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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只不祥的鸟 作者:王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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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坛吵吵闹闹,看样子,有好多人收到她的信。这些人中,都是这个世界的精英或未来精英,他们?本可能是我的朋友或对手。这封信无异于宣告,那个叫“碧空万里”的ID,也就是那个叫“萧凌”的女人将在某种意义上死亡。 
       
        我叹口气,说:“她可真能折腾呵!”     
        “我告诉你!你完蛋了,办公厅去不成,党校上不成!政府网上又闹成这样!你以后怎么在这个圈里混?啊?怎么混?你还有什么脸见人?有吗?萧凌,”林宇怒气冲冲,“你干的这些事儿——啊,你自己拍拍脑袋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谁对你好,你就当谁是驴肝肺;谁疼你爱你,你就把谁往死里整吧!” 
          
        噢?我把林宇当成驴肝肺了吗?我从主观上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客观上确实造成了这个事实——他想要我的身体——他只要单独和我相处,无论在谁的办公室,他的那个东西就会莫名其妙地直挺挺起来,把裤子支撑得明显凸起。而那个东西却不能随他所欲地进入我的身体,他只好吃泻火的药,让那个东西变软。他吃了太多的泻火的药,都天天闹肚子了,可那个东西还会时不时地翘起来。他是我的上司,我是他的下属,他认为我的命运在他手中,我的身体也应该和意志一样完全服从他。还是他把我从那个贫困县调来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千古伯乐,而我却自私得不让他的那个东西进入我,我只顾自己感受,自私无情到了极点——这当然是我的错,我确实在把他“往死里整”吧。 
          
        我正发愣,有个物品从空中飞过来,砸在我胸前,然后一股热热的水透过衣服湿到身体上。原来是林宇在盛怒之下,把手中的玻璃杯子,连同一杯半开的热水狠狠地朝我扔过来。±子打在我身上,然后掉在地上,“啪”地一声巨响,碎了。 
          
        “我有办法。”我看着不断淌水的衣服,旋即抬起头,对他说,“把我手机给我。”     
        “什么?!你还要手机?你还嫌她折腾得不够?!你又想和她联系,你还是想找个那个女老公是吧?你还要不要脸?!”林宇就要破口大骂了。     
        “我找论坛版主的电话,存在手机中了。我求版主封了她的网名。”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林宇冷哼了一声,从柜子里取出我的手机递给我。     
        手机开机,系统马上收到几条郑风不知何时发来的短信:     
        “你和我第一个女人一样无耻,所以应该遭受一样的下场。我还有2万块钱可以做路费——我对谁都不相信,总会给自己留些钱的——我会带我的堂兄弟们去你那个城市找你,你等着瞧吧!” 
          
        “我用咒语诅咒你们了,你和你的野男人会死得很惨的!”     
        “你的党校中已经有人和我联系上了,他们会协助我揭露你,让你生不如死!”     
        “你出门注意安全哦,不知哪天你会被人杀死在街头,尸体被肢解在垃圾桶中。清洁工人会替你报警的。”     
        ……     
        我强打精神,维持住平静,把信息逐条删掉,不想让神情暴露出愤怒和恐慌,以免林宇知道了这些事,会做出更激烈的反应。     
        双手擅抖地查找版主的手机号。翻查了好久才找到。打过去,用颤抖的声音,对版主说:“老兄,我是萧凌——啊,就是论坛中的‘碧空万里’,我遇到麻烦了。需要你帮助……” 
          
        “我知道你有麻烦。有网友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有人在大闹论坛。你放心,我正在准备处理。”版主说。     
        “好的,求求你,尽量快一些。具体原因,我回头再和你细说。”回头,我就有勇气启齿诉说“具体原因”么?     
        “我正在外地出差,不方便上网。我告诉你我的密码,你自己登录去处理吧。”版主很爽快地说。     
        得到这样的信任,我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拿了版主的密码登录,把我和她所有的帖子全删,同时封了她的网名。     
        但是不到十分钟,她又换了新的名字继续登录发帖。     
        我没有办法,只好封她IP。     
        一个上午,她不断地换IP。我猜测她可能从家里出来了,在网吧中,不断地换机子。我不断地封。     
        封了半个小时,突然发现,捣乱的IP,不但有她的,还出现了浙江的、上海的、广州的、西安的、天津的、深圳的……在全国遍地开花。     
        她给版主发来论坛短消息挑恤,恰好是我看到。“你想帮那个婊子,你也被她勾上床了吧?嘿嘿,我告诉你,我发动了我所有的朋友都在帮我惩罚那个婊子。你有本事就封吧,封啊!杂种!封啊!”我本想用版主的给她回复:“邪不胜正,有种你继续!”在将要点下“发送”时,我又取消了。我用自己的网名发了最后一个帖子,向所有的网友告别。 
    
        因为只有不理会她,她就没有动力继续闹了。我反应越激烈,她越有劲头闹。     
        这时,我的QQ,和林宇的QQ中,以及他的手机上,都收到一条藏传佛教的咒语,虽看不懂意思,却知道那是郑风发来咒我死的话。     
        那就把我咒死吧。如果佛祖无灵,如果佛祖欠公正,如果佛祖愿意让我死于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的折磨下,那么我就死吧。     
        我表态——我弃权——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大不了一死。     
        我心里这么想着,反倒慢慢平静下来。     
        我林宇在一边,不住口地骂着她,也骂着我。林宇情绪也有点缓和,“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深厚传来他的声音。     
        我向门的方向木然地走。     
        “只要你听我的,你就会没事!”他特别强调了“只要你听我的”,也可能强调的是“你就会没事”,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含义颇深,也都是重点。     
        “听你的……会没事……”我念叼着他的话。     
        慢慢地到了中午。没有食欲。慢慢地到了晚上,没有食欲。早早地躺在床上,关了灯,在黑暗中呆呆地待着。头脑一片混乱,心又揪成一团。明天会怎么样?惶恐,焦虑…… 
          
        第二天。早晨,林宇一如既往地挖苦、嘲讽。慢慢地到了中午。没有食欲。慢慢地到了晚上,没有食欲。早早地躺在床上,关了灯,在黑暗中呆呆地待着。头脑一片混乱,心又揪成一团。明天会怎么样?惶恐,焦虑……天都是沉沉的,阴阴的,离地面很近,压挤得人透不过气来,也没有太阳光照着……闷,我闷,喘不上气,窒息…… 
          
        第三天……     
        第四天……     
        ……     
        第七天。我推开林宇的办公室门时,他定定地盯着我。空气中飘浮着某种带给我希望的信息。果然,他说:“她昨天没闹,今天也没闹……”     
        “……就这么,……就这么过去了吗?”我有气无力地问。     
        “你先回你办公室吧。一会儿我要参加部务会。”他冷冷地打发我出来。     
        我走到他门口时,他又叫住我:“我完全是为了保护你,她把发给你的咒语也发给我了,如果以后,我和我家人真有什么意外,你承担全部责任!”     
        “我知道……我有责任,我全部承担。”     
        走到门口时,忽然他又叫我回来。他从座位上蹿起来,走到我面前,狠劲地抽我几巴掌,并恨恨地说:“你居然把我的生日给了她,让她把我咒死!”     
        我舔着嘴角滴出的血腥,惶恐地说:“没有啊!是她当时非要你生辰八字不可——我给她的是错误的日期,你该知道的。”     
        “我还会相信你吗?啊?我还能相信你的鬼话吗?我不管你给的是对是错,你们想把我咒死,这是事实!”他暴跳如雷,“就算日期是错误的,你凭什么给她,你还是希望我死了,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没人管了,你就想怎么变态就怎么变态吧!” 
          
        “没有,真的没有,我确实请她帮忙,但当时只是求她施咒语,让你对我的感情变淡,放过我。这就是全部——     
        “放过你,好让你和那玩意儿搞变态?你居然这么阴险、狠毒,心比蛇蝎!我恨不得立即掐死你!”     
        “林处长,求你不要听信她的好不好?她这么做,只是想挑衅你,想借你的手杀死我!”     
        “滚吧!”他把我赶出门。     
        我跨过那三步路,回到我的办公室。又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界。     
        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极度疲倦。极度疲倦。     
        一星期,七天,一天几±水,没吃、没睡。我居然这么过来的。     
        极度疲倦。却也没有饥饿感。     
        艰难地拖着身体,到洗手间洗脸。把头深深埋在冰冷的水盆中,屏息。再抬头呼气,镜子中有一张神色憔悴、头发零乱、眼睛浮肿、面色黯淡的脸。     
        “挺过来了……”我对她说。镜子中那个女人,有一双布满面血丝的陌生的眼睛,面无表情,没有回应我。     
        我挺过来了。那么艰难。没有缺胳膊少腿,也似乎没少一根寒毛,居然还完整地活着。         
      
        可是郑风,那个深切爱我的郑风,怎么能做出这些?!     
        去党校上课那一天我又开始担心。胆战心惊地趴在办公室窗前向外看,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车库门洞,每一棵大树后面,甚至枝叶繁茂的树冠中,查寻是否有郑风的影子。 
          
        我知道她是那种想什么就会做出来的人。我不敢奢望她再出来,再回到我身边,笑吟吟地对我说:“宝贝,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害怕。     
        我想得有人陪我去上课。可是弟弟在那个城市养伤,他不能来。便我想到了弟弟的同事——豆子。于是找到了豆子。话筒传来豆子声音那一瞬,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问豆子明天是否有时间。豆子说,他要去××公司取电焊枪。我心中欣喜,豆子去××公司,恰好经过党校。 
          
        于是,我鼓起勇气说:“豆子,明天姐姐请你吃肯德基,但是你得先到我单位,吃完后,你去××公司,我去学校,咱俩同路。”     
        豆子当然开心。约了次日晨见面的时间,我松了一口气。     
        豆子是第一次吃肯德基,一连吃掉了三对鸡腿、三对鸡翅和三个汉堡。我默默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他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说:“萧大姐,这个店里,一定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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