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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他问道。
俞馨儿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道：“林璇和吴士淳没来，说是有事回老家去了！还有苏月蓉和南雨卿，据说是忙着考试，也没有过来！华青阳他们因为在军中，联系不上，还不知道你出事的消息，所以……”
萧钧凌看着她有些黯然的神色。忍不住笑道：“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你不可能奢望自己交到的任何一个朋友，都是那种肝胆相照、赤诚以待的莫逆之交吧！既然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来，那又何必勉强？”
“我只是觉得他们太过势利了！”俞馨儿黯然道。“林璇姐和吴士淳当初都是被你救回来的，还有苏月蓉、南雨卿也是，而且自从回到帝都，你每月都给她们送各种药剂去，其中有好多是花钱都买不到的珍品！”
“没有你的帮助，她们几个的修为不可能提升得如此之快，可是在得知你基因崩溃的消息后。她们居然都不来看看，我真没想到……她们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周韵淡淡地道：“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偶尔出几头白眼狼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
俞馨儿闷闷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她本以为这些曾经共过生死的同伴们，是必然不会忘记以往的情分的。尤其是暗恋萧钧凌的苏月蓉、南雨卿两女。无论如何都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她的想法。
萧钧凌洒脱了笑了笑：“虽然出了几个忘恩负义的，但是真正的朋友也不是没有嘛！看来我做人还不算特别失败，呵呵……”
如秦纬阳、韦清皓这样的名门子弟，虽然不一定更看重情分，但至少他们确实更会做人，比起那些出身相对平凡的却是强多了！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几秒钟后，杨玥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见到萧钧凌的样子，她眼里掠过不加掩饰的惊喜，想要扑过来，但是在看到他与周围三女的亲密姿态后，又有些脸红，局促不安地道：“你……你的伤势怎样？”
“还好吧！一时半会死不了！”萧钧凌笑道。招呼她过来坐下。
杨玥绮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清脆柔媚的声音自走廊上传来：“你欠了人家那么多债，怎么能就这样死掉呢？你要是死了，那人家找谁要债去啊？”
伴随着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一个婀娜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原来是你！”萧钧凌正想起身，却被三女不约而同地按住。
“行了，坐着说话就行！你现在可是伤员，不能把你累着了！”轩辕晓枫优雅地摆了摆手，摇曳生姿地走过来：“来，让人家看看，你这家伙究竟惨到什么地步啦？”
纤长葱嫩的玉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腕，一道冰凉的能量轻柔地进入了他的体内，在五脏六腑游走了一圈，才缓缓退出。
“果然是很麻烦呢……”她微微蹙眉道。“基因全面崩溃！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看来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萧钧凌笑了笑，正色道：“不管怎样，这次还是多亏你了！大恩不言谢，以后……如果还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
当天长孙霆虽然身负重伤。但是要杀他依旧是轻而易举，如果不是这位轩辕家的公主出手相助，自己没准真的会交代在那里了也说不定！
算起来，自己这是第二次被她救了！这个人情欠得可不是一般地大。
“嘴上说得好听，可我要一个基因崩溃的家伙做什么呢？”轩辕晓枫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你要真有诚意的话，就赶快想办法把欠人家的债还啦！难道你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欠女孩子的债是件很不道德滴事情吗？”
萧钧凌有些脸红，讪讪地笑道：“我也不想这样子的，想要把你的那笔债还上，至少得等我完全恢复了才行。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不然只有一年寿命的我，恐怕是没法帮你做什么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轩辕晓枫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从皓腕上的花篮里取出了大小十多个封装好的精致食盒，放到水晶茶几上，浓郁的生命气息随即散逸开来。
“这是人家特意为你做的一些菜肴。”她解释道。
“待会你就把它们全部吃了！对你现在的伤势应该有些帮助吧！以后我每天都会给你送些过来，希望至少可以让你多活几天！”
“看看吧！为了保住你的命，人家做了多大的牺牲！你要是还敢死了，简直都不可原谅！”
周萌大喜过望，她可是清楚这位大小姐的本事的，赶紧道：“姐姐，这次可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只要他能够恢复。这辈子你都是我们的朋友！”
“好啦！不用谢我！”轩辕晓枫赶紧道。“我之所以愿意帮忙，只是不想让这家伙一死了之，藉此赖掉人家的债而已！”
这位大小姐的意思，就是萧钧凌道死活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对方欠自己的那笔债务什么时候能够还清。仿佛在她的眼中，她的那笔债务比一个未来寂星战神的命重要多了！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只要有的选择，谁愿意死呢？”萧钧凌有些郁闷地道。
轩辕晓枫点点头，从花篮中又翻出一份文件，递给他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把这债务契约签了吧！口说无凭，谁知道你将来会不会耍赖！万一把你治好了，你却翻脸不认帐的话，人家岂不是亏死了？”
萧钧凌苦笑着点点头，接过那份文件看了一眼。迟疑地道：“可是……我怎么发现这债务的数字有点不对劲呢？似乎……”
“果然，我就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这么快就开始反悔了！”她秀眉一竖，气呼呼地道：“我问你，安羽隆和赵紫焓两口子为了你的事身负重伤，这治疗费用记在你的帐上，不过分吧？”
“呃……这个，当然不过分！”他老老实实地答道。
“人家为了将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花费了不少生命能量，以后还得天天给你做菜！这笔费用当然得先算清楚，不过分吧？”
“呃……也不过分，这是天经地义的！”他又答道。
“这不就结了？”轩辕晓枫气哼哼地道。“人家帮你做了这么多，你总不至于让人家自掏腰包吧？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救你了！”
萧钧凌无语，只好举手投降：“好吧！我签了就是！不过，你这最后的一项条款说，如果我真的死了，我的尸体就得归你所有，这又是为什么？”
“我需要用你的身体做些实验，以补偿我的损失！”轩辕大小姐神秘地笑道。“当然，那种经历不会很愉快，所以你最好别死！”
“这算什么？人死债不烂吗？”他郁闷地道。
“哼哼！你明白就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挖墙脚的理由
窥天星塔。
大圣者鱼澄雪依旧端坐在云台上，漫不经心地翻阅着面前的一堆古旧玉简，偶尔会停下来思索几秒钟，然后继续先前的动作。
说是玉简，其实只是外形看起来有点相似，严格说起来，它们更像是一片片奇形书页！象牙色的本体，质地极为坚韧、摸上去稍稍有些温热的感觉。
这些玉简在静止状态时，只是微微泛出淡红的光华。但是当大圣者的素手摸上玉简本体时，那光华陡地亮了起来，不时有着细小的闪电、火星、冰霜闪现，一团团微型能量漩涡徘徊在周围，隐隐带着骇人的威势。
偶尔还会有着蛛网般的银色光芒沿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上，只是往往不超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会自然而然地湮灭，不曾留下半点痕迹。
在旁人看来，这些玉简的反应和玩具没什么区别，但只有在旁边静候的西晨晴澜才明白，那些看似细微的光影效果，每下都相当于普通寂星战神的全力一击！
片刻之后，所有的玉简都被她看了个遍。
“好了！”大圣者温和淡雅的声音响起，“这是为师从拉姆斯隆联盟的圣地中‘借’来的一些典籍，里面的内容虽然不甚高明，不过用来参考借鉴一下还是不错的！你等下拿回去好好参悟，对你即将到来的突破应该会有些帮助！”
“是，老师！”西晨晴澜恭声答应着，将那些玉简仔细地收了起来。然后依旧端端正正地坐着，并没有告辞离开的意思。
大圣者那隐藏在重重迷雾中的眼眸凝视了她一阵，静静地问道：“还是有些不甘心吗？一定要坚持尝试到底？”
西晨晴澜沉默了一瞬。才道：“基因崩溃，虽然是很棘手的问题，但是在以往的历史中，并非没有奇迹发生！所以，学生不认为自己应该放弃！”
“没错。这样逆天的例子的确是有，可就算如此，那又怎样呢？”大圣者道。“那些侥幸康复的人，他们最终的结果，也就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安度余生罢了！想要继续修炼能力。却是不可能的！萧钧凌的资质虽说在目前的华夏无人能及，可他现在这样子，怕是不可能再有希望了！毕竟好运气不可能总是眷顾某一个人！”
“我不信！”西晨晴澜简单地道。
大圣者轻轻叹道：“你如此在乎他，并不仅仅因为他是你唯一的学生吧？”
“……”女战神面色微红，没有说什么。
“孩子，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这样的行为本无不妥！可你要明白，人心是一种最为微妙、最不可琢磨的东西，就算是自己亲手养大的，也不见得就比外面的强多少，无非是图个心安罢了！”大圣者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沧桑与无奈，“你是为师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也是最出色的弟子！这寂星神殿。终有一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所以，很多事情，你要学着以大局为重，而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寂星神殿的最高使命，就是抵御异族，守护人类文明！因此作为神殿未来最有可能的继承人选，必须时刻牢记自己的责任，不能再有任性的权利！这就是大圣者对她的告诫。
西晨晴澜盯着自己的足尖，闷闷地道：“我明白！可是萧钧凌的资质，是寂星神殿数百年来最为出色的。只要他能够顺利成长起来，无论是对于我们神殿还是华夏帝国，都是大为有利的事情，所以……我还是打算继续努力，总要试过所有可能的方法才甘心！”
大圣者没有再说话。蹙眉沉思起来。
说实在的，女战神现在的资质虽然称得上极其优秀，但是终其一生，能不能达到她这样的境界，希望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大！这除了足够优异的天赋之外，还需要有莫大的毅力与运气，有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非凡际遇，才有可能进阶那深不可测的境界！
如果她无法踏出那一步，那么数百年后，寂星神殿还有没有足够分量的超级强者坐镇，就成了一个令她不得不正视的严峻问题！
蓦地，大圣者的身影悄然淡去，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
须臾之后，幽幽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可以去试试，什么方法都可以！不过，与北冥狱人的战事即将爆发，到时候你必须率队去前线坐镇！所以你在帝都的时间不多了！尽快处理完这件事情，然后闭关等待突破吧！”
“是，老师！谢谢您！”西晨晴澜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
“……这些晶体，数量应该够了吧？”蓝雅指挥着一众护卫，将十只半米高的金属大箱子抬进了萧钧凌的修炼室，然后将一张收货单据递给他。
他开启了其中一只的箱盖，里面全是一块块巴掌大小，按照标准尺寸切割好的淡金色透明晶体，每只箱子里面的晶体数量都是一千块。
“嗯，很好，基本上够用一段时间了！”萧钧凌满意地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