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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已经知道捉错了人,当然该放我走,是不是?”
“唔!可是,在下认为捉对了人。”。
“这……你打算怎样?”
“怎办?哼!要口供。”
“问口供?”
“不错。年初。贵帮的人在九江掳走了咱们大副堂主金狮宋斌的一门远亲,不知囚
禁在何处。在下要在你口中,问出一些线索。”
“真是见鬼!一个什么帮已经够糟了,现在又有一个什么堂。”他摸摸脑袋:“我
不管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我要走了。”
“哼!你……”
“你听清楚没有?我要走。”他不说地说,举步向木桌走。
两大汉双手齐出,分别擒住他的双手反扭制住了。
“可恶!”中年大汉拍案站起,怒容满面:“居然胆敢在我陶天雄面前说这种话,
揍他!”
坐在桌下首的一名勾鼻大汉,离座向他走去,脸上的狞笑十分可怕。
“不要这样。”他沉声说;“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欺人太甚。己所
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要揍我,必须想到有一天会被我揍……”
“噗”一声闷响,勾鼻大汉一拳捣在他的小腹上,力道奇重。
“我再说一遍,我年轻,耐性有限。”他浑如末觉,说话的腔调丝毫未变。
勾鼻大汉一怔,接着勃然大怒。
“砰噗噗!”
三记重拳又急又猛,全捣在他的小腹上,一拳比一拳沉重。
“够了吧?”他的腔调丝毫不变,站得笔直。
两个擒住他的大汉,将他扭转在背后的双手拼全力往上扳抬,但丝纹不动。
“咦!”中年大汉脸色一变。
“噗噗!”勾鼻大汉在他左右颈根又劈了两记重掌。
“陶天雄,你还不制止你的人?”他向中年大汉冷冷地说:“你还来得及。”
勾鼻大汉被愤怒冲昏了头,不甘心地挫身给了他一记凶狠无比的霸王肘,要撞断他
的左胁骨。
“岂有此理!”这一肘可惹火他了,双手一振,擒住他的两大汉向外跌,直摔出丈
外,撞翻在壁根下。
“噼啪!”耳光声震耳。
“哎……”勾鼻大汉狂叫,仰面急退。
他到了桌旁,首先抓起自己的竹钩杖。
“劳驾。替我把腰囊和包裹收拾好。”他向中年大汉陶天雄平静地说;“我不愿和
你们计较,你们……慢着!阁下,你如果想动刀子,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陶天雄的手僵住了,腰刀已出鞘半尺,但竟然不敢再拔,脸色大变。看了他的轻松
镇静神态,和刚才丝纹不动承受打击的光景,陶天雄失去拔刀的勇气。
挨了两耳光的勾鼻大汉晕头转向,不甘心地大吼一声,莽牛头向他的腰胁凶猛地撞
去。
他大手一伸,五指如钩,扣住了大汉的脑袋,扭身信手一带,五指一松。
勾鼻大汉嗯了一声,转向闭上的房门撞去。“砰”一声大震,房门崩塌,大汉也反
弹倒地,蜷曲着抱头挣扎,起不来了。
“你不打算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他的竹钩杖轻敲着桌面:“小心哦!阁下。小心
我要你赔偿损失,那就对阁下大大的不利了。”
陶天雄如受催眠,惊恐地替他收拾抖散的衣物,将金银塞入腰囊,手不住发抖,显
得慌乱心虚。
“好啦好啦!我自己来。”他将竹钩杖放在桌上,自己收拾。
另一位一直在旁戒备的大汉,突然乘机在他的左例发出一枚三棱镖,射向他的左胁
要害。
“不可……”陶天雄及时大叫,要制止大汉发镖,但已晚了一刹那。
他像是早就料到有此一着,身形丝纹不动,左手反手一抄,及胁的三棱镖到了他手
中。
“我要还给你。”他亮镖向发射的人说;“你用暗器偷袭,存心要我的命,我不能
饶恕你。阁下,你准备接回你的三棱镖。”
“跪下!老七。”陶天雄沉叱:“是什么人教你一声不吭,用暗器偷袭的?”
大汉老七脸色大变,惊恐地向没有门的房门退。
“陶香……香主,这……这人太……太强了……”老七惊恐地说:“我……我……”
“跪下!”陶天雄沉叱,伸手拔刀:“你还敢强辩?你丢尽了本坛弟子的脸,你……”
老七不敢再退,颓然跪倒。
“把手伸出来。”陶天雄走近咬牙叫。
“香主请大发……慈……悲……”老七爬伏着叫号。
“算了算了。”晁凌风将镖往老七的身边一丢:“陶天雄,你还算条汉子,用不着
把责任往手下的人推。你也有错,明知捉错了人,仍然不想承认错误,还想将错就错以
掩饰你的无知无能,怎能怪你手下的人也用不正当的手段妄为?”
缺了门的房门外,突然冲入两个人,像一阵狂风,一刀一剑几乎同时攻到。
竹钩杖一闪,铮铮两声脆响,刀剑被震偏,杖影再闪,从中楔来一记快速利落的分
花拂柳,随即响起两声着肉的怪响。
“哎唷……”刀剑的主人狂叫,丢了刀剑向两侧暴退,几乎摔倒。
“似乎你们有很多人。”晁凌风到了桌旁收拾行囊:“人多人强,算我怕你们,好
不好?”
“罢了!”陶天雄泄气地说:“咱们这些人学术不精,受到你老兄的教训,算咱们
栽了,没话说。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
“这就难说了,陶老兄。”他将腰囊系妥,抓起包裹挂上肩:“天有不测风云,人
有旦夕祸福,后会是否有期,谁也不敢断定。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祸福操在你自己
手中,日后见面,再有这种情形发生,你一定会后悔,所以你最好心理上早作准备。再
见,诸位。”
他大踏步出房,不久便到了镇上唯一的小街上。
家家闭户,好像一座死镇。
但巷口屋角,不时可以发现手中有刀剑的人隐伏。
这种路旁的小镇,又小又穷,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三四十户人家,与唯一的小街,
但住宅零星散落。
小街的几家店铺平时就没有几个客人光顾。但举目四顾不见人踪,气氛就足以令人
心中不安。’
绕出街口,便是南北官道。
北端的镇口外,是一座风水林,松树三五百株,传来阵阵松涛声。官适从松林西面
绕过,视界可远及三里外。
三里之内,不见人踪。
似乎近午时分,旅客大概纷纷打尖歇脚了。
松林前,陶天雄抱肘而立,脸色凝重,目不转瞬地目迎他走近。显然是抄小巷抢在
前面等候的,神色中流露出凶兆。
他心生警兆,脸色渐变。
“陶老兄,咱们再见是不是太快了些?”他在路中心止步,向站在林前的陶天雄说:
“林子里的几个人,是你老兄的同伴吧?”
“他们是在下的顶头长上。”
“哦!幸会幸会。”
林子里共有三个人,同时绥步出林。
领先那位佩剑的青袍中年人,天生的山羊眼不带表情。
“陶香主已将经过情形已一禀明了。”青抱中年人声调也呆呆板板:“当然,他断
定捉错了人。”
“他本来就捉错了人。”他沉静地点头。
“但在下不以为然。”
“阁下又有何高见?”
“青龙帮的地盘,下游虽然仅及太平府,但太平府距南京近在咫尺,与南京的道上
朋友,多少有些交情。”
“有此可能,可惜晁某对这些事毫无所知,也不想知道。”
“据在下所知,龙江船行确是经营海舶,海舶不往上越过南京。龙江船行的东主追
魂拿月杨震寰,为人四海颇负时誉。虽然没有人能证明他与青龙帮的帮主龙王有交情,
至少在水上行业上,他不可能与龙王没有交往。”
“晁某还没到过南京,此次算是第一次前往龙江船行,杨东主的事,晁某毫无所知。”
“在下却不作此想。”
“但不知尊驾……”
“你已经知道得太多。”青袍中年人语气一冷:“为免走漏风声,必须将你留下。”
“把在下留在此地?岂不耽误了在下的事?”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阁下。在下会派人彻查你的身份,甚至会派人至龙江船行
求证。如果证实你的确与青龙帮无关,在下会释放你,当然要等到本堂与青龙帮的过节
解决之后。阁下,你愿意留下吗?”
“抱歉,在下一点也不愿意。”
“你……”
“你们不能把自己看成天下的主宰,你们无权任意发施号令迫害他人。”他的脸色
逐渐难看:“你们已经无礼地对付在下,已经毫不讲理地掳劫挟持在下将近一个时辰,
在下不计较,你们应该心满意足了。阁下,不要再次作出不合乎情理法的事,那对你们
毫无好处的。在下要走了,告辞。”
“你不能走。”
青袍中年人往路上移步,挡在北面迎面一站。吸口气功行百脉.山羊眼中突然涌出
冷电寒芒。
“不要再作笨事,在下看你不是个笨人。”他向前迈步。昂然向对方逼进:“让路,
借光。”
他的神色倒还和气,但口气未免托大了些。青袍人脸上看不出狞恶的神情,心中却
大感愤怒。
“在下留客!”青袍人进马步左手一引,右手闪电似的来一记金豹露爪,连抓带擒
迅疾无比,抢制机先极具威力,劲气袭人,爪上的真力陡然进发。
“免了!”他切掌斜挥,还以颜色回敬一招手挥五弦,攻胁肋声到掌到,速度似乎
比对方快了一倍。
青袍人经验老到,斜身移位沉掌化招,另一手随脚切入,现龙掌反击上盘。
双方攻拆皆反应超人,一沾即走招式不敢用老,彼此各怀戒心,先用伙速的试探性
攻击,以估计对方的斤两,保留了五成实力。
人影闪动逐渐加快.进退移位令人眼花缭乱。
十余招之后,表面上已可看出优劣。
晃凌风的左手挟了竹钩杖,肩上挂了包裹,事实上他仅用一只右手化招攻招,而且
攻势占了七成。
他退的幅度有限,进则长驱直入,化招之后的反击回敬锐不可当,常令青袍中年人
顾此失被,不得不被逼撤招移位自保。
另两位佩刀的壮汉看出情势不利,紧张地从两侧逐渐逼近。
“用绝学擒他!”一名壮汉急叫。
青袍中年人早知情势不利,立即一声沉叱,真力贯于双手,招发摘星捞月,上插双
目下攻阴裆。
招出风雷骤发,速度突增三倍,全力进攻要以深厚的内力紧迫强压,逼晁凌风百忙
中接招,如山内力必可将晁凌风接招的右手击毁。
贴身了,双手已将晁凌风完全置于控制下。
另一名壮汉,却脸色骤变,看出了危机。
“小心他的脚……”壮汉大叫,突然飞扑而上。
叫晚了,晁凌风的右手也加了劲道,身形半转,右手下沉、斜切,右脚随即拨出。
拨的劲道不可能太大,但青袍中年人却禁受不起,惊叫一声,斜飞出丈外,右脚在
着地时向下一挫,几乎屈一膝跪倒。
同一刹那,扑上的壮汉右肩肿挨了一掌。向前扑出攻击,反而背部挨掌,可知必定
一扑落空,反而被对手俯在身后加以痛击。
“哎……”壮汉的腰干够硬,但双腿拒绝承受下传的沉重打击劲道,向前一栽,跌
了个大马爬。
第二名壮汉抓住了好机,悄然拔刀、悄然扑上、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