勃特工拉下水了?这个联想固执地占据着倪炯敏的思维空间,
最终成为一个疑点,而被他在本子上记录了下来。
    次日,转榕江调查的侦察员风尘仆仆驱车而归,带来了同样令人出乎意外的消息:
榕江县九里截公社新花大队确有一个名叫卞学君的女知青,查其档案,系贵阳市人,
1966届初中毕业生,1968年去榕江插队落户,她的舅舅是邝裕祥,“先锋厂”医生。但
是,卞学君今年春节并未离开生产队,她那个集体户的全体知青都留在乡下和贫下中农
一起过了一个“革命化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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