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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溅花红-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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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咬着牙齿,睁开眼睛,他暂进又面临到此一刻的现实。
  “我说到哪里?”他转脸问胡子玉。
  胡子玉道:“钱掌柜的那号买卖。”
  谭雁翎点头道:“钱掌柜的你放心,那块‘白魔王’的皮子,我总算弄到了!有了这块皮子,我们还大有可为!”
  大家一听,顿时精神一振!
  钱老板苍白的脸一时间也有了血色。
  “谢天谢地……有了这块皮子,我们总算得救了!”钱老板眼巴巴地道:“就请东翁快快赏下来,我好马上进京里交差,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谭雁翎道:“现在还不能给你!”
  “为……为什么?”
  “因为一交到你手里,你就没命!”
  他说的当然是司徒火那一伙子人,钱老板当然心里也有数,一时噤若寒蝉就不吭声了。大家眼睛都亮得很。
  连日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偶然的。谭家生意的连锁倒闭,胡子玉的失去双眼……
  谭雁翎妻子的死,青草湖马场失火,几十条人命的死亡……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的。
  很显明的必定是有一个厉害的实力集团,有意地在执行着一项任务。
  那任务就是要致谭某人于死地。
  任何人——只要是谭雁翎这一方面的人,都有被对方致死的可能。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一想到这里,在座的每一个人忽然又感觉到生命比生意更宝贵了,人人面有悸色!
  谭雁翎站起来道:“大家暂时住在这里不要离开,今天、明天,最多后天,一切都会有一个大转变,不是我们完,就是敌人完,我们双方总有一方面在这两天完蛋——你们先下去吧!”
  大家呆了一下,正要起身告辞,忽然跑进来一个听差的,向谭雁翎道:“启禀大善人,霍先生回来了!”
  “哪个霍先生?”
  “啊——”胡子玉道:“快请!”
  遂即与谭雁翎道:“东翁连霍先生都忘了?是‘老皮通’霍九呀!”
  谭雁翎摇摇头,窘笑了一下,似乎还是没有想起来,他讷讷道:“我忘了!”
  胡子玉长叹了一声,想不到谭雁翎的神智突然混乱到如此地步。
  他提醒道:“东翁不是要鉴定那块白魔王的皮子么,怎么连霍九都不认识?”
  谭雁翎这才恍然记起来——
  他连遭大故之后,神智屡现不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这时显然他又忆起霍九是什么人了。
  “快请!”
  霍九已经进来了。
  ——四十七八岁的年纪,小个头,眯眯眼,白白的皮肤,很重的书卷气息,他腋下夹着一个绸子小包儿。
  进门之后,先向谭、胡二人行礼请个安,口称:“大善人——胡先生——”
  在座的这些皮号负责人,他都熟得很,分别地打了个招呼。
  ——这位霍先生是谭府当年雇用的总文案先生,因为他精于鉴定各类皮货的贵贱真伪,腹内又熟记百兽的异态典故,是以在皮业界中,被推为惟一具有权威性的鉴定人物。
  “老皮通”霍九坐定之后,脸上神情很是紧张的样子。
  谭雁翎看着他,恍惚地道:“霍九你回来得正好……这几个月生了很多事,你可知道?”
  霍九沮丧地道:“都听说了!”他咬了一下手,接下去道:“对方的心也太狠了……
  东翁你老人家千万要自己保重……唉……这真是太不幸了!”
  “现在我手下的皮货行,因缺货供应,已经十九都关了门,只剩下京里的‘翠华轩’一家,还勉强支撑!”
  霍九拱拱手道:“东翁所见极是,‘翠华轩’是做紫禁城的买卖,关系东翁的信誉最大,应该维持!”
  谭雁翎长叹了一声,转向胡子玉说道:“子玉,去把那块皮子拿来!”
  胡子玉答应了一声,退下去。
  霍九心存好奇地问:“东翁莫非得到了什么珍异的皮子么?”
  谭雁翎叹息了声,缓缓也点着头,道:“现在我们上下的命脉,全都在这块皮子上了!”
  霍九一怔,问道:“什么皮子,这么珍异?”
  一旁的钱老板道:“霍先生,是那传说已久的‘白魔王’呀!”
  霍九顿时一惊,面有喜色地道:“东翁是说已经取到了这块皮货?”
  “不错!”谭雁翎叹息了一声道:“为了这块皮子,几乎倾家荡产才购到手中,为了慎重起见,还在等候着你的最后鉴定,你鉴定过以后,就交给钱老板拿到京里去供给皇上。”
  “是是……”霍先生喃喃地道:“这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听说圣上对这块皮子盼望已久,呈上去必蒙重赏——”
  说话时,胡子玉已返回,手里提着一个紫藤箱子,大家都紧张地站了起来。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只箱子上,因为箱子里的这块皮子,都直接的与每个人有关系。
  最紧张的是钱老板,因为他的身家性命都有赖这块皮子的庇护,哪能不紧张得要命?
  箱子搁在了大理石方桌上。
  霍九也打开了他的小布包。
  布包里是一套鉴定皮货的工具,包括小刀,小剪子,几种药水,还有一只特制的水晶放大镜。
  箱子打开了——
  雪白的一大块熊皮。
  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
  霍九为怕脏了皮子,特别戴上了一副手套。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皮子拿了出来,“呼啦”一下子抖开来。
  每个人脸上倶都现出了一种希罕的表情,微微发出了一片赞赏声音。
  霍九未鉴定之前,先皱了一下眉头,他两只手用力地搓着这块皮子,又在鼻子下嗅了一下。
  顿时,他的样子显得很紧张——谭雁翎慌忙问:“怎么?”
  霍九摇摇头,拿起一根针,小心在皮子上打了几针——
  然后他又分开了毛面,仔细地拿起水晶镜,透视着皮毛的里层。
  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霍九看着看着,脸上原有的一番异采忽然消失了。
  他颓丧地坐了下来。
  “怎么样了?”
  “怎么了?”
  “怎么了?”
  每一个人都忍不住问了一句。
  霍九头垂得很低,紧紧地咬着牙,大家都清楚地看见他两腮上的肌肉在剧烈地跳动着。
  良久——
  他抬起脸看着谭雁翎,苦笑地说:“东翁这块皮子是向谁洽购的?”
  谭雁翎心里的激动,更甚于霍九,他脸都白了。
  “——‘赛吕布’盖……盖雪松,怎么!莫非这块皮子是……”
  霍九冷笑道:“快找他来!”
  一旁的胡子玉傻着脸道:“他早就……”
  谭雁翎忽然闪身来到了霍九跟前,当胸一把,把他抓了起来。
  “说——怎么回事?”
  霍九抖着声音说:“东翁受骗了……是假的!”
  谭雁翎一反手,把霍九摔出了丈许以外,扑通摔在了地上。
  如非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只这一下怕不立刻就要了他的命!
  霍九由地上爬起来,一连串地叫着唉唷,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谭雁翎却有如泄了气的皮球似地,一下子坐了下来——
  他忽然又站起来,怒声道:“绝不能是假的,霍九你再仔细看看!”
  霍九瘸着腿走过来道:“东翁……一点不错,这是假的!”
  “胡说!”谭雁翎道:“我亲眼看见了那个独角才付的钱,还有你不是说过这白魔王颈上有一圈红毛么?”
  “不错,可是这块皮是伪造的!”
  说着,霍九遂即取了一块棉花,由一个小瓷瓶里倒了一点药水,然后用力的在那块红颜色地方擦了几下。
  他脸上的冷笑表情,更加显著。
  拿起棉花来看了一下——大家也都看见了,棉花变成了红色。
  这颜色,显然是经过人工染上去的。
  谭雁翎全身酥酥地起了一阵子战栗。
  “完……了……一切都完了!”
  说时他用力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掌力贯穿大理石面,一个掌形的石块掉落在地上。
  霍九进一步说道:“真的白魔王皮毛之内有逆鳞,刀剑不入,这畜生生平因仅食百花之蜜,故而身有异香,这些却不是可以伪造得来的!”
  说着连连摇头叹息,道:“要是我在就好了……我在就好了!”
  谭雁翎忽然发出了一声怒吼——那是一种凝结着闷而嘶哑的吼声。
  随着这声吼叫之后,突然张嘴涌喷出一口鲜血。
  他身子向前一栽,顿时就昏了过去。
  钱老板紧随在他后面也发出了一声叫声,瘦长的身体,笔直地倒了下去,一时之间,举座哗然!
  一切的希望,似乎都为着那块假的白魔王皮子荡然无存。
  谭家上下,每一个人看上去都了无生色,人人面现忧愁。
  天空凝结着黑沉沉的云块,不时地有闪电亮上一亮,响雷在紧紧包裹着的厚厚云层里响着。
  不久,豆大的雨点劈劈剥剥地由天上散落下来。
  “皮大王”谭雁翎独个儿的在院子里走着,他那张早已失去人色的脸,不时地泛出自我嘲弄的笑容。
  有时候他停下来,抬头对着天,喃喃有声地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有时候他又低下头饮泣着,涓涓的老泪,如同于天上的雨点,一颗颗散落在地面上。
  雨水把他全身都打湿了。
  天约莫在四更左右时分。
  东方隐隐地有一点点白色,并不意味着天亮了,也许天本来就是那个颜色,只有间歇连续的闪电,时明时暗,才使得眼前的一切看上去更清晰。
  一条人影拔空而起——
  也许是正当闪电的时候,所以看上去才会那么清楚。
  那人显然是身负有极高的轻功绝技,否则的话他万万不能向着沾有雨水的琉璃瓦面上落足。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衣,好像头发很长。
  身子甫一落下来,遂即迅速向着瓦面上伏下来。
  闪电再亮,这人的一双湛湛眸子,正在注视着一个人——谭雁翎。
  眸子里的光辉,常能显示出一个人内在的意图。
  眼前这个人,如果说有什么意图,那就该是仇恨、仇恨、无比的仇恨!
  这个人也并非是什么陌生的人,他就是“怪鹅”孙波。
  他那双眼睛注视谭雁翎——
  却又有另一个人注视着他——
  这个人立在楼身之下,借着弯延出的一角飞檐,遮挡住他的身子。
  换句话说,他可以看见孙波,而孙波却看不见他。
  这个人——桑南圃,本来全部的注意力也是在注意谭雁翎,后来孙波来了,使得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改向孙波。
  雨渐渐下大了。
  可是院子里的谭雁翎仍然没有返回去的意思,一任雨水浸湿了他全身,浸湿了他的头发。
  这个时候,当然谁也不会无故出来,因此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闪电很久没有再亮,院子里也就越加显得黝黑。
  当闪电再亮的时候,伏在屋脊上的孙波显然已经失踪了。
  谭雁翎踌躇地走到了廊下,那里悬着一盏油纸的气死风灯。
  灯笼在风里打着转儿。
  谭雁翎由走廊的这一头慢慢地向那一头走过去,他的背影移过不久,“怪鹅”孙波已神秘地现身在他身后。
  立在檐下的桑南圃不觉冷笑了笑,也许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笑里的涵意。
  孙波满头长发皆为雨水打湿了,油光水亮地披在肩上,背后的一对判官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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