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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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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失笑,按理说流絮既然可以和我与暮斗法至今,绝对是个阴狠毒辣果决之辈,而这一年来的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却偏偏受不了我的几句调侃,每每面红耳赤收场,倒还真是怪事一桩。

“你来了,晨儿。”

背后那灼热目光的主人终于出声。温柔的语调,带着几分淡淡的欣喜,让我一时差点忘了架在脖子上的冰刃,不由自主转过头看了过去。触及的目光却是阴晦泛寒如背阳坡的青苔,连同他嘴角很不搭配的儒雅笑容一样,让人戒备。

青月痕,早知他和流絮串通一气,却也没想过在这种情况下和他撞上。样貌没变,温文儒雅的气质依旧,只是笑容多了份凌厉。

“你真的想杀我么,大哥?”我粲然一笑,趁着他分神的刹那扬手出剑。柔软的剑身缠绕着擦过他握剑的手腕,留下一道不深的血痕。然后急速后退几步,却信离开他的举剑范围。“墨衣,动手!”

没了我作为人质的牵制,墨衣纵身袭向流絮。眼看着手中匕首就要架上流絮的脖子,却生生被一股力量挡了回去。流絮身后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四个面容苍老身手却灵敏得很的高手。一招一式,将墨衣打得节节败退。

“弦清,”我沉声,“帮墨衣一把。”

“是。”弦清得令,跟着加入了战局。即使是两人联手,也只能勉强应战。照这样的状况,墨衣和弦清怕是坚持不过三分钟。

情况危急,我却无暇顾及墨衣那边的的局面,因为青月痕的剑已经不容分说地朝我刺了过来,招招要命,让我忍不住后悔方才的手下留情。

一转身,惊险地躲过直刺胸膛的一剑,却不经意瞥到墨衣她们已经退了几十米远,——此时流絮身边就只剩几个普通教众打扮的人——呵,意想不到的机会!

我提气,足下一点便朝流絮跃了过去,左手拔了匕首从身后架上他的脖颈。

“楚昕舞!”他怒斥,却在刀刃划破皮肤后停止,只是激愤地握紧了拳头,软软的身躯轻颤,“你卑鄙!”

“不会武的教主啊,”我埋首轻笑,为了防止腹背受敌,刀刃一转,将他从座位上逼起,拽着退到不远处的石壁前,“只可惜那那几个高手手下全没脑子,竟然会全体出动对付我那两个不中用的丫鬟,也只可惜聪明如你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你想干什么!”

“是你想干什么才对,流大教主。”我收敛了笑容,冷目对向已经停手的一干人等,“放了莫冥非,不然,你们马上换第三任教主!

“你……做梦!”流絮吃力地吼出声,“想要莫冥非不死,就先献上你的命……”

“你怎么看,青月痕?”我将匕首抵入一分,将流絮的话逼回喉咙里,“祭风教死了教主乱了套,你就少了后盾和合作伙伴,拿什么去实现你伟大的抱负?”流絮若死了,青月痕也不可能篡位成功,毕竟是宗教性质的组织,不像离殇阁般全凭武力就能使手下臣服。

“晨儿怕是没弄清楚局势吧。”

鸿门之行

“晨儿怕是没弄清楚局势吧。”

顺着青月痕的目光,才发现墨衣和弦清竟不知何时已经失手被擒。

“现在开价的可是我。”

三比一!我不由皱眉,咬牙。“你的条件!”

青月痕满意地勾起了嘴角,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了递向我:“你若想见莫冥非,先吃了这个。”

一粒药丸静静地躺在盒里,颜色诡异。

“夜,”墨衣挣扎不果,急道,“不行!”

“我不作没有筹码的交易。”即便允诺了放莫冥非都不能确保实践,更何况他只答应“一见”。不管从什么角度看,于我都是有害而无益。而那药丸想必也是什么毒药盅虫,我若吃了便是输了一大半。

“你没有选择,晨儿。”青月痕的这声“晨儿”叹得有些复杂,脸上尽是温和,像是回到了那个如水的青大哥,却只是一瞬间,马上被冷笑替代,“你只能选择现在吃,还是杀了你心腹后吃。”

青月痕一个眼色,架在弦清脖子上的刀立刻逼紧。

“主子,别……吃……”弦清勉强出声,换来的是刀刃划破皮肤。

“住手。”我沉声,“莫冥非人呢,带我去见他。

囚禁莫冥非的地方地牢阴晦异常,弥漫着说不清的腐朽混合着血腥的气味。走到目的地的路不长,我却压抑得很,不安的情绪逐渐渗透到每个细胞里,血液里有种熟悉的东西沸腾,更让我恐惧。

不久以前,执行离殇阁任务时还有过的感觉。

我知道那是什么。

然后,血液凝固在见到莫冥非的一刹那。

仅仅几天,他的衣服已经被鞭打得支离破碎,一条一条地垂下,粘连在浑身满布的鞭痕上,嵌进肉里,因为血液凝固而成了奇怪的折痕,似乎长进了皮开肉绽的伤口里。

胸口的伤口明显亮不一,看得出是被硬生生扯了早就和伤口凝在一起的衣料。再往下,赫然是一个才烙不久仍艳红无比的烙印,才被铁面掀去皮层的伤口因为烧短了血脉反而不会流血,涨得通红。几乎熟了的皮肤则是泛白。交接着,狰狞无比。

手肘和腰被铁圈固定在墙上,脚却只能刚刚点地。再望去,赫然发现固定手掌的居然是两把钉入墙中的匕首!

手肘和腰部的铁圈并非完全扣实,而是有一两公分空隙,家之脚不能完全着地,根本找不到立足点。除非是死了晕了,身体怎么可能稳住不动,更何况还要受刑!

但穿透手掌的匕首哪容得下哪怕是一两公分的活动?手掌下,分明有两道血痕沿着墙壁曼延至地上,深深浅浅,从鲜红到黑色,刺得我的眼刀割一样的痛。

有水珠沿着浸湿的头发滑落到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湿迹尤在,似乎是刚被泼了冷水——然莫冥非却决然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呆愣在牢房前,我遏止不住浑身毛骨悚然的战栗。不是没有见过残忍至此的刑罚,而是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见到永远骄傲的莫冥非会被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是……冥啊……

几天前还毫发无伤的冥——我现在甚至判定不了他是死是活!

我手一松,匕首落了地。

顾不得阻止趁机挣脱我的束缚的流絮,我满眼缭绕的都是血肉模糊的冥的样子。握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叫喧,燎烧。满眼满眼的鲜红挥之不去。

“谁的主意?”

握紧手中剑,我转过身面向已经退到护卫身边的流絮,目光扫过所有人的脸,出口的声音竟连自己都很陌生。

“怎么,心疼了?”流絮柔柔一笑,说不明的神色,“你想动手,也该先考虑一下你的手下还在我的手里。”

弦清和墨衣。

我竟然忘了她们的姓名还捏在流絮手里。

不能动手,绝对不能。

强压下心头的怒气,腹间涌上一阵绞痛,喉咙里也随之泛起一丝腥甜。

对峙的片刻间,疼痛更是加了数倍不止。看来是方才吞下的药丸起了作用。此时动怒心绪起伏,只怕会加速毒素曼延……

“我已经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该放了莫冥非吧。”

“自然。”他从怀里掏出要是,却是扔到了不远处。

我急急俯身去捡,却因突然加剧的腹痛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抬眸时对上的是青月痕正中下怀的戏谑。一咬牙,拼了全力站起身。走向莫冥非的区区十几步,竟像是永远抵达不了的水中芷,分外的煎熬。

冥……

好不容易到了他的身侧想查看他的伤势,我却连从哪下手都不知道。浑身上下满是伤痕,哪有我可以搀扶的地方?更何况,惨不忍睹的手掌还牢牢地被匕首钉在墙上,要解锁就非先拔了匕首,否则这双手就真的废了。

“冥……”小心地双手各自抚上一边的匕首,我试探地唤了一声,“你醒着么?”

他紧闭的眼睑没有一丝颤动,似乎是彻底晕了过去。听不见我的声音最好,拔刀的时候就不会有痛觉了。

莫冥非的身型不宽,却毕竟是个男人。我的两手勉强才能握住匕首柄部,身体则不可避免地贴上他血淋淋的胸膛。他的心跳虽然缓慢,至少还在跳,胸膛的触感却是一片冰凉,和鲜艳的颜色形成极大的反差。

心律缓慢,身体冰凉。天知道流絮和青月痕对他施了多少刑罚才让他被鞭打失血到这地步!

沉静了几秒,我屏息,压下腹中近乎抽搐的疼痛,双手一齐用力,猛地将匕首拔了下来。

耳边略过一声闷哼,出自仍昏迷不醒的莫冥非。即便是没有意思,身体还是会对莫的的疼痛有所知觉吧。也许是失血过多,手上的伤口倒没有出现血流如注的场面。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莫冥非原本就少有血色的唇又苍白了几分。

冥……

时间紧迫,我深吸一口气,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拿起钥匙解去他手肘和腰上的束缚。少了支撑,莫冥非立刻瘫软了下来。我又没有力气搀扶,只得跟他一并倒在了地上。幸亏还记得他的伤势,还没着地前及时调了个个儿,垫住他的身体。

着地的瞬间,腹中绞痛骤然加剧,我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一阵晕眩。

“许久不见,楚楼主怎么成了这般婆婆妈妈的模样?”流絮的脸上闪过些怪异,急急向前迈了就步,却马上止住了脚步站定。缩回原本像是要伸出的手,负手而立,语气倒缓了许多,“你……难道有了牵绊?”

你……难道有了牵绊?

我的牵绊么。

不觉心头一颤,徘徊在脑海里的是那片深秋时节仍翠得滴水的苍郁,以及,那日染上我白衣的血。

心纠得紧,似乎连腹中都盖了过去,疼痛减轻不少。我胡乱抓了几把干草,小心地将莫冥非翻过身平放在上面。突然发现他原本苍白的唇上多了一道带血的齿痕,这是——

“人你见了,我也放了,”流絮柔声道,“是不是该听听我的条件?”

“我的两个丫鬟呢?”从来地牢之前,弦清和墨衣就被押离。如今押送的那几个护卫都已经回来,却不见了她们。

“一个是前教主,一个是圣女,我当然不会亏待她们,不会要她们的性命,倒是你,”他笑了笑,道,“那药的毒性怕是早就发作了,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下场。”

“你的条件。”

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我,赔了这条性命又如何?

“交出摘星楼暗部名单,然后告诉我离殇阁的残兵在哪里。”

竟不是要我的命?

“暗部的资料从来没到过我手里……”吃力地喘口气,我趁着疼痛暂歇的空挡勉强提起精神,嗤笑一声道。很庆幸离开之前我就把资料全交给了若,并没有查看过。但凡是人,总有自己的弱点,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经受不了折磨再理智的人也会屈服。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看暗部资料,这样一来,即使被俘也招不出什么。

“那离殇阁的事呢?”

“离殇阁,呵,流教主别忘了我是摘星楼主,居然问我离殇阁的事……不怕被外人耻笑了么?”

“你以为,我查不到?”他脸色一变,从墙上取了根鞭子逼近一步,“不说就罢,我倒要看看事到如今还有谁会来就你!”话毕,便是朝我扬手一鞭。

本能地伸手想抓住袭来的鞭子,我惊觉身体竟不听使唤!

明明脑袋清醒得很,也没了疼痛,手脚却像是被挑断了经脉一般软绵绵地耷拉着动弹不得——这才是刚才那粒药丸的功用!

顿时,有种绝望涌上心头的感觉。

难道,真的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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