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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鼬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眼看衣服的纽扣都要被解开，夜终于将双手举止头顶，做投降状。
“我错了！我坦白！”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小狗一样盯着上方的人。
鼬停止了动作，直直的盯着夜的眼睛，黑色的眼瞳深邃的有些醉人。
过了好一阵儿，鼬突然出声：“……是卡卡西吗？”手轻抚上夜纤细的颈项，停留在深浅不一的吻痕上，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夜怔了怔，道：“恩。”
“……”鼬沉默的将夜的衣服整理好，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此时，天已大亮，阳光从屋外射进来，使得门边的黑衣男子仿若镶了一圈金边一般。
夜看着这样的鼬，不禁有一丝茫然。
鼬是冷漠的，鼬是残忍的，鼬是霸道的，但同时，鼬也是温柔的，鼬也是善良的，鼬也是……孤独的。
他说过，她是他一个人的，他也知道她对卡卡西的感情，可是，他从未曾对卡卡西，或者对她做过什么。即使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只是为了逼迫她说出这次回来的目的。她真的不明白，这样一个矛盾的男人，为什么，会爱上她。
“鼬。”夜站起来，走向门边，在距鼬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想要问为什么，却怎么样也问不出口。
就算知道了，那又怎样呢？他爱她，她知道。可是，也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不能把她也卷入他所在的黑暗当中吧。她知道，他一直身处黑暗，没有尽头的黑暗。那么，就让她用他对她的爱，来为他做些什么吧。不仅是为了卡卡西，也为了他这么久以来，为她所牺牲的，一切。
“为什么要回来？”鼬的语气淡淡的，“如果让老大知道，九尾的阴性查克拉还在你的体内，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当然知道咯～所以，我回来是为了把炙交给你的。”夜无所谓的笑着，向前走了几步，靠在门的另一边，头朝外看去，兴许是被阳光刺痛了眼睛，淡紫色的眼睛微脒了起来。
鼬的身体一僵，将视线调往笑得一脸无所谓的夜，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着：“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夜随意的将双手一摊，“你是知道的吧。如果炙离开我的身体，那么我也就消失了。因为我是因为有了炙的具形化，我才得以存在的。所以，那时候抓捕二尾时，你拿走了神器，就是为了盛装炙，然后又将它放了出来。正因为这样，我才没有消失。但是这样，作为间谍的你，会很危险吧。”
夜收回视线，对上鼬幽黑的双眸，勾起唇角，缓缓道：“呐，我说的没错吧。”
“……那又怎样？”鼬沉默了半晌才冷然接口。
“就当我是来报恩的咯～”夜倏地凑近鼬，暧昧的眨眨眼，“难道你不想和亲亲佐助小朋友长相厮守，永不分离吗？”
鼬的眼睛果然闪烁了一下，虽然立即又被他掩饰住了。但就算是只是那一霎那，也瞒不过夜的眼睛。
“呐，把一切都告诉佐助吧，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夜敛起笑容，正色道，“更何况，与其从别人口中得知，还不如自己告诉他。”
“……”鼬再一次沉默了。
“……黑暗的感觉，很可怕吧。”夜笑着，眼睛弯成月牙状，却并没有看着鼬，道，“你难道想让唯一的最爱的弟弟，永远就这么沉浸在黑暗之中吗？”
……
……
……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鼬才缓缓道：“你要怎么做？”
“呵呵～”夜满意的笑了。看来，弟弟和村子在他心目中，果然要比女人来的更重要啊。那卡卡西呢，他会如何选择呢？
“我刚刚说过了啊。把炙还给你，接下来，他会知道如何做的。”语罢，夜就闭上淡紫色的眼眸，神情安宁，身体开始渐渐滑落。在鼬想接住她滑落的身体时，夜却又突然站直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她却与以往完全不同。
脸孔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唇畔的笑容更增添了一抹邪气，还有就是那缓缓张开的双眼，赫然是，鲜艳的火红色！
九尾的阴性查克拉——炙，出现了。
“丫头，你真要这么做？”邪魅的嗓音，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啊。”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鼬熟悉的略带懒散，更多的却是不在乎的声音。
“可是这样你会……”炙皱紧了眉头，有些迟疑。
“阿拉，炙，你是不是活的时间太久了，怎么越来越啰嗦了。难不成，你已经患了老年痴呆症？真可怜。别忘了找园主帮你治疗一下，你不是和他的交情不是不错吗？”不得不说，夜的声音，很欠扁！
果然，某只狐狸已经顶着满脑袋的十字路口了，恨不得咬死某人。
“日向羽若！”
“嗨～嗨～”明显的敷衍的语气。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出现在炙的眼前，并且还一边掏着耳朵，一边懒散的靠在墙面上。真是……想不发飙都难啊啊啊啊！！！
炙的嘴角不断的小幅度的抽搐着，恨恨的瞪了夜半晌，而在某人仍旧没有什么反应的情况下，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皱起眉头，忧心的问道：“丫头，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血红的双眸是满满的担忧，但当事人却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唇角依旧是往常的弧度，声音懒散但却透漏着少见的认真：“呐，炙，你很了解我的吧，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这件事，落知道吗？”
“……恩。”
“他竟然没有阻止你？！”炙的语气中尽是惊讶。
“在去见冥王前，我用‘移’把他瞬走了。因为我知道，落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我。”夜淡淡的说着，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值得吗？仅仅为了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真正没有未来的人是我才对。”夜低声说着，声音中透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他们还有村子，有同伴，拥有的太多太多了……所以，失去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很痛苦吧。我不想让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珍视的人痛苦。”
“丫头……”炙不满的皱着眉头，不喜欢她现在的语气。
“好拉，炙，不要再啰啰嗦嗦的拉，再这样下去你就真该变成白毛狐狸了！”某夜的声音极度欠扁。当某只狐狸刚想发飙时，却发现眼前的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轻薄的仿似一阵风都可将其，摧毁。
“……炙，之后一切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还有，替我对落说声，对不起……”飘渺的声音，轻柔的那么不真实。
“夜！”鼬仿佛刚回过神似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愈见薄弱的身影。可是，手却从夜的身体中穿过。这才发现，夜的身体逐渐变得更加的透明。
“鼬。”夜像往常一样勾起唇角，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懒散，弯起的双眼带着七分温柔三分笑意。这让鼬不禁看呆。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浓烈的不安让一向冷静的鼬变得有些惊慌。
夜仿佛没有察觉到鼬的惊慌，继续笑道：“鼬，这是我能为你和卡卡西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夜……”鼬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一向冰冷的脸庞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呐，你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声音，越来越弱。
身影，越来越淡。
消失了……仿似从未存在过一般，只留下前方的有着同样面貌却再也不是她的人儿——炙。
“既然丫头把之后的事情都托付给我，那么我不能让她最后的愿望落空啊。”炙邪气的笑着，话音甫落，鼬的周身升起一拳查克拉，鲜红色，带着淡淡的血腥。
“丫头用她的血来为你换回光明，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啊。”懒散的声音中带着更多的邪佞，九尾阴性查克拉——炙，双手迅速结印，在鼬周围的查克拉汇集成一股洪流，瞬间涌向他的双眼方向，一阵刺痛袭来，接下来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炙看着躺在地上的鼬，无声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将他抱起，放到墙角的一张床上，定定的看了半晌，最终转身离开。可是，就在炙刚要踏出门口的时候，血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好看的唇瓣微微勾起，邪气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但这次好似更多了一些温柔。
看来，他要换个目的地了呢。
卡卡西的选择
阳光下，一抹银白以极快的速度飞驰着，汗水顺着脸庞缓缓滑落，浸湿了脸上的面罩，可是男子依旧没有任何休息的打算，只是不断的跳跃着，奔跑着。
眼神，坚毅。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在树林中的一间小木屋前停了下来，惊喜的看着门口的人。
白衣蓝发，他爱恋的人。可是，唇角的笑容却不似平常温暖，甚至带着一丝邪意。
“是卡卡西。。”十足的肯定句，仿佛早料到他会来一般。
“……小羽呢？”卡卡西站在原地没有动，头微低着，过长的额发挡住了眼睛，紧握的双拳似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门口的人一片沉默。
卡卡西握紧的拳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反复了不知多少次，才缓缓抬起头，眉眼弯弯，却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炙开口叫住意欲离去的卡卡西。
卡卡西顿了顿，却没有停留，只是从远处飘来一句：“回去。”
就在卡卡西话落的一瞬间，一道黑影闪现在卡卡西的面前，熟悉的容颜，却再也不是他心心念念之人。
“想要逃避吗？”慵懒的神色，却说着决绝的话。一针见血，激的卡卡西一阵战栗。
卡卡西淡淡的看着炙，银灰色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仿若，死水一般。
“哦？”炙挑了挑眉，“还是，想要像你父亲一样？”
卡卡西的身体一僵，显然被人说中痛处。
炙笑了笑，闭上双眼，不消一会淡红色的查克拉围绕在炙的周身，深蓝色的秀发逐渐变的火红，血样的双眸更显邪气。
卡卡西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才是九尾阴性查克拉——炙的真正模样吗？
炙忽略掉卡卡西的惊讶，轻笑着开口：“那丫头又算错了。”
卡卡西不解的皱眉。
“呵呵，那丫头总是太过于看轻自己，总觉得别人不会在意自己，总是担任着保护别人的角色。”炙对上卡卡西的眼眸，“总是忘记，她之于别人，有多么的重要。”
“所以，她每次总是那么不顾性命的拼上一切，从不让我知晓，或者参与。”卡卡西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知道是太压抑自己的原因，还是其它。
“呵呵，那丫头是我看到过的最矛盾的一个人类。说她坏其实也很对，可是，在她重视的人的面前，总是善良的有些不可思议。”炙的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邪气顿时少了许多，“她太过于习惯保护别人，想要被人保护，却又害怕伤害。”
卡卡西没有言语，被面罩遮住的脸庞不知道此时是什么神色。可是从他闭上的眼眸，可以察觉出他此时的痛苦，与悔恨……
小羽，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为你撑起起一片天，无论雨打风吹，都想把你紧紧锁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