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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关东异志-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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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那军官上来就抽了老板一个大嘴巴子,老板年过五旬,身体孱弱,哪招架他这一下?直抽得他嘴角隐隐出血,但他为了保全家小的生计,也是垂首站立,不敢造次。   
黑衣人狂笑的声音有些削弱,因为这次他连喘气都有些费劲了。我瞅了胡老三一眼,示意众人快走,万一呆会儿西来顺出了人命,那些日本兵势必要对店中每人细加盘查,甚至全城戒严的。胡老三冲我微微摇了摇头,稳稳地靠在椅子背上,抬起筷子地去夹吃剩下的几粒花生米。看他那副悠闲的模样,我心中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对他敢作敢为、遇事不惊的敬佩。   
胡老三吃罢了几粒花生米,把身子仰在椅子背儿上,借着店中的光亮,他那只被德国鬼子打得漏风的耳朵,以及脖子上隐隐现出的数道伤疤显得分外乍眼。那些不能说话的标志分明在无声呐喊着,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关东汉子,一个血性的中国人。   
→第十八章 … 重返(六)←   
    小鬼子头目扇了火锅店老板一个大耳刮子,又朝旁边的食客询问了半天,磨蹭了一刻钟,到最后谁也能说出事情的本缘来。眼见脚下黑衣人的喘息声愈来愈弱,而笑意却未减一分,生命已危在旦夕,那头目只好差遣两人背着他出了火锅店赶奔医院救治。   
凭空出了这么一档子怪事,小鬼子们再也吃不下去,纷纷返回席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鬼子头目简单对他们耳语了几句,就又将目光投在唱山东大鼓的‘崔莺莺’身上。这时那‘张生’与‘崔莺莺’已紧抱在一起,眼神中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愤怒,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你地,花姑娘,很美”,鬼子头目伸手又要去抓‘崔莺莺’,‘张生’这次实在忍无可忍,冲过来用肘子就把他撞了一个趔趄,鬼子头目大怒,气的哇哇直叫,号令身边的大兵攻击。命令声落,三五个鬼子兵‘哗啦、哗啦’几声把长枪的枪栓拉上,将子弹顶在枪膛,瞄准了‘张生’便要射击。眼见此景,我心中不禁一紧,心想:这要是真响了枪,小伙子人就必然会死,一条中国人的性命又将白白葬送这里,而且还是当着几百个中国人的面。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震天的喊声从我旁边传出来,我甩脸一看,胡老三已然出了座位,赶到鬼子头目的近前。   
鬼子兵也对这突然的变故大吃了一惊,纷纷把枪口转向了胡老三。我心中稍稍缓解:凭胡老三的经验,他必然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这小伙子的性命算是保了下来。   
鬼子头目对着比自己高半头的胡老三看了一会儿,只见胡老三两手空空,面带微笑,并不像是捣乱之人,便开口问道:“你地,什么人地干活?”   
“报告太君,我地,良民的干活。这个年轻人太不识相,我地,来训训他”,胡老三说完,将手指向‘张生’。   
“哦……”,小头目笑了,“你地,良民,大大地”,说完,他号令周围人将长枪放下,直着眼瞅着胡老三下一步动作。   
胡老三首先把干瘦老头拉到身前,让他的面对着鬼子头目,自己则背对着。我坐在胡老三的侧面,正好能看见他所有的动作表情。   
“老人家,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太君已经将那道理与你们讲明,这小伙为何还要忤逆太君的意愿?难道他是不想活了么?你看看,周身有许多东洋武士,你们若不从太君,能出得了这扇屋门么?”,胡老三边说,那眼睛边向干瘦老头快眨。   
干瘦老头面色凝重,嘴里刁的一根牙签已被碾成了些许的木头渣子,顺着他的嘴唇直往出冒。他是个老江湖,深知今天事情的严重性:这一厢人肯定不会毫发无损地走出屋门,以日本人现在的势力,‘莺莺’被劫似乎已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即便小伙子以死相搏也未必能改变的事实。   
寻思了许久,干瘦老头长叹了一声,号令戏班子余下的两人将那痴情的‘张生’拖走。眼前心上人就要被日本人劫走,‘张生’手刨脚蹬,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拼命挣扎着。或许是人发怒时,身体迸发了可怕的潜能,或许是两名同伴于心不忍,一番动作之后,‘张生’几乎纹丝不动,开口大骂日本兵与胡老三,店老板皱了皱眉,忙令旁边的四五个伙计过去帮忙。   
在一干伙计的拖拽之下,‘张生’独臂难支,最终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被人像拖死狗一般地拽出了席间。我于心不忍,便也在他们身后看着,在经过正厅关公塑像之时,‘张生’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眼珠发红,没命地挣开周围人的束缚,一头撞向关老爷的塑像。   
耳轮中就听见“哗啦”一声,再看那尊塑像,已被齐腰撞为两截,关老爷的上半身经过两次碰撞,已然被摔的粉碎,而在断口表面的毛茬里,正向外丝丝地冒着土屑。我心中一翻,想道:幸亏只是一尊泥胎,若是铜铁所铸,这‘张生’的命就算是交代了。   
几名伙计连忙冲过去将他抱住,拉胳膊的拉胳膊,拽大腿的拽大腿,将‘张生’活活抬起。‘张生’逆不过众人,便边挣边骂:“关云长啊关云长,你只知道空食人间香火,却不能现身保护你的子民平安,我供你何用?我供你何用啊……”,慢慢地,他的声音渐行渐远,所剩的一点,已压不住座食客的叹息之声。   
鬼子头目见‘张生’已被带走,心中甚是满意,忙令身后两名军兵撕了一块儿桌布塞在‘莺莺’的嘴里,一掌击在她的后颈上,将之打昏了扛起来。干瘦老头看在眼里,急在心中,眼中噙着泪花,急得只能狠拍自己大腿。片刻之后,那头目已要迈步出门,但见他猛然停住,仿佛蓦地想起什么,又返回身来跟胡老三说:“我们地,森田大队的干活。你地,是支那大大地良民,大日本帝国现在正缺少这样的人才,你若想做一番大事,就请到森田大队找我好了”   
“多谢太君赏识,小的日后定会拜访太君”,胡老三又朝森田队长深鞠了一个躬,恭恭敬敬将他们一干人等送出了门。不一会儿,鬼子抬着‘崔莺莺’已然出了正门,胡老三连忙把我们以及干瘦老者叫到屋外僻静处。   
“老人家,刚才让你受委屈了”,胡老三首先开腔。   
“唉…… 还说啥委屈不委屈的,我这个年岁已经是一脚踏进了坟茔地,只是可惜了这姑娘,白白让小鬼子们糟蹋,戏子呦,最终就是难逃苦命”,老者长叹了一声。   
“非也,老人家,俺刚才用的,乃一个缓兵之计,那个黑衣狗子就是被我揍的 …… 事不宜迟,俺不能和您细说了,这样吧,您知道大连北面的大王庄么?”   
“大王庄?这我知道”   
“那成,您现在赶快带着您的弟子往大王庄赶,那里有一个关帝庙,俺们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两三个时辰,就把姑娘毫发无损地给您送回去”   
“啊?你们是……?”,老者的嘴巴张了老大,仿佛是不相信胡老三所说的话。   
“已经容不得细说了”,胡老三一摆手,“您只要按照俺说的去做就行了,等事情办完俺再与你们详叙,再晚会儿,怕那姑娘就要被糟蹋了”   
“行!”,干瘦老者的眼睛又重新放出了光,召集了几个弟子北上赶往了大王庄。我则和洪屠户两人紧随着胡老三的身后去追赶小鬼子。   
鬼子背着人,走的并不快,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被我们寻到,胡老三故意放缓了脚步,跟他们保持了一条街的距离,走了有一刻多钟,前面闪出一间灰白的三层小楼,在楼梯的两边各有一名岗哨站立,森田队长带着两个鬼子兵大摇大摆地进了正门,两个岗哨笔直地敬了一个军礼。   
胡老三探身向前观看了一眼,回头与我俩说道:“到了,这应该就是鬼子的大本营,一会儿咱就从正门径直冲上去,对了,知焉,这可是拼命的活计,你如果不想去,就留在这里等俺俩好了”   
“三叔您别小瞧人”,我拼命摇了摇手,“只要你能分我一只枪,我便也是一条杀鬼子的好汉”   
“好,有种”,胡老三点了点头,“俺胡老三行事多年,一直以双枪著称,今天俺就破回例,分给你一支。知焉你听着,小鬼子的水咱们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一会儿你切莫强逞英雄,只需跟在我和你洪叔叔的身后就好”   
“嗯”,我接过了黑亮黑亮的盒子炮,用前襟擦了一擦,别在了裤腰里。   
这时二楼的灯光亮起,胡老三默查了一遍,那是东边数第三个窗户。查完数后,他伸手朝我俩摆动一下,示意立即行动 —— 他跑在最前面开道,塌下腰,趁着夜色,像一只狸猫一般潜到一个鬼子兵身后,待停下找好了距离,只见胡老三一个箭步上去,身子已腾空而起,而肘子正落在鬼子兵的脑瓜壳子上沿,耳轮中只听见‘咔吧’一声脆响,一名鬼子应声跌倒,吭都没吭出一声。   
另一名鬼子兵被这突然而至的变故惊得不知怎样才好,拉起枪栓就要去瞄胡老三,洪屠户哪能让他得逞,从另外一面潜了过来用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扳住他的脑袋,猛的一使劲儿,只听见“咔吧”,一声闷响,小鬼子的脑袋已经被拧了半圈儿,狗舌头一般的小脸儿已经扭到了后背上,整套过程干净利落,让人看了打心里头有说不出来的痛快。   
杀了站岗的鬼子兵之后,洪屠户将两具死尸夹在腋间,像夹两只小猫似的将他们拖进房后的一片野地里。胡老三走到我的近前,说道:“知焉,事不宜迟,咱们赶快上二楼,再晚了,姑娘就可能出事”   
→第十九章 … 重返(七)←   
    胡老三说完此话,带着我一同闯进大厅。大厅内静悄悄空荡荡的,显得没有一丝的人气儿。胡老三左右打量了一番,一指东边的楼梯说道:“知焉,咱俩就奔这儿走,你可别跟丢了”。   
“嗯!”,我轻答了一声,随着胡老三登上楼梯,胡老三的脚底也不知道抹了什么奇药,跑得像狸猫一般迅速,却没有任何声响发出,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功夫练的,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细,一般人真要把他当作鬼魅处理了。   
两段转折的楼梯我俩一口气就跑完了,登上二楼,胡老三先将我阻住,探头向里面望了一望:楼道内异常安静,甚至连风的响动之声都显得有些刺耳,胡老三踮着脚,开始从东边往西数:一个,两个,数到第三个之时。我俩对视了一眼,蹑足潜踪地摸到门前两侧,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探听了一会:里面很安静,根本就没有挣扎之声,也没有男人的淫辞浪语。胡老三心生怀疑,双眉紧皱,向后退了一步,攒足了气力,向前就是一记飞踹。   
飞踹之后,木门应声而倒,我俩蹿进屋内持枪甩脸向屋里观看,只见屋子北面的地上竖立着一座极低的木床,在木床的正中坐着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女人裸着胸口,正奶着怀中的一个婴儿。   
屋门被人撞开,面前又冷不丁多了两个男人直勾勾瞅着自己的胸口,无论怎样的女人都不可能淡定自若。那女人本能地扯起自己的前襟儿,将那一副奶子踹进衣服里。   
婴孩儿本来闭着眼睛静静地吸着奶水,这一冷不丁丢了吃饭家什,‘哇’的一声就哭了。暗夜之中,婴儿的哭声显得分外刺耳,我立刻就被闹懵了,呆楞地瞅着胡老三不知如何是好,胡老三一见眼前情景一拍脑门子说道:“娘的嘞,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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