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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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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瑞麟飞步抢出,道:“老头儿,你问得好奇怪,不会问他吗?”说着手望躺在地下的贺煦一指。
  那老人神光炯炯观看南瑞麟嘿嘿一声冷笑,道:
  “小子,人死了还会讲话吗?”,语气极似罗喉魔君丁翰一样狂傲。
  南瑞麟不禁心内有气,下山后总共没有几天,被人称作小子就不下数十次,高喝了声:
  “老头子,你是瞎了眼不成,人死未死还不知道,尚敢在这直冒大气。”他看出贺煦胸口尚有微微起伏,是以才说出这话。
  那老人似是一怔,眼望着贺煦身形,狞笑了声道:
  “死不了,还要你们给我老头子一个交待。”说着,身形一晃,就到了贺煦身前,伸手一捞,似小鸡般的拧了起来,左掌向后胸一拍,贺煦逼过去的一口气才松了转来,悠悠睁目,见是师叔祖到来,不禁大喜过望,一挺身纵起,道:
  “师叔祖,你老人家来了,侄儿被这小子欺晦,你老给出出气。”
  那老人循着贺煦目光一瞧,竟是南瑞麟,不觉一惊,做梦也没想到他竟会有如此功力,贺煦在崆峒第三代门下,造诣突出,想不到失手在这少年人,那能不大出意外,竟望着贺煦骂了声:
  “无用的东西,还不退下去”,回面赤红双眼一暴嘻嘻冷笑。南瑞麟在他眼中瞧出,蕴有杀机,南瑞麟暗哼一声,退了两步,蓄掌待敌。
  鹰爪手罗浩已看出来人是谁,于是晃身抢出,笑道:“来的敢是崆峒七老散发尊者桑槐么?”
  那老人哼了声,泛起一丝阴笑,道:
  “你是谁,怎么敢直呼我老人家名讳。”
  镇三山黄应魁吓出一身冷汗,想不到面前的怪老人,竟然是威震西陲的崆峒七老,排行第四的散发尊者桑槐。
  此时,鹰爪手罗浩哈哈狂笑道:“小老儿罗浩,久闻散发尊者大名,却不料竟是气量狭窄之辈。”
  散发尊者斜睨了罗浩一眼,道:“哦,原来你就是罗浩,我老人家也听得你在江南,颇有点小小名气,不过要在我老人家面前卖狂,还差着一大截咧!”说着袍袖挥出, 一股柔柔阴力直望鹰爪手罗浩逼去。
  虽然散发尊者桑槐年岁已将九旬,但罗浩亦是七旬老人,从来就未受过这种奚落难堪之词,愤火陡生,当时双掌一翻,便迎着散发尊者挥来阴劲,打出一股排云驳空的强烈掌风。
  只闻得闷雷轰隆一声,鹰爪手被迫退一步,散发尊者桑槐身形也微微一晃,面现惊异之色。
  赛隐娘罗飞凤冷笑一声道: “江湖传言果然不差,崆峒七老都是些飞扬浮燥之徒,量小不能容物,所以成就也有限。”
  散发尊者双眼一瞪,迸出冷气光芒,喝道:“你这丫头,敢在我老头子面前卖弄口舌,谁说崆峒七老器量狭小不能容物?”
  罗飞凤终于大笑道:
  “眼前这场无谓争纷,不就是吗?老前辈不先问明令侄孙详情,就想凭崆峒七老威名压人,晚辈有点不心服,真要如此,晚辈等为维护师门尊严,不得不与老前辈破死周旋,恐怕老前辈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吧?”
  散发尊者桑槐听后,忖道:
  “这女娃的话也对,眼前这几个少年人,个个精华内蕴,武学定是不俗,师门尊者必非常人,自己虽然不惧,何必为这个孽畜,卷入一场无谓是非。”想着,回面怒视了贺煦一眼。
  贺煦机伶伶一个寒战,垂首不语。
  散发尊者桑槐一见贺煦情状,便知他理亏,冷笑了一声,回面改容笑道:
  “老朽卤莾,行再相见。”说着,身形一晃,便跃上屋瓦,瞬即不见,贺煦跟着桑槐身后逝去。
  远远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
  万里无云,骄阳似火,溽热难耐,黄土地面呈现龟裂花纹,众人挥汗如雨,快步走回客栈,摩云书生魏贻春笑道:
  “凤妹果然机智利害,三言两语便把桑槐赶跑了。”
  罗飞凤笑道:“你少奉承我,我们快去探望两镖师毒伤平复了么?”说着,拉着罗浩把前事说了,对南瑞麟赞扬备至。
  镇三山黄应魁在旁听见,心内好生感激,把见面时的一丝不快,俱化作乌有。
  鹰爪手罗浩深深注意了南瑞麟两眼,心头默思其孙女说话,她说南瑞麟用的手法,近似“峨嵋散手”,可又更为精妙,他想不出南瑞麟师承究是何人。
  南瑞麟对黄应魁还是有芥蒂在心,也不进房探视两镖师伤势,立在门外问道:
  “三箱暗镖不知被贼人夺去未?”
  黄应魁一怔,答道:“亏得老朽小心,出事前将三箱暗镖移置罗老哥哥身上,不知少侠为何发问?”
  南瑞麟冷冷地道:
  “如此甚好,将千年琥珀珠在两人伤口揉滚,不清半日就可痊愈。”说完,掉头走出,回至兴隆客栈唤店伙替他开一个单间上房。
  罗浩微微一笑,忖道:“少年人就是这样傲性。”
  经此一闹,群英馆也懒得去了,镇三山黄应魁便命店伙通知群英馆,将宴席搬来兴隆客栈中。
  酒席宴前,谈起伤镖师之匪徒,来得很快,去也很疾,面像均未看清,大白天里只见黑影如飞,鹰爪手罗浩等直追到郊外十里,依然无功而返,奇怪的是,贼人既有此上乘轻功,身手也必不凡,为何一击未竟全功,便匆促退逃,显然内中便有疑问。
  席间,罗飞凤对南瑞麟曼声笑语,脉脉含情。摩云书生魏贻春神色之间却流露不愉颜色。
  南瑞麟何等聪颖,自己既未对罗姑娘有情,何必沾惹,藉机敬酒,多饮了几杯,不觉玉山颓倒,酩酊大醉。
  南瑞麟酒醉心明,趁机告辞回房。
  躺在床上,思绪纷纭,三年半前,金狮镖局凄惨的一幕又呈现在眼前……
  三年半这是不大长的日子,可也不太短,人虽是健忘的动物,在平凡的经历过程中,只是瞬眼烟云,不复长在记忆,但毁家血仇,最是刻骨铭心。
  他忖不出父亲南星白为了何故,在他八岁时便寄宿郊外一个饱学秀才处念书,母亲也不坚持意见,每月朔望两日才准回家,自己性喜武,每次请求准他习武时,父亲总是那么声色俱厉地对待他,过后,又用一付忧虑的颜色看着他,在他小小心灵上已刻上了不可磨灭的疑问,那为了什么?
  他是想着那晚,他在塾师家中习字,忽见灯光一暗,微风掠处,面前站立着白须飘忽的慈云大师,不说情由,一把抱起就走,自己已是十一岁了,在慈云大师手中轻若无物,但见身形如飞,两耳风声响亮,至此才知慈云大师是个武林奇人。
  慈云大师抱着他不由大门进入内宅,却从屋脊翻落天井,迳进入后, 一跨入大厅后,不由惊得呆了,双亲等人均倒卧血泊中,父亲胸前尚插了一只阴磷蛇头白羽箭,目瞪口张,厥状至惨,母亲俯在父亲腹上,全身并无半点伤痕。
  那一年来,镖局虽开着,但不接一宗生意, 一应镖伙武师均都辞歇了,只留下三个得力武师,不想那晚一并遭难,那一年来父母面上不时流露隐忧,想是祸患已萌,既是父母早知道,何不设法迁地为良?
  自己那时只有欲哭无泪,呆然木立的表情,慈云大师一声长叹,在父亲胸前拔下那只阴磷蛇头白羽箭,命自己妥存,叹道:
  “老衲方外之人,对此武林恩仇不但爱莫能助,且无能为力,不过老衲给你指点一条明路,投奔邙山上清宫寻着简松隐老人,此人九十开外了,武学绝世,你学成后,只在这支箭上便可查出仇人来历,这里的事由老衲替你料理,幸得此事发生后,并无一人得知,对你以后复仇,省却不少麻烦。”说完,又带自己翻出宅外,回至相国寺云房内,写了一封荐函,又取出一串紫檀木佛珠,及数十两散碎纹银,说道:
  “这串佛珠是老衲信物,他见了不致拒绝收留。”说完送他至郊外离去……
  这一幕情景,在山时不知回忆了多少次,方才看见故居荒凉景像,现在想起不觉倍感伤神。
  人在忧伤过度时,往往起一种幻觉,回忆着既往绝望时,又憧憬着未来,手双亲仇,归隐林泉,与樊氏双姝双宿双飞……这些,走马灯般不停地在脑中乱转。
  不觉朦胧中睡去,也不知睡了多大功夫,忽听得一人喊道:“南少侠,醒醒。”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南瑞麟睁目一看,原来是达摩八剑罗华含笑站定在床前,“啊呀!”一声骨碌爬起,望了望窗外天色,日已西斜,笑道:“小弟力不胜酒,不知不觉竟睡了这多时候。”
  达摩八剑罗华笑道:
  “昨夜一晚没睡,愚兄也是方才起床咧,家祖有事与少侠商量,故命愚兄来请。”
  南瑞麟听是鹰爪手罗浩请他,便跟着罗华踱进罗浩房内,只见罗浩一人坐在椅上默默寻思。
  罗浩见南瑞麟到来,微笑道:
  “小友请坐,老朽在此思索一个重大的疑虑,也许得了近似的解答,纵观今日中原道上,江湖人士所为,都不外乎与‘降龙真诀’有关,但并不是直接的,小友连日来所见所闻,便可从其蛛丝马迹中寻出一点端倪,就是武林中正蕴酿着一场浩天大劫,可以说,正与邪,正与正,邪与邪之战,阵势混乱,壁垒未明,种种作为都在分散敌人实力,移转对方视听,所以武英镖局押送暗镖,就是藉以利用的阴谋,目的不在于暗镖本身,故宝丰之行,凶险重重,如途中老朽等身陷危境,则请小友去趟嵩山找小孙之师设法营救,或小友有甚知交,就近援手,千万不可抱着玉石俱焚之心,小友你可答应么?”南瑞麟唯唯应了。
  南瑞麟知罗浩说的是事实,自己在江湖上是生面孔,比较不受注意,所以罗浩才重托他,但不信会遭遇此意外。
  此时赛隐娘罗飞凤与摩云书生魏贻春两人,在外将开封胜迹游赏了一周回来,随后镇三山黄应魁带着两个镖师来向南瑞麟致谢。
  夜幕深垂,一宵易过,众人都睡得十分香甜,黎明时分,罗浩等人弃马步行,长途风尘仆仆。
  宝丰县地处嵩山山脉与伏牛山脉之中,罗浩等人一过郑州,便进入嵩山山脉支脉天王岭山区,沿途只见危峰插天,榛莾丛密,小径崎岖甚是难行。
  沿途,虽曾遇见不少绿林汉子,乘着快马呼啸而过,情形似有可疑,但众人均表现得异常镇静从容,一到得天王岭中,这些快马人物不见一个,整个山道上寂静得大出意外,先后对照,这情形显然是不同,不禁有点惴惴心忧。
  这时,前面山路上,突起了一阵“哒哒”之声,空谷传音,异常清越,因为山道起伏坡度很大,只闻声不见其形,片刻,前路露出一个人影来,渐见全身,终于瞧清了那是一人乘着小毛驴。
  那情景甚是可笑,只见那人身材瘦高,黑巾蒙面,跨上小毛驴甚是不相称,两条腿差不多拖在地下,毛驴显然十分吃力,颤巍巍蹒跚而来。
  来人穿一身朱衣,阳光之下红得夺目。
  只见那人到得距离五丈外,“呵”了两声,双足一伸,从驴头跨了下来,回首拍拍毛驴颈背,那毛驴哒哒转身跑得无影无踪。
  鹰爪手罗浩低声止住众人前行,看看来人是友是敌。
  红衣蒙面人轻轻迈前了两步,倏又停住,在他那蒙面黑巾中露出一双锐利精光双目,扫视了众人一眼,突放声大笑,道:
  “朋友,你来了。”声量极宏,听入耳中令人头皮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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