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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风袭来，舞九霄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当……
嘭……
想象中的死亡斌没有如期而来，舞九霄不禁睁开眼，在才发现，不知何时，虞昊出现在了其前方，而那疯魔的牛头人则是摔倒在了乱石堆中，血红双眼，挣扎着起身。
“咳咳……”舞九霄咳出两口血，勉强行礼道：“谢皇上救命之恩……”
“先疗伤吧……你是朕的臣子，除了朕，谁也杀不死你。”
虞昊没有回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丢给舞九霄，冷声道。
“喏……”
尽管虞昊语气森冷，但舞九霄还是从其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感激的看了眼虞昊。拖着身躯走到天问身边盘坐下，服下丹药，治疗伤势。
鸠魔从乱石堆里站起身，倒拖着混铁棍，紧紧盯着虞昊。就在刚才，他的铁棍就要砸在舞九霄头上，他已经看到了舞九霄被砸得魂飞魄散的场面时，这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铁棍下方，一刀挡住铁棍，左手一掌拍在他的胸膛。
那力量，太可怕了，他从未遇到过竟然能在力量上超他一头的人类。可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躯体内藏着一个恶魔，不能以常理来论。
胸膛的震痛，让鸠魔疯魔一样的意识清明一些，没有了方才的冲动，谨慎的寻找着虞昊的破绽。
见到舞九霄没有死，牛蛮不禁长出一口气，紧握武器的手也微微一松，但现在，他没有叫住鸠魔，而是死死的盯着对峙的两人，他想要知道，这个一举崩碎四大势力的年轻人究竟有多强。
不仅仅是牛头人一族，就是舞九霄也睁大了眼睛，他曾经挑战过虞昊，可惜被羽翼天击败了，就没有了挑战机会。后来凌霄城之战，三大军团长因为攻伐三大疆域而没有回来，一直是三大军团长的一个遗憾，现在有此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你说，皇上几招能打败那个牛头人？”舞九霄忍不住朝天问问道，他知道，天问是跟随虞昊一起从阳间下来的重臣，想必应该比自己了解得多。
“不知道，皇上的实力，每天都在进步。”天问摇摇头，他也很好奇虞昊究竟有多强，因为从始至终，虞昊似乎都没有用过全力出手，唯一一次在凌霄城外，可因为漫天烟雾而看不清楚。
虞昊的实力，对大昊皇庭的人来说，是很神秘的。所有大昊皇庭的子民都知道虞昊强，但虞昊有多强？没人知道。
舞九霄无语，还是自己看吧，问了和没问一个样。
牛头人盯着虞昊寻找破绽，虞昊也在寻找牛头人的破绽，在这么多牛头人面前，虞昊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有时候，神秘的，才会让人敬畏。
作为一个帝王，若事事都被人看透，那他离失败也不远了。
能够力压舞九霄，鸠魔应该有着接近半步天尊的实力，但因为牛头一族的天赋，力大无穷，因此应该有着接近天尊的力量。
天尊境界太难以划分了，虞昊也是经历琴魔疆域事件后，才了解到一些和天尊有关的秘辛。半步天尊，就是已经接触到天尊道法，但还没有渡过天尊劫。而接近天尊的力量，那就是已经渡过天尊劫，但还没有到达第一个小境界的那个空白时期。
这种力量，比半步天尊要强许多，但又比天尊弱许多。鸠魔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虽然没有渡过天尊劫，但也有了接近天尊的力量，才能力压舞九霄。但是，力量和实力并不是同一个概念，鸠魔拥有接近天尊的力量，却只有半步天尊的实力。
因此，鸠魔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在其他人面前，这个弱点或许不明显，但在虞昊这里，却被无数倍放大。
“吼……”
终于，鸠魔忍不住了，在虞昊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他感觉到了窒息，心烦意乱之下，一声怒吼，挪动脚步，咚咚咚的脚步声震动大地。
混铁棍高举，双臂蓄力，全身肌肉颤抖，如山丘一样鼓起，经脉像是虬龙，盘绕在两臂上。
呜呜……
力量从脚下，透过腰间的甩动，传达给手臂，完美的一次发力，漆黑的混铁棍在这力量之下，竟有着一股势迸射出来，让混铁棍看起来更长且更加粗壮。空气的气流在混铁棍下被撕裂，发出呼啸声。
完美的一棍，鸠魔在棍法天赋上，的确惊人，在那样的混乱疯魔状态，竟然能够发挥出平时都难以达到的实力。就是牛蛮这些牛头族首领，看到这一棍，都是大惊失色。
“没想到他真的成功了。”牛蛮感叹着，而后又看向虞昊，他会怎么应对呢？
呼呼呼……
混铁棍还未到来，狂风就已经刮着虞昊的脸庞，黑发在狂风中舞动，狭长的黑刀紧握在手中。
十步、五步、三步……
混铁棍离虞昊头顶越来越近，可虞昊似乎没有发觉一样，就那么站着。
若非那是虞昊，舞九霄都忍不住，差点高呼快闪。
呜……
铁棍散发出的鬼哭一样的呼啸之音，在离虞昊额头数寸的地方戛然而止。
鸠魔保持着冲锋的姿势，两只手举着铁棍，想要朝虞昊砸下，却不能动弹丝毫。看向虞昊，顺着虞昊的目光朝下方望去，一柄黑刀已经刺穿了鸠魔的腹部，刀尖透体而出，滴下一滴滴鲜血，刀柄出，大量的鲜血顺着刀柄和虞昊的手朝下流淌，不一会儿就流了一滩。
牛蛮以及数个牛头族首领见鬼一样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尽皆瞪大了眼睛。
该死的，虞昊是怎么出刀的？
没有预兆，虞昊动都没有动过，反而倒是鸠魔，像是傻子，傻乎乎冲着人家长刀奔去，然后让长刀刺穿的一样。
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虞昊的刀，刚才并没有在前面，而是拖在后面。可是，虞昊是怎么出刀的？快到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鸠魔疑惑的眼神，虞昊笑了，慢慢将长刀从鸠魔身体里抽出来，一边淡淡道：“你的弱点，就是没有弱点。你的棍法太完美了，反而导致你没有丝毫的防备。你的棍法，只有进攻，没有防守，对别人有用，可对我，全是破绽。只因为我的速度，比你快太多。”
说完，黑刀才完全拔出，鲜血狂涌，鸠魔的身体朝前倾斜，嘭的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烟尘。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祭司
“倒倒倒……倒下了？”牛恒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众牛头族首领好似被人掐住脖子般，瞠目结舌。
“鸠魔王，竟然败了？”
梦一样，幻觉，一定是幻觉。一众牛头族首领瞪大了眼睛，使劲的揉了揉。
牛蛮一脸震惊，鸠魔王会败，他开始就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会败得这般彻底。
一招，仅仅一招，鸠魔王就倒在地上。
鸠魔王何许人也，是乱魔山牛头一族最强者，是除了大祭司以外，最受牛头一族尊敬的人。竟然一招就被虞昊打倒了？
“还不给鸠魔包扎？多谢虞皇手下留情。”一个老迈的牛头族老者从远方踏步而来，步伐沉稳，似慢实快，只是转瞬间，就来到了一众牛头族首领前方。
老者一身宽大的衣袍，棕黑色的衣服上，画着无数难以辨认的符文，牛角冲天，脖颈上挂着一串骷髅头，手上握着一根不知名怪兽的大腿骨制作而成的骨杖。
“见过大祭司……”
一众牛头族首领朝老者恭敬的弯腰行礼。牛恒几人连忙上去，扶起鸠魔，抬进石屋里面治疗。
虞昊收起祖魔黑刀，望向老者，那昏暗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历尽沧桑，深不可测。
牛头一族的大祭司，是牛头族中最受尊敬的人，不仅有着极强大的实力，还掌握着神秘的神通和秘法，甚至还有着炼丹天赋、阵道天赋，这样的牛头人，才能够被选为大祭司预选人，然后这些人在原大祭司身边学习，一直要等原大祭司死去，才能选出最优秀的人成为新的大祭司。
因此，每一个大祭司，都是德高望重的贤者。
面对这样一个老者，虞昊也是微微一礼，表达自己的尊重。
“天问是朕的臣子，因此陪他前来取回祖传秘宝，却不想遭此意外，朕亦是无奈。”虞昊看了眼抬进石屋的鸠魔，歉意道。
“哈哈，虞皇威震五疆，能来乱魔山，已是我们一族的荣幸。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我们都是山野粗人，也无甚东西，不过，肉可是管够。儿郎们，生起火来，别让虞皇笑话咱们。”
大祭司朗声大笑，招呼着众牛头族首领再次生起火来，架上烤肉，又有鸠魔带来的两缸酒，酒香肉香弥漫。
阴间崇尚强者，牛头一族也不例外，刚才虞昊一招重创鸠魔，已经给一众牛头族首领留下深刻印象，而且虞昊只是重创了鸠魔，没有杀死，因此纷纷向着虞昊敬酒，表达善意。
牛头一族之所以被外面的种族认为粗鲁野蛮，是因为没有和这些牛头族人接触，牛头一族又禁止外人进入乱魔山，一来二去，乱魔山就成了禁地。实际上，这些牛头族人都是热情好客，性格粗犷的，几桶酒下肚，大笑声不断。
虞昊和舞九霄、天问三人也是有意和这些牛头首领拉近距离，因此宾主尽欢。大祭司盘坐在虞昊身边，抓着一块肉，感慨道：“最近几年难得见到这样的景象了……”
“哦？”虞昊笑了笑，道：“牛头一族是上古守护一脉，受阴间无数种族尊敬，难道还有什么人敢对你们动手不成？”
大祭司扫了眼虞昊，目光中带着一抹笑意，道：“虞皇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虞昊一愣，而后哈哈大笑，暗道这个老狐狸，不好对付，恐怕今天那个鸠魔会突然出现，就是大祭司安排的，想要试试自己实力。否则，那个鸠魔怎么会好巧不巧的送酒来，又突然发疯？
“世上，哪有什么永恒的势力？上古年间，天庭统治天下，歌舞升平，天下大治，还不是混乱四起，出现了一个黑暗的上古末期。一直到现在，天下才恢复一点上古的样子。牛头一族，虽然是上古的守护一脉，可这么多年过去，天下人，早已经不记得上古之事了，哪还会对牛头一族感恩戴德？所谓尊敬，只不过是惧怕守护一脉。”
大祭司自言自语着，他也是成为大祭司后，继承了上一代大祭司的记忆，才知道许多秘辛。今日难得遇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上古时期，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昊忍不住疑问，看向大祭司，希望能问出点什么。
上古，那是一个遥远的时代，是被无数修士憧憬的时代，也是一个大黑暗时代，但可惜，上古时代的历史，似乎出现了一个断层，如今的人们，只能从一些野史中了解到上古辉煌。
咂咂嘴，大祭司望着升腾的火焰，笑道：“上古太遥远了，有的东西，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好事，无知是福啊。努力吧，假如你能接触到那个层面的东西，你自己去揭开上古的面纱，不是更好么？”
虞昊默然，大祭司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虞昊也说不清，他对上古这段过往，是憧憬、期待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或许大祭司今天告诉自己上古秘辛，自己会一时满足，可终究会有些遗憾。
“就像虞皇所说，牛头一族若是一直把自己困在乱魔山，只会不断退化，实际上，很久之前，就有一批牛头族年轻一辈出去闯荡了。鸠魔就是那批人中的最强者，前些日子，有一伙自称是天祖后裔的人类，来到这里，希望取回天祖秘宝。”
大祭司看了眼天问，告诉了虞昊几人为何乱魔山的牛头一族为何会对人类这般不善。
大约一年前，一群修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