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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无意识的用力握紧,用的是要将那玉佩捏碎的气力,玉佩在这般重压下发出嘎吱嘎吱的痛吟。陈蛮儿却毫无知觉,她只想着,她只想看看,到底谁才是真谁才是假,最后赢的人,又会是谁呢?
天地昏沉,再无宁日。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
爱恨交织
是这样咩?
☆、汹涌袭来
当晚,卫府。
卫老拿着刚送来的信,仔仔细细看了两遍,脸色忽晴忽阴,半晌才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来,嘴里也笑骂一声:“这小王八羔子!就跟他那个没用的爹一模一样!”
他抬手唤:“来人啊,去把那个卫老爷给我叫来!”
下人微愣:您不就是卫老爷吗?哪里又多出来个什么卫老爷?这让我叫谁去?
卫老见下人为难的站着,皱眉:“你这是……”忽而又明白过来,呵斥道:“我是让你把我儿子叫来!我儿子!”
那人赶忙赔笑着下去,去找卫老的儿子,卫缭的爹,卫父去了。
卫父本来已经洗漱整理完了,正关了房门、抱了自家的亲亲夫人说些让人脸热的情话,最近这段日子忙惨了他,先是儿子的婚礼,再是整治沈家,忙的脚不着地,已经好些日子没和自己夫人亲热了,这不还没过瘾呢,就被自家老父亲给唤走了。
卫老看着满脸莫名的儿子,心头就有一股气,劈头盖脸的就骂道:“你看看你那宝贝儿子!学得跟你一个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卫父被骂晕了,这是怎么了?他儿子怎么了?他儿子不就是您孙子吗?
卫老没好气的扔过来一张纸,卫父连忙接过,迅速扫了一边,嘴角一咧,竟然就笑出声来:“这混小子!果然是我的种!够专一!够痴情!哈哈哈哈哈!”
原来这信上写的便是今日卫缭身边所发生之事,笔墨尤其着重写道:卫缭在知晓沈衍与陈蛮儿在街头“偶遇”、还送给陈蛮儿了一副玉珏后,当场就扔下一干正唇枪舌剑商量对策的谋士,黑着脸回了公主府,干坐着等着陈蛮儿回来后,立刻关上房门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这醋简直吃得太明显了!不仅如此,还一边让人寻了更好的玉佩来,硬是将沈衍所送的那副玉珏给拿走了,摆明了卫缭对沈衍的态度。
卫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儿子,如果不是看他已经快四十了,要顾全他的脸面,简直恨不得抽他两鞭子!
更气人的是,卫父读了信后,不仅没生气,反而是一副兴高采烈、与有荣焉的样子,卫老扶额,只觉得全身都是无力感,除了冷哼,再不知能做什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很自豪?”
卫父到这把年纪,早已是人精似的人物,立刻听出老父语气不对,忙敛了笑,摆出垂首听训的样子,“儿子不敢。”
卫老猛的一拍桌子,发出老大一声响:“当初我就告诉过你!这男人啊!志在天下,不该志在这四四方方的小宅院里头!结果呢!结果呢!你娶了一个老婆就死心塌地、无心仕途了!门当户对的你不娶,偏偏要去弄个什么真爱!我见你一片诚心,想着你母亲去世的早,你幼时我又太过疏忽你,也就遂了你的愿!只盼望着你将来给我生个宝贝听话的孙子!可是呢!可是呢!”卫老说着就来气,又重重拍了两下桌子:“老的这样!小的还是这样!遇着个公主就晕头转向了!连这种丢脸的吃醋模样都做得出来!”
“更让我气得是,这明摆着就是沈衍耍的花招,为的就是离间缭儿和那丫头!缭儿倒好!这般作为十成十的合了那沈衍的心意!这下子,那蛮丫头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想!本来缭儿让人跟着她是为着保护她的意思!但弄出这种破事来,好心也变成坏事了!那丫头心里没埋怨才怪!到时候我看他怎么收场!”
卫父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他知晓自家老父亲对儿媳妇、孙媳妇其实都很满意,不然也不会真让自己与儿子将她们娶进家门来,但是老人嘛,总是爱念叨的,是以他也只是听着并不回嘴。
等卫老又念叨了会儿,卫父见他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壮了胆子上前,去帮捏捏肩膀,劝道:“这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都这样,等他年纪大点了,稳重些了,也就好了,您别气,啊?”
卫老哼哼两声,听了这话心里顺畅些了,其实他也不过嘴里说说,心里当然还是很喜爱自家孙子的,本来就只是想发通脾气的,这下发出来了,心里就舒服了,就也没在说什么。
看着老父亲像是缓过来了,卫父心里才开始嘀咕:您当初不也爱娘爱的死去活来吗?什么傻事没做过,可别以为我不知道——傻呆呆的守在娘的大门前等之类的,我可比您好的多了!
当然这番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只敢在心里说说。
过了一会儿,卫老才又开口:“缭儿这是情难自已,我们卫家的人都还清楚……就怕啊,皇上那边”,他拿眼风望望皇城的方向,“心里可不这么想!”
卫父心中一凛,立刻也想到了这一层,将其中的弯弯绕绕摸了个清楚。
卫老垂垂腿,“我看啊,我明日还是入宫一趟的好!”
卫父试探道:“父亲是想去……?”
卫老冷哼一声:“这皇帝位置坐久了,就爱疑神疑鬼的,没事也要人给找点事出来”,他顿了顿,突然想起陪着先皇打天下的那些日子,那时候虽然苦虽然险,但架不住大家都同心协力想闯出一片天下来啊!又都佩服先帝,一心想为先皇效力,苦日子也就觉得没那么苦了,他面上露出些许怀念的神情,片刻之后就便敛了去,又带了些了然的同情,接着道:“不过也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不多那么些心眼,又怎么能坐得稳当!”
卫父颇有些同意,当今陛下比他还年轻些,也算是当初看着他长大的,但如今两家却不得不成了现在这般互相怀疑的模样,实在让人唏嘘。
卫老叹口气,靠进椅子里:“我老啦……我没那么些的争权的心思,我知道,你们也没有,咱们老卫家啊,这些年一直把兵权握在手里,图的也不过是个心安,现在到时候咯,该是把兵权交还给皇家了!”
卫父握住老人的手,唤道:“父亲……”
卫父这才发现,这些年,为保卫家平安,老人心力交瘁,头发早就银白了,本来健壮的身子也佝偻了,不再是自己儿时能够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的壮年男儿了……
好像在不知不觉里,快的让他根本没办法察觉的时候,父亲就老了。
不对,似乎在很早的时候,依稀间父亲就已经有了衰老的影子,但自己也怕,也害怕记忆中的父亲就这样老去,所以他仍旧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父亲还年轻,还年轻,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卫老舒口气,拍拍卫父的手,“别担心,等着帮陛下弄垮了那些个老混蛋,再把兵权交还原主,咱们啊,就能安心过日子了!”
。
翌日傍晚,久已不入宫的卫老将军秘密入了宫,趁着夜色掩映,他步入了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或者说牢笼。
在密室中,陈帝与卫老谈了很久,没有让任何人随侍,所以卫老将军具体和皇帝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应该也没有人会知道了。
众人只知道,第二日,皇帝突然以卫家建国有功为由,封荫了卫老将军的儿子为荣国公。
这爵位听起来风光,实际上却是没什么实权的,所以虽然在朝臣之中引起了波浪,但这波浪很快就沉静下去了。
再过了一个月,御史大人夏雨冰终于收集好了一切罪证,直指主考大人徇私舞弊、收受贿赂之罪。但令人惊奇的是,这主考大人被弹劾两天后,就亲自写了奏折,还是以血书写成,秘密递交给了夏雨冰,上面说道自己所做一切均是是沈家老爷子指使,他只是个没用的傀儡罢了!除此之外,他还同时揭露了沈家许多不为人知的龌龊事,甚至还呈上了部分罪证。
要知道他可是沈老爷子的门徒!竟然做到这一步,想来他该是早就为自己留好了一条后路,想保全自己性命。
当夏雨冰将这一切整理好,都呈交给陈帝时,陈帝却异常的平静,彷佛早就对这些罪名了然于胸一般,只一本又一本的翻阅那些详细的罪责,嘴里时不时自言自语,“哦?这沈家银子可真多……这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皇宫也统共五颗,沈家竟然能用来当烛火用?如若抄了这沈家,国库大致三年都能无忧了吧?”
夏雨冰垂首听着,这些罪责他早已看过无数遍,虽然在查探之前,心里就对沈家之富之贪早有准备,但仍旧被亲眼所见而震惊,这简直就是国之蛀虫!不知道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盘龙蜡烛的火舌窜得越发高了,猛的爆裂一声,屋内便划过一丝亮光,将陈帝面上神色照得一清二楚,才又暗淡了些许下去,于是陈帝脸上便又融入了夜色里,夏雨冰心头一冷,忙又低下了头。
陈帝默默看完罪证,静了半晌,才开口:“夏大人。”
“臣在。”
“这些罪责,可以判沈家什么罪名?”
夏雨冰努力垂低了头,小心谨慎的道:“……即使诛灭九族也不足为过。”
“好!”陈帝蓦然高喝一声,站了起来,扬手就将奏折扔在了夏雨冰脚下,“你传朕旨意,领五千门牙军,速速去擒,一个都休要放过!”
夏雨冰却有些犹豫,斟酌道:“陛下……这……虽然证据确凿,但沈家势大,就如此处置了是否……有些不妥?还有卫家那边……若是除去了沈、王二家,那不就是只剩下卫家独大了吗?到时候……”
陈帝负手身后,冷道:“夏大人的意思,朕也明白……”,他转身走到夏雨冰面前,“但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沈家要和朕玩这些个文人的把戏,朕偏就不接招了,他沈家不是看不起莽人吗,朕偏就要用野蛮人的法子来对付他,这就叫不破不立了!”陈帝顿了顿,又道:“关在笼子里鸟儿,就算他有冲天的本事,也飞不到哪里去!至于卫家嘛……你就不用担心了,朕自有定夺!”
话已至此,夏雨冰也无话可说,只又取了兵符,出城带兵去了。
。
这一天,对京城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无数的人被从睡梦中惊醒,火光冲天,无数男女的尖叫怒吼充斥耳中,伴着森森盔甲的钢铁之声,整座城都彷佛成了燃烧着的修罗场。
百姓们穿衣起身,因为宵禁也不敢出门,只得打开窗户,想一看究竟,却只见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小跑着走过,本该是银光闪闪的英武甲胄,这个时候看起来却无比的阴森恐怖,唬得胆小的猛的就关上房门,不敢再看。
这一夜,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家中涌入数不清的士兵,二话不说的就将人从床下拖下来,全部集中在了宽广的庭院中,让他们跪着,不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