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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物语-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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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诊。惟觉胸中剧跳木止,心乱神惑,痛苦至极。无论何等重病,既经诸般救治,定须
有所好转,众人方可宽怀。如今却病重如昔。源氏当然极为伤悲烦忧,其他一应事务皆
置之脑外。甚至朱雀院祝寿之事,也暂停筹办。朱雀院得悉紫夫人患重病,遣人慰问,
极为殷勤。直至二月底,紫夫人病情仍无起色。源氏忧愁不堪,将病人迁入二条院,以
期万一。六条院诸人忧叹不止。冷泉院闻知,也甚担忧。夕雾想:“若此人死了,父亲
必要偿其出家之夙愿。”遂悉心照护病人,原定祈祷念咒清法事之外,夕雾又另办了数
堂。紫夫人神智稍清时,总怨恨道:“不许我出家,我好苦呵!”源氏想:目睹她出家,
一身尼增装束,较之她阳寿终了,永远地离我而去,更令我伤心。那恐是我片刻不能忍
受的。便对紫夫人道:“先前我也曾立誓遁入空门,但虑及弃你在世,孤寂难堪,故而
踌躇至今。如今你反要弃我先去呀!”然而眼见紫夫人已无多大希望了,数次濒于垂危
状态。源氏又犹疑不决了:是否答应她呢?几乎再没去三公主那里,也失却了弹琴的雅
兴。六条院诸人皆集于二条院。六条院只留了几个女人,夜间灯火阑珊。可知六条院之
荣衰,全在紫夫人一人而已。
    明石女御已迁居二条院,同源氏共待紫夫人。紫夫人对她道:“你既有孕,还是回
去吧!恐我这里有鬼怪,伤你身子。”小公主长得娇美可爱,她见了不由伤感掉泪,道:
“我已无缘看着她长大了!日后恐她也不记得了吧?”女御听罢不觉泪如泉涌。源氏道:
“如此胡思,切切木可!你虽病重,然决无大碍。人之穷通天寿,皆由心定。凡胸怀博
大之人,好运亦因之增多,若心胸狭隘,虽有富贵之缘,却终不得幸福。急躁者多夭亡,
旷达者多长寿。”便祈告神佛:“紫夫人天性温良,广集善德,次无罪过,乞赐她早日
康复吧!执行祈祷之阿图梨,守夜僧人及所有近侍高僧,知悉源氏忧急若此,甚是怜惜,
祈祷便愈加诚恳。紫夫人病情偶有好转,然五、六日后复又沉重。病榻上度过许多日月,
终无痊愈之势。源氏担心确已无望,心下悲痛,以为鬼怪缠身。然而并无那种症状。又
说不出究竟病苦何在?谁见身体日盛一日地衰颓下去。源氏更觉伤痛,心神瞬息不宁。
    且说柏木今已兼任中纳言,圣恩隆厚,盛极一时。他虽晋了官,然因恋三公主无果,
胸中极是伤痛。后来娶了二公主,即三公主之姊落叶公主。二公主乃卑微更衣所生,故
柏木并不看重她。其实二公主之品性姿容,远胜常人。只是柏木心中,惟有三公主一人,
便觉落叶公主仿佛“姨舍山”之月,终“不胜我情”,故对她表面上礼貌周到,内心却
甚冷淡,他所念念不忘的,只是三公主。曾替他传递情书之小侍女,乃三公主乳母侍从
之女,这乳母之姊便是柏水乳母。所以,三公主种种情况,诸如幼时如何美丽可爱,如
何受朱雀院宠爱等等,无不知悉。这便是其铭心思慕之原由。柏木想:此刻源氏陪紫夫
人居于二条院,六条院里必然没有几人。便请了小侍女过来,同她恳谈:“昔年以来,
我对三公主就思恋得要命。我能悉知三公主详情,她亦能知晓我之真心,全靠了你这好
心人的帮助。我以为必将遂愿,岂料到头来终究成空,叫我好不伤心!曾有人告知朱雀
院:‘源氏家,三公主在源氏家里屈居诸夫人之下,夜夜独守空枕,无限孤寂清苦。’
朱雀院闻之懊悔,曾道:‘唉,应给三公主择个真心爱她之人,方才可靠啊!’又有人
对我道:朱雀院觉得反倒是三公主嫁我更令他放心。我常怜惜三公主,为她伤悲!照理
姐妹同是公主,实则泪然不同啊!”不禁连连叹息。小侍从答曰:“畸,娶得了二公主,
又想着三公主,你真无展足之时啊!”棺木笑道:“人都是如此呀!先前冒昧求婚于三
公主,朱雀院与今上亦是知道的,朱雀院曾有言:‘有何不妥呢?就许了他吧!’唉,
那时你若再多努点力,夙愿便偿了。”小侍从答曰:“此事实属不易。人生之事,几乎
全凭宿缘呀!那时源氏主君亲口恳求,你怎可与之相争?如今你已官爵三位,然那时毕
竟……”小侍从伶牙俐齿,机巧善变,柏水无言以对。却又道:“罢了,罢了,体提昔
日之事!只是,你总须帮我想个法子,让我能向她略微面诉衷情吧!自然,你大可放心,
我决不会动非分之念的。”小侍从道:“除却诉说,岂能有非份之想?你真不怀好意呵!
真后悔今日来此。”她严词拒绝。柏水急道:“哎,怎地说得如此难听!你也太认真了!
世间姻缘,总难预料,虽女御或是后,此种事亦难避免。这并非没有先例。何况三公主
境遇不幸!照理,她已荣贵绝伦,怎知内心却苦楚甚多。众公主中,三公主独获朱雀院
之殊宠。如今却与诸多卑微妇人同列,其内心必有怨尤。内情我全知晓呢!世事原本变
化莫测,你还是体谅体谅,别那样固执吧厂小侍从答日:“照你看,三公主不堪屈居人
下,便愿另嫁他人么?她同源氏主君的关系,不同于一般夫妻。公主没有适当的保护人,
在家里则无所倚靠,是以叫她嫁了源氏主君,请他代行父母之职。他们都深知此意,你
可休要冤屈了他/她终于生了气。柏水便百般安慰她。反又道:“的确,我也早知,我
本微贱丑陋,源氏主君风姿优雅,两相比较,三公主是看我不上的,然而我惟愿能隔屏
略表心迹而已,这总不算存心不良吧?对神佛述怀,亦当无罪呀!”他便向她郑重立誓,
决不怀非份之想。小侍从不愿助此不成体统之事,但年轻女子终究富于同情,见他如此
苦求,不忍坚拒,便对他道:“此事总须有适当机会才行。但公主独处时,帐外总是待
从众多,座旁也必有近诗相伴,要寻时机,甚是不易。”
    此后,柏木日日催问小侍从。小侍从不堪其烦,终替他寻了个时机,告之与他。柏
水甚喜,忙化装混过六条院。柏木也自觉此事甚为不妥,放他绝未料到近晤后会有非礼
之事,以致日后不胜烦恼。他只为七年前的春夜音乐会上,自帘底窥得了三公主衣襟后
不能忘怀,总思能有机会细看其芳容,并诉其思恋之苦。如此,或可能得其一语聊以慰
藉。
    此事发生于四月初十后。明日将举行贺茂拔楔,三公主遣派十二个侍女帮助斋院做
事。其余身份低微的年轻侍女与女童,皆缝衣置饰,以备前去观礼。众人各司其事,三
公主室内寂然无声,就连贴身侍女技察君也因情夫源中将召唤而出去了。此时只有小侍
从一人伴着三公主,小侍从以为机会难得,便放柏木进去,叫他于公主寝台东面座坐。
其实无须如此殷勤过度!公主正安睡,迷糊中忽觉近旁有个男子,以为是源氏主君刚刚
回来。这男子忽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她从寝台抱下来。公主只道是梦魔,急睁眼时
却发现是个陌生男人。这人言事古怪而又含混。公主甚为厌怕,急唤侍女。但并无人应
声前来。公主吓得抖喷,直冒冷汗。如此模样真叫人怜爱。柏木对她道:“我身虽低微,
然亦非不肖之辈。多年来,我不自量,暗自恋慕公主。此情若水闭于胸,恐非我所能承
受。也曾将此心剖知朱雀上皇。承蒙上皇垂青,并不斥为唐突。暗自欣慰,只道此情可
遂,不幸身卑官微,虽爱慕之’已深于他人,乘龙之望终究成空。可惜我一片痴心永锁
心底,年年愈深。愈痛感可恨可惜,思恋之情,积至今日已再难忍受,不得已才越礼求
见。自知此举可耻,决不敢再作深重罪孽。”三公主渐渐明白此人竟是枯木。她惊惧交
加,一时无言以答。柏水又道:“你如此害怕,倒也难怪。然此类事例,世已先有。你
若过于无情,让我怨恨有增,我也不敢担保不会轻举妄动。我只求你赐我一句怜惜之言
便可满足地告辞了。”便说了种种苦衷。事前,柏木曾经为三公主定然端严可畏,故他
虽求见也只望能略表痴心,使即退去,并不敢有色情之念。谁料见面后,方知她甚为温
顺可爱,天然有一种高贵的娇艳与温柔,这便是她优于常人之处。柏水竟难以自禁,想
掀了官位,携她远遁天涯。遂身不由己了。
    柏木恍馆人梦,见那只中国猫正走向他。这是送还三公主的,却又想,为何要还呢?
突然惊醒。便告之于三公主,遂自语:“此梦何意严”三公主闻之极为恐慌,胸中郁满
悲愤,不知所措。棺木对她道:“你应知晓,我亦难信这个事实,然此乃命定宿缘,无
奈啊!”便将昔日小猫无意间掀帝之事告知于她。三公主听毕懊悔不已,顿觉己命甚是
不幸。她想:“此后我已无颜面再见主君了!”遂暖泣起来,无限悲凄。柏木亦深觉愧
疚伤悲,使用儒湿的衣袖为她拭泪,那衣袖便愈发透湿。
    天渐亮,柏木觉得痛苦胜于先前,不忍辞别。他对三公主道:‘俄怎生是好呢?你
这般厌嫌我,恐此别后再难相逢了。我惟求你怜我一句足矣。”万般痴疯,蝶碟不休。
三公主厌烦至极,愈发伤痛,更木言语。棺木叹道:“不曾料竟这般乏味!这般偏执之
人,恐世间只你一人!”他不胜伤悲,遂又道:“照此来看,已属无奈!按理我当死无
遗恨了。然我不忍死者,正因对你尚有此求!念及今宵永别,叫我好不悲凄!至少你得
怜我一句,我则死无可憾了。”便抱起三公主跑出。三公主惊忖:“将置我何处啊?”
吓得魂飞天外。柏木踢开门角帷屏,见房门洞开,遂走了出去。他昨晚溜进时,所经走
廊南端之门尚未关闭,此刻天色尚未亮足,他掀开格子廖,欲在天光下细瞧三公主姿容。
遂威胁她道:“这般冷酷薄情,真气煞我引你镇静一下,对我说‘我爱你’!”三公主
厌其霸道专横,想骂他,却又害怕得难出一言,那神情仿若小孩。
    天已大亮,柏木甚为慌乱,遂又对她道:“昨夜怪梦,我已悟得其意,正欲说与你
听,你却这般嫌恨我,我不讲了。”
    匆匆欲行,又不忍就此离别。那眼中苍茫曙色,比之秋日天空,凄凉更甚。便吟诗
曰:
    “曙色迷失归家道,何为重露湿青衫?”吟毕将泪湿衣袖示与三公主,恨她冷酷。
三公主料他将归,稍觉安慰,便敷衍作答:
    “前尘如梦去无迹,惟愿身消曙色中。”声音甚娇嫩悦耳。然柏木恍恍衡揭,未及
仔细听赏,便出门归去,仿佛其魂魄真个附留三公主身边了。
    柏木暗自走进父亲邪内,并不去见落叶公主。昨夜之梦,纠缠脑际,他躺下冥思,
欲究是否真有应验,惟感梦中那猫极为可爱。他想:“我闯下弥天大祸了!今后何颜再
见世人呢?”他又是惊恐又是羞耻,只得笼闭房中,不敢见人。此事自然令三公主伤心,
柏木亦觉荒唐可耻。念及对方乃源氏,若三公主有孕,是决无可抵赖,心中更为恐怖。
倘若所染乃是后,且事被泄露,则因罪不可放,立受极刑,即死无恨。今虽不致罚死,
但为源氏仇恨,实乃可耻可惧。
    世间本有一类女子,身份固然荣贵绝伦,却心怀几分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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