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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的历史-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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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法上矣,神气抖擞,誓将吞噬,若心杀而后快者,纵有枪炮,亦不知退惧”。佐原笃介在《拳乱纪闻》也记载团民“信枪弹不伤之妄,遇有战事,竟冲头阵,联军御以洋枪,死者如风驱草。乃后队存区区之数,尚不畏死,倏忽间亦皆中弹而倒,西人皆深悯其愚。”这种牺牲的做法不值得赞誉,是冤枉的,而为民族死不旋踵,敢于牺牲的精神却是感人的。
  义和团的避枪诀是仿照以前农民起义的做法,如乾隆年间王伦在山东领导清水教起义,告诉教徒在打仗时口念:“千手挡,万手遮,青龙白虎来护咎。求天天助,求地地灵,枪炮不过火,何人敢当。”牺牲精神诚可贵,但太愚昧,也不值得无谓之死。这些做法,表明义和团自知力量单薄,难以对抗强大的外国侵略者,只好求助方术。
  对于义和团的牺牲精神,当时的有识之士在《开智录》上发表《义和团有功于中国说》,认为:“夫义和团岂不知寡不可敌众,弱不可敌强哉。然出于爱国之心,忍之无可忍,故冒万死以一敌八,冀国民之有排外自立一日也。”当代史学家翦伯赞认为:义和团不是用宗教去引导人们等待死后的天国,而是引导人们从敌人手里夺回已经失去的现实世界,鼓舞人们以最大的勇敢与殉道精神为自己的命运而战,为祖国的自由而战。义和团的牺牲表现了中国人民不屈不挠的阳刚斗志,这种斗志正是民族的希望所在。
  义和团运动时期,徐桐等上层官僚对传统神术笃信不疑,亲自倡导。许多达官贵人在官府或宅院组织神坛,每天演练,并且大肆吹捧神术之灵验。一时间,神秘主义方术飘飘然,成为国粹和济世的希望。
  满清官吏盲目相信义和团的所谓神术,《奴才小史》记载裕禄很崇拜义和团的一位“圣母”:
  方拳毛之初发也,裕禄正为北洋大臣。。。。。。是时有号黄连圣母之女妖,本流娼,久在津。拳祸甫作,乱民争奉之。初居于船,泊北门外大关口。船之四围,裹以大红洋绉。又有所谓三仙姑、九仙姑者,咸居舟中以待之。旋为裕禄所闻,乃迎圣母入署,决休咎。圣母至,裕禄跪迎之。既坐督署大堂,裕禄入见,行三跪九叩礼,奉之神明。礼毕,裕禄上言:“乞垂悯生灵,拯此一方。”圣母谓:“已令神将用天火烧夷兵,不久未尽,汝无忧!”有顷,圣母出署,裕禄复跪送之。
  这个裕禄把对付外国侵略者寄托于“天火”,结果,“联军陷大沽,据北仓。裕禄闻警,握短枪至厅事,对胸自击。”裕禄自毙,死于愚昧昏庸。



七 方术与封建社会的衰亡(1)

 


 

  清朝之亡,亡于内忧外患,而方术加重了内忧外患,加速了封建社会的寿终正寝。执掌晚清朝政数十年的慈禧太后笃信方术。
  慈禧太后相信易占,《清稗类钞·方伎类》记载术士张延已为之预测:
  张延已好占卜,弱冠,游四方。光绪辛丑,两宫将自西安回銮,时适馆临潼洪氏,以风


角风闻于上。某日昧爽,以一骡车入行在。礼毕,孝饮后宣旨,令设坛,问善后事。筮得家人之九三,其爻曰:“家人,妇女嘻嘻,终吝。”张曰:“家人,刚严者。妇子嘻嘻,喜乐过也。终吝,除蹶难遵也。卦直家人,其有顺阴道而至美者乎?九三之爻,君道也,亦夫道也,而位未大正,其有妇人而专制也。”时侍郎陈某在侧,见多忌讳,不敢上闻,乃别易他爻之吉祥者入秦。孝钦亟赏之,赐银千两、鲈鱼两尾。延已方惴惴待罪,至是乃殊慰。
  这个卦占得很准,道出了慈禧专政的实情,方士以之说明易占之灵。侍郎陈某随机应变,蒙哄慈禧,化险为夷。大凡统治者,谁都不愿意听不吉利的话。庚子事变之后,慈禧逃难在外,她受过惊吓,极想知道未来的事态发展,所以找术士占卜,这件事情有一定的可靠性。
  慈禧太后让官吏英年为之看醇园风水,以预测皇室嗣统。近人胡思敬在《国闻备乘》介绍说:
  兵部侍郎英年善堪堪舆术。一日扈驾游醇园,令相视园地吉凶,英年骇曰:“是气尚旺,再世为帝者,当仍在王家。”时光绪已亥九月,已立溥仪为皇子矣。孝钦曰:“天下已有所归,得毋言之妄乎。诚如卿说,当用何法破之?”英年顾视墓旁有老楸一株,百年物,因指树奏曰:“伐此则气泄,是或可破也。”
  孝饮还宫,即遣使伐树。树坚如铁,斧锯交施,终日不能入寸,而血从树中迸出。次早趋视,断痕复合如故。监工者惧而请止。孝钦大怒,自诣园,督数十工人,尽一日之力仆之,中毙一巨蛇,小蛇蠕蠕盘伏无数,急聚薪焚之,臭达数里,后德宗薨,今上仍由醇邸入承大统,英年之言果验。
  按:皇室林园的一棵树,竟然被认作是王气所在,随意砍之,且派生出一些神奇的传闻,殊不可信。此事又见之于《清稗类钞·迷信类》,内容有所不同:
  醇贤亲王墓近万寿山,山势环抱,墓如坐椅中,泉水绕前,后有银杏树两株,高矗如盖。俗谓银杏为白果,或造谶语曰:“王上有白,乃皇字也,当数世为天子。”时光绪戊戌,孝钦后正以围颐和园事恶德宗,聆此言,思有以破坏之,遣人督木工铸银杏,其中多蛇,悉被伤毁。旋有一蛇出,均昂然不动。焚香祝之,始去。至庚子,拳乱作,其人固头戴红巾,而口诵符咒者也。
  这两条史料说明,口耳相传的掌故有很大差异,同是醇亲王事,慈禧太后厌恶德宗,担心王气更替,对谶语深信不疑。尽管史料有出入,但慈禧太后溺恋方术迷信的心态却昭然若揭。
  晚清的大小官吏几乎都笃信方术。
  皇室宗亲、先后担任兵部尚书、总理各国事务大臣、直隶总督的荣禄相信方术灵验,陈夔(1855~1948)在《梦蕉亭杂记》记载:
  荣文忠公精柳庄术。光绪丙申五月,余随公赴天津查办事件。公谓余,五年内必邀大用,时尚未补主事缺也。迨庚子升京兆尹,辛丑持节淮浦,适符五年之数。嘉定谬仲山尚书,余娅兄也,丁酉七月由仓场侍郎升任左都御史兼总理各国事务行走,与公同署力事。一日,公忽谓余曰:昨见仲山额上紫气透顶,相书主外简封经,内升清要,昼日三接,恩遇优隆,然其驿马并未发动,或者入直军机。不出数日,定有分晓。甫及五日,尚书果奉命在军机大臣在行走。
  公与许筠庵师应(时官都御史),奉派密云查办事件。奏调余及恩君良(号骏叔,时官兵部职方司掌印);筠师奏调刑部司员;左君绍佐(号笏卿,后官御史),外简广东南韶道;陈君昭常(号简墀,后官吉林巡抚),为随带司员。治事之暇,公谓左君性情正直,遇事不肯迁就,人人亦不乐就之,与侍御一官最宜,必任监司。谓陈君相貌丰腴,将来可望大用,财运尤佳。余谓骏叔何如?公曰:骏叔才气开朗少见,论其作为,虽那桐、端方亦不过如是,惟紫须黄目,与相不称,将来命运,究不及那、端等,后恩君存升副都统。庚子之变,赍志以殁。
  太平天国时期,封建官绅提心吊胆,求神保佑。如赵烈文在《落花春雨巢日记》记载咸丰三年正月廿四日,“晨起肃衣冠,诣家祠拈阄,决避难之所,本郡乡间吉。”在二月初三记载:“每晨跪持《准提神咒》一百八遍,求合家免灾劫。丑刻即起,督率下人收拾,先奉神主去匣脱座,与诰封安一处,裹缚已毕,复奉列代神影,亦去匣包扎,以便迁徙携带。”赵文烈,江苏阳湖人,担任过曾国藩的机要幕客。像他这样有知识的人都丢魂失魄,唯赖方术神助,可以推测其他官吏该是多么狼狈。
  在太平天国进攻南京时,清朝官员用封建迷信与太平军作战,加速了城溃。当时的两江总督陆建瀛身居要职,其防守方略不过是方术小伎。汪士铎在《乙丙日记》卷二记载:
  陆建瀛之率师迎剿也,自称霜神助阵,云见赤身女子在前督兵。既败归,“贼”围城,陆堵御城上,又称观音大士助守城,使城中人家家焚香,既而无验,又使人扛丧家方相上城以示“贼”,云天神助,“贼”大笑谑,陆乃无如何,……嘻?此我大臣之经略也,既粉饰以欺君,又荒诞而诬民,徒供有识者一噱尔!



七 方术与封建社会的衰亡(2)

 


 

  义和团攻打西什库法国教堂,久攻不下,大学士启秀献策于端王、庄王,说:义和拳道术尚浅,五台山有老和尚,其道最深,宜飞檄请之。乃专骑驰请,十日而至。启秀在军机处贺曰:“明日太平矣。”人问其故,他回答:“五台山大和尚至矣,教堂一毁,则天下大定。”闻者为之匿笑。启秀任礼部尚书,充军机大臣,在庚子之变中表现得如此愚昧,希冀靠五台山和尚与洋枪对抗,结果,和尚一出阵就被射死了。



  薛福成早年充军曾国藩幕僚,后随李鸿章办外交,一直是洋务派的智囊。后来出任驻外国公使,主张学西方的先进制度。但是,薛福成特别热衷方术神秘观念。对方术笃信无疑。
  薛福成钻研相术,对晚清的大臣相貌很留意观察,他在《庸庵笔记·史料》描述云:
  曾文正公器宇凝重,面如满月,须髯甚伟,殆韩子所云:如高山深林巨谷,龙虎变化不测者。余所见当代巨公,无其匹也。知府张澧翰善相人,有癞龙之目,谓公端坐注视,张爪刮须,似癞龙与;惟眉发稍低,故生平劳苦多而逸豫少。
  威毅伯沅浦尚收,体貌颇似文正,而修硕稍逊焉。
  合肥傅相肃毅伯李公,长身鹤立,瞻瞩高远,识敏辞爽,胸无城府,人谓其似仙鹤之相。
  胡文忠公,精神四溢,威棱慑人,目光闪闪,如岩下电,而面微似臬陶之削瓜。
  骆文忠公,如乡里老儒,粥粥无能,而外朴内明,能辨贤否。
  左文襄公,貌亦如老儒,而倜傥好奇,议论风生,适若与骆公相反。盖骆公能用,而左公喜自用其才者。
  罗忠节公,貌素不扬,目又轻视,不善驰马。衡阳彭雪琴尚书,恂恂懦者,和气蔼然可亲。道州杨厚庵尚书,意思深长,貌亦儒雅。鲍武襄公,躯干不逾中人,文弱不胜衣;四公之貌,皆与其行事不同,殆非世俗所能揣测也。
  故相朝邑阎公,短小精健,辞意恳挚,敦朴气象;丁文诚公,志节清挺,状貌修伟,绰有威风;岑襄勤公,雄姿沈毅,形容黎黑,老于兵间;三公常度,皆人意料所及,闻其行事,即如见其人焉。
  又如倭文端公,体亦不逾中人,而洒然出尘,清气可挹;霍邱吴竹如先生,学养完粹,道味盎然;巴陵吴南屏先生,貌虽朴野,而气韵高洁,文似其人;数公道德文章之蕴,亦自有充积流露者。
  凡余以上所述,谓之尽合相经不可也,谓之尽有合相经亦不可也。
  薛福成在《庸庵笔记》设有幽怪类,记述神秘的事情,他在凡例云:“惟幽怪一类,虽据所闻所见,究觉惝恍难凭,以其事本无从核实也。盖神怪虽为圣人所不语,然孔子又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体物而不可遗,此天地之功用,中庸所谓微而显也,故并录之。”可见,薛福成对幽怪采取疑者存疑的态度,甚至半信半疑没有完全排斥。
  薛福成相信占星术,他在《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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