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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码头-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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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汝林说:“还有许良年呢,杀害韩小月的事可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铁麟问:“跟你说的时候有别人在场吗?他要是不承认你能提供什么证据?” 
  金汝林不言语了。 
  铁麟又是一声长叹,堂堂的仓场总督,朝廷的二品大员,难道只能这么左一声、右一声的叹息吗? 
  金汝林又说话了:“大人,还有一件事……” 
  铁麟问:“什么事?” 
  金汝林说:“韩小月让卑职告诉大人,拿着您的羊脂玉胡桃去找唐大姑……” 
  铁麟有气无力地说:“唐大姑我已经找到了。” 
  金汝林兴奋起来:“找到了?那个木匣子呢?” 
  铁麟说:“也找到了。” 
  金汝林说:“那可是许良年、金简、还有穆彰阿他们的罪证啊。” 
  铁麟说:“我知道,确实是罪证。” 
  金汝林问:“您……把这些罪证交给王鼎大人了?” 
  铁麟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轻声说:“王鼎大人死了……” 
  这回,轮到金汝林呆若泥塑了…… 
  第四卷 江河日下浪濯濯 第一百零一章  彻骨之寒
  第二天一早,铁麟刚刚起床梳洗完毕,连早饭还没有用,刘大年便匆匆跑来,慌慌张张地向铁麟禀报说:“金汝林被许良年抓走了。” 
  铁麟问:“在哪儿?” 
  刘大年说:“在……在西仓衙署……” 铁麟穿上衣服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刘大年哀求着说:“铁大人,您可千万别说是小的向您禀报的。” 
  铁麟说:“谢谢你,你快点儿离开这里吧。” 
  铁麟赶到大运西仓衙署,几个衙役正牵着披枷戴锁的金汝林推推搡搡,许良年耀武扬威地跟在后面。 
  铁麟急步上前,冲许良年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许良年似乎已经不大把铁麟放在眼里了,可是铁麟毕竟还是仓场总督,还是他的顶头上司。许良年迟疑了一下,向前跪下:“回禀总督大人,金汝林是杀人疑犯,我们捉拿他送通州衙门归案。” 
  铁麟问:“谁说金汝林是杀人疑犯?” 
  许良年振振有词地说:“他在监狱里毒死了韩小月,然后畏罪潜逃……” 
  铁麟厉声问:“是谁说他毒死了韩小月?” 
  许良年说:“通州衙门里说出来的。” 
  铁麟问:“通州衙门里说出来的?谁说出来的?通州衙门有追捕令吗?” 
  许良年更加猖獗:“通州衙门不及时发追捕令已经就是失职了,我们……” 
  铁麟忍无可忍了,怒声说:“许良年,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通州衙门上面有东路厅,东路厅上面有顺天府,顺天府上面还有刑部、吏部,你居然管起通州衙门来了,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许良年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大人……下官不是那意思……” 
  铁麟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良年又神气起来:“下官想说……啊……金汝林他擅离职守……下官要拿他回去问罪。” 
  铁麟问:“他什么时候擅离职守了?” 
  许良年说:“韩小月死的第二天他就离开了大运西仓,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铁麟说:“这事我知道,是本官派他去办差了。” 
  许良年当然不服气:“那……大人……” 
  铁麟喊着:“?嗦什么?快把人给我放了!” 
  许良年呆呆地看着铁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铁麟愤怒地叫喊着:“怎么?你想违抗本督的命令吗?” 
  许良年只好爬起身,命令几个衙役:“放了放了,把金监督放了。” 
  铁麟扭身朝外走去。 
  许良年急忙追上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铁大人,您别生气,这是误会……实在是误会……” 
  铁麟没有理睬他…… 
  金汝林从后面追上来,愤愤地说:“大人,谢谢您,要不是您及时赶来,我就落进虎穴狼窝了。” 
  铁麟回头看了看金汝林,问他:“你现在去哪儿?” 
  金汝林说:“没打算去哪儿。” 
  铁麟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陪我走走吧,我心里也闷得慌。” 
  金汝林跟着铁麟,信马由缰,漫无目标,不知不觉地过了东关浮桥,又来到了古城大街上。与人潮如涌的通州大街相比,这里显得冷清多了。偶或有一两个匆匆而过的生意人,连道路两边的摊贩都懒得吆喝了。土墙蹲着眯缝着眼晒太阳的老头儿,篱笆后面张望着抱着孩子喂奶的女人。再有,便是几只闲鹅伸着脖子羞答答地迎接着远来的客人。 
  金汝林问:“铁大人,还记得那家小角落酒馆吗?” 
  铁麟说:“当然记得。” 
  金汝林说:“要不要去喝两杯。” 
  铁麟说:“也好,为了救你,到现在本官还没吃早饭呢。” 
  金汝林说:“那就罚下官请客吧。” 
  已经到开饭的时间了,小酒馆里却只有一两桌客人静悄悄地喝酒。金汝林头前引路,又坐在了那张靠窗子的桌子上。金汝林很熟练地点了几样菜,又让人拿来一瓶湾酒,亲自给铁麟斟满,郑重地说:“感谢铁大人救我脱出了虎口。” 
  铁麟笑了笑,饮了一口酒,也郑重地说:“汝林,看来这里已经不是你久留之地了,还是早做打算吧。” 
  金汝林说:“有铁大人在,卑职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铁麟叹息说:“就怕到时候本官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金汝林说:“有这么厉害吗?难道还反了他们不成?” 
  铁麟深深地喝了一口酒,咂摸着滋味,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的桌子上多了两个人,一阵嘁嘁喳喳的谈话声引起了铁麟和金汝林的注意,听得出来是江湖上的“盘海底”: 
  “天有多高?” 
  “天空生得巧,凡人不知晓,腾云上九霄,问问张果老。” 
  “地有多厚?” 
  “凡人地上走,不知有多厚,借来量天尺,方知地多厚。” 
  “世上有多少人?” 
  “大哥地上坐,小弟地上行。” 
  “天地何时起,人从哪里来?” 
  “天地自盘古起,天为父,地为母,日为兄弟,月为姐妹,人从父母来。” 
  “天姓什么?地姓什么?” 
  “天姓兴,地姓旺。” 
  “有何为证?” 
  “有诗为证。” 
  “何诗为证?” 
  “兴旺堂前走,日月照乾坤,才分五行中,八卦定君臣……” 
  铁麟把身子朝金汝林靠了靠,悄声问:“是青帮吗?” 
  金汝林摇了摇头:“我看像洪门的人。” 
  铁麟心里一动:“洪门?” 
  金汝林说:“有点儿怪,洪门大多活动在南方,很少见到他们到漕运码头上来。” 
  铁麟点了点头说:“金风未动蝉先觉,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金汝林没有听懂铁麟的话,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铁麟痛心地说:“眼下西方列强都看准了中国这块肥肉,把坚船利炮都架在我们脑门上。当今奸臣当道,卖国自保,无论是国外虎狼还是国内反贼,都看出了朝廷的软弱可欺。自古弱肉强食,看来战火难免,天下大乱难免啊……” 
  金汝林听得毛骨悚然:“您是说,他们是冲着朝廷来的?” 
  铁麟还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便闭上了嘴。金汝林见关乎当朝大事,也不便多嘴。两个人又闷头喝起酒来。一个女乞丐悄悄移到他们桌边,伸出一只碗轻声乞求着:“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金汝林不耐烦地挥赶着:“去去去……” 
  铁麟却一下子认了出来,这个女乞丐不是别人,正是唐大姑。他急忙把一盘肉端起来倒在唐大姑的碗里,唐大姑凑上前答谢着:“这位先生好心肠,好心必有好报。” 
  铁麟又将桌上的米饭倒进唐大姑的碗里。 
  唐大姑将碗放在桌角上,贴着铁麟的耳边说:“他们……那个蔫神……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对吧?” 
  铁麟知道她指的是许良年,只好点了点头。 
  唐大姑又问:“你把那个匣子送给皇上了,对吗?” 
  铁麟心里一阵刺痛,可是他能跟唐大姑说什么呢? 
  唐大姑又说:“我替黄槐岸谢谢您了,我要走了……” 
  铁麟问:“你要去哪儿?” 
  唐大姑说:“家里还有80岁的老公公和瞎眼婆婆呢……” 
  铁麟的眼睛潮湿了,心里一阵发酸。 
  唐大姑端着讨饭碗朝外走去。 
  铁麟轻声说:“请等一等。” 
  唐大姑又转过身来。 
  铁麟朝怀里摸了摸,尴尬地问金汝林:“你带着银子吗?” 
  金汝林明白了铁麟的意思,掏出了一张50两银票,递给唐大姑。 
  铁麟说:“这是我向你借的,回去还给你。” 
  金汝林说:“瞧您说哪儿去了,卑职也该好好谢谢唐大姑的。” 
  唐大姑却没有接金汝林的银票,看了看金汝林说:“这位先生有点儿眼生……你别说话……我也不问了……不过你也得走,赶快离开这儿……越快越好……” 
  唐大姑说完,挺着身子朝外面走去。 
  铁麟和金汝林面面相觑,心里充满了疑惑。 
  又是一个晴空朗日的早晨,枝头鸟儿啁啾,窗外花儿正红。可是书房里的铁麟却觉得天气阴沉得喘不过气来。孙嬷嬷几次打发夏草叫他去吃早饭,他答应着却总也没有动。实际上他是没有胃口,胸口像堵着一团发了霉的棉絮,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吃不下。 
  他在书房前来回踱着,突然眼前一道电光石火,苦闷的内心中烧起了一星灵感,他疾步走到案桌前,抄起笔来,饱蘸浓墨,唰唰写下了一首诗: 
  生如苦旅死如归, 
  何必争先恐后随。 
  雉翎未加心先老, 
  华屋初建鬓已灰。 
  但得花好勤邀月, 
  莫等枝黄空对杯。 
  且看今日名利场, 
  三十年后还有谁? 
  写完了,他又从头读了一遍,觉得还算满意,便放下笔思量起来。他想把这首诗送给一个朋友,一个志趣相同的朋友,一个能理解他心境的朋友。这个人应该是谁呢?他想到了龚自珍,龚自珍是他认识的人中惟一把官场看透了的人,也是惟一辞官而去的人。可是龚先生已经做古了,就在他们在大光楼上为他设宴送行后不久,龚自珍便在自己的老家病故了。想来,这又是一件让他痛心的事情,铁麟的天空又阴霾起来…… 
  这时候曹升进来了,说夏雨轩大人带着几个朋友来拜访,问见还是不见。夏雨轩来了当然要见了,人在心境不佳的时候朋友便是最大的慰藉。只是不知道他带来的是些什么人。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铁麟急忙迎在门前。夏雨轩带来的是周三爷和他的小娘子燕儿,这一老一雏总像一对鸳鸯似的形影不离,令人羡慕得心头发痒。周三爷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夏雨轩向铁麟施礼,周三爷和那个眼熟的年轻人却要跪拜,铁麟急忙拦下:“快请进快请进,这是在本官的书房,一切官礼统统免掉。” 
  几个人进了铁麟的书房,立刻吩咐曹升倒茶伺候。 
  周三爷却没有坐,非常恭敬地对铁麟说:“铁大人,今日夏大人带着我们到府上打搅,非常冒昧。原本该先请示的,只是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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