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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沈家能有多无耻下作!但这次,他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
陈蛮儿回了皇城,便径直去瞧她兄长,原本的太医开的方子总是没多大用处,卫缭便寻了一民间大夫,似乎极为出名的样子,医术也不错,几次针灸汤药下去,皇兄的身子虽未能恢复,但脸色已是好得太多了,那大夫说,这是心血亏空的毛病,得慢慢来。
到了陈帝床前,皇后正端了药碗,亲自喂了陈帝喝下,只见每舀起一勺药,皇后都会轻轻吹去热气,以唇试了温度,再送到陈帝嘴旁。
两人时而相视而笑,没有一言一语,虽无话,但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陈蛮儿静静看了一会,扯出一个笑容,出声道:“皇兄皇嫂这般恩爱,可是让天下男男女女都会嫉妒死呢!”
皇后扭头,就见陈蛮儿正提步而来,这几日皇帝身子终于有了起色,她心中也着实松快不少,这下终于能提起神来打趣陈蛮儿了:“瞧这话说的,有的人不也快嫁出去了吗?只怕到时候就连我这嫂子也要不记得了!”
陈帝微笑不语——今日皇后已将卫缭与陈蛮儿定亲一事告知于他,也总算是个喜事。
陈蛮儿蹲在床旁,道:“皇兄好些了吗?”
陈帝看着她乖巧的模样,点点头:“已无大碍了。”
她又陪着陈帝说了会话,见陈帝露了疲色,这才出了内殿,刚到外殿大门,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唤她,扭头一看,来人正是皇后。
皇后拉了她的手,道:“来,陪嫂子去御花园走走,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得去歇口气了。”
陈蛮儿知晓皇后概是有话对她说,就顺从的依了,两人在已镀了一层银白的花园中走着,漫天都是灰蒙蒙的云彩,园中绿意早已剩了没多少,只余下一点点而已。
这时候来天寒地冻的屋外,与其说是逛这园子,倒不如说是欣赏这雪景,但二人各自有自己的心思,倒不觉这外物有何不妥了。
皇后带着陈蛮儿走在最前,身后十丈左右跟着大群的随侍,只听皇后徐徐道:“这宫里啊,就是不好,去哪里都有一大堆人跟着,烦都要烦死了”,皇后浅浅抱怨下,又换了神情,带了点点喜悦,“蛮儿可知当初嫂子第一次见你哥哥的时候吗?”
“未曾听皇兄提起过。”
皇后笑着摇头:“他那是觉得丢人!当初我可是个泼辣大胆的姑娘,第一次见你哥哥,也是这样的冬天,他受了伤倒在雪地里,我上山砍柴正巧碰见了,只觉得他俊秀如天神一般,世间怎么会觉得有这样好看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回了村子里,就着烛光看他活生生的躺在自己面前,还是不能置信,怀疑他是不是山里的妖精变的呢!”
说到往事,年近三旬的皇后脸上也有了郝意:“后来,我仗着你哥哥受伤体弱,强行轻薄了他,看他那怒火冲天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有趣,那时候我与他也可算是一对欢喜冤家,后来啊,虽然困难重重,但两人终归还是走在了一起,挺过了乱世颠沛流离、箭里来火里去,后来终于安定下来了,成了这陈国之主。话是说的好听,他是皇帝,我是皇后,但过日子,总逃不过柴米油盐,再如火的激情,也渐渐灭了,成了如今这平平淡淡、温吞如水的日子……”
默默听到这里,陈蛮儿终于出声打断:“嫂子给蛮儿说这些,到底是想……?”
皇后叹了一口气,脚下站定,执起陈蛮儿的双手认真道:“嫂子是想告诉你,人这一生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若是能有一两件极为顺心的事,便是极好的了,莫要再强求,到头来反弄的自个儿不上不下,痛若锥心。”
陈蛮儿看着皇后,笑了:“嫂子放心,蛮儿晓得。”
皇后仔细端详陈蛮儿,看她那不知什么时候起,如再不能褪下的面具般的笑容,不知为何,也笑了。
只是那笑,怎么也不觉得有丝毫笑意罢了。
这光阴似箭,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就两月过去了。已经来年二月,初春的季节,这一年,陈蛮儿也十六岁了,在元宵时,许久不临朝的陈帝终于再次出现在朝堂上,宣布了长公主瑞嘉与卫家二公子卫缭的亲事,终于让这似有愁色覆盖的冬天有了欢欣的年味。
但陈帝身子仍旧不宜操劳,还是由陈蛮儿暂且带劳,这让她如往常般坐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一婢女轻声入内,呈上了一碟莲叶酥,陈蛮儿信手拿过一块咬下,眸中扶起愉悦之色,抬头问那婢女:“这糕点是何人所做?”
那婢女一惊,忙跪下回话:“是御膳房的蒋师傅做的。”
陈蛮儿又咬了一口:“倒是和本公府上的味道差不多,只是火候还差点……”,说到这里,她忽然愣了愣,想起来自己似已经有许久未回去过了,兴之所至,扯过巾帕擦手,道:“也罢,本宫今日回府一趟,你去告诉皇兄皇嫂一声吧。”
婢女低下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口中声线却稳,道:“奴婢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嗯……
这真的是生活的真谛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吃了多少苦才明白
☆、一箭双雕(上)
陈蛮儿才刚到公主府不一会,福宝就泪眼涟涟的赶了过来,他已经几乎一季未见过自己主子了——因他不是阉人,入不了后宫,便只得在公主府守着。这不,刚知道陈蛮儿回来的消息,他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直跪在一旁述说自己的想念、思念以及惦念。
这拍马屁的手段虽不高,但却拍对了地方,惹得劳心劳累国事得陈蛮儿颇为受用,她看着福宝那幽怨的脸,却开心得不得了,心情大好,不由得夸了福宝几句,还顺手赏了不少的银两。
把福宝乐的哟,简直就是摇身一变,转眼之间就笑开乐花,眼都几乎只剩下了一条缝。
是夜,品过了府中厨师的手艺,陈蛮儿在思索着要不要将这厨子带到宫里去的同时,也决定了留在公主府过夜!她想了想,又吩咐婢女们将那好一些日子没用过的白玉浴池弄妥,准备要好生的舒服一把。
一层又一层藕色波光帐幔次第揭开,烛火洒落金子一般的光,投影在帐幔上,带起粼粼的亮色,有檀香袅袅而起,伴着浴池中芙蓉花瓣的香气以及白白雾气,将这屋内晕染的暖融融香气扑鼻。
陈蛮儿仅着一袭宽大袍子,长发倾泻而下,散落在肩头背上,正赤脚走在通往浴池的路上,担心她被冻着,地上早被贴心的铺满了厚厚绒毯,一脚踏上去,是连脚背都能被淹没的厚度。
待到了浴池边上,早有婢女等候在侧,主动的上前解开陈蛮儿的衣带,只见那袍子极其柔软轻滑,没了那带子,便自发缓缓落下,于是从肩开始,再到白皙的背部,有形状美好的蝴蝶骨渐渐显现,慢慢的,直到那衣袍最后无力迤逦委地,散落在她脚边。
有婢女扶着陈蛮儿,让她一步步下到浴池中,其余便再不用她操心,自由婢女们为她伺弄头发身子,她只管闭目养神就是。
躺在浴池边上,闭目任由婢女柔软的手伺弄,陈蛮儿只觉得飘飘然,但慢慢的,不知为何,婢女出色的手法像是极为催眠似的,陈蛮儿很快就似睡非睡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恍惚不已,朦胧间依稀听见了什么声音,接着腿不自觉的一蹬,下意识的一惊,迷蒙间只以为自己踩空了,这才倏的睁眼,清醒过来,却发现伺候的婢女已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留她独自一人在房内。
陈蛮儿唤了几声,都无人应答,便委实有些恼怒,看来不整治府中下人是不行了,竟胆敢将她独自一人留在池中,若是她一个不备掉进水里,那还不死得冤枉?!
她又连连唤了几声,还是无人应她,这么泡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只得自己爬上去找来一件衣袍草草裹上,长发碍事,她也不知道如何折腾,就随它湿答答的落在背上。
她正准备出去唤人,哪里晓得就在这时竟有一人掀帐幔进了来,来人一袭白衣,黑发简单用木簪束在脑后,面上笑意清浅凉薄,正望着她,眸中幽暗深邃。
正是许久未见的谢子翛。
“殿下,可是在唤子翛?”
不由自主的皱了眉,陈蛮儿暗道此刻孤男寡女,她又如此衣裳不整,这里实在不宜久留,便道:“其他人呢?”
谢子翛朝她走来,灯火幽暗,近了身陈蛮儿才看清,原来他身上的衣物也仅只外袍一件,极为宽大,露出好看的笔直锁骨及雪白胸膛,行走间,偶有茶色突起调皮若隐若现,再配上他妖异魅惑的面容,端的就是香艳诱人。
“我让他们都退下了,怎么,殿下好像不愿意见到子翛的样子啊”,谢子翛看着她脸上的防备不悦也不在意,只悠悠道。
陈蛮儿却丝毫不松懈,看着他脸色晕红的在自己面前站定,便知道此刻再唤人也不妥——她与卫缭的亲事即将公之于众,若是现下让人知晓自己与别的男人这样共处一室,怕是不妙,反正自己武艺在身,出了什么事也能制得了他,便冷静了下来道,露出笑容回应:“许久不见,子翛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原本谢子翛最恨人提他外貌,但这次他却丝毫未动怒,只笑意融融的与陈蛮儿对视,眼中渐渐含雾似泪,突然二话不说,抬手就解开了衣袍,毫不吝惜的扔到一旁。
饶是心中再如何运筹帷幄,从未见过的陌生男性身体也着实惊了陈蛮儿一跳,不自主的蒙住双眼,低叫出声——原来谢子翛除却那衣裳,身上再无他物,赤条条的站在了陈蛮儿面前。
就在她片刻愣神的功夫,一具滑腻火热的身体就贴上了她,有人在她耳边潮湿暧昧的低唤:“主人……让子翛伺候你吧……”
明明是如此旖旎绮丽的气氛,却被一声惨叫及水花四溅声粉碎殆尽——就在谢子翛贴上陈蛮儿的一刹那,陈蛮儿一个过肩摔,就将谢子翛扔进了浴池,湿了个彻底。
等谢子翛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来,探出水面,便见陈蛮儿站在池边看着自己,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酷残忍,他心中一突,还是强撑起了笑脸,道:“子翛做错了什么吗?殿下为何这般对子翛?”
陈蛮儿却不回话,只突出一口浊气,阴沉道:“是谁派你来的?”
谢子翛骤然觉得心跳得飞快,面显疑问道:“殿下在说什么呢?”
陈蛮儿却丝毫不买帐,只冷冷盯着他,心思却动得极快,今日之事,对方绝不会只动用谢子翛这一个棋子,定然还有其他后招……
她道:“你既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想必背后定然有人给你撑腰,那人许诺了你什么,让你甘冒如此大的风险?”
谢子翛咬住唇,望着陈蛮儿,刚才面上的魅惑早已不见,只剩下一片苍白无助,陈蛮儿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道:“你可知晓,无论那人给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