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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领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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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领章 第十三章(6)   
  陈干事飞快地记录着。 
  刘科长问:“可是,我们听说你一直在照顾赵海民的母亲。” 
  丁玉秀摇摇头:“我是替我爸感到内疚,也是觉得赵婶一个人在家挺可怜……我没照顾过赵婶,我是让我的学生们去的。其实,孩子们去了就是扫扫院子,能帮什么,但孩子们去了,满院子热热闹闹的,赵婶就不觉得孤单了。” 
  刘科长说:“小丁老师,你和赵海民经常通信吗?” 
  丁玉秀想了想:“一共通过两次信。我就是怕我爸做什么对赵婶、对海民哥不利的事,我是想让海民哥给我来信,这样我爸就会以为我和海民哥在谈着恋爱……没想到还是害了他。” 
  刘科长感慨地点着头。 
  丁玉秀又一阵咳嗽,恳求道:“首长,海民哥是冤枉的,你们可要替他做主……海民哥的信我还保存着,你们看看就知道了,我们根本没谈恋爱。” 
  刘科长连连点着头,一声长长的轻松的感叹,然后说:“我们还需要大队革委会出个正式的证明。” 
  丁玉秀主动说,她去找父亲做工作。三个人紧接着到了村革委会的小院子。丁主任大概看出眉目来了,板着脸坐在那儿,不吭气。刘文书提一个暖瓶进来,为两名军人倒好开水,又为丁主任的玻璃杯里续上水,马上出去了。 
  刘科长提出,要村里再出个证明,毕竟是一级组织。丁主任半天不动。 
  丁玉秀冷冷地看着父亲:“爸,告状信你写的,已经害了海民哥,部队首长几千里跑来,就是来拿这个证明的,你不能不写!” 
  刘科长说:“是啊,丁主任,我们得把真实的情况带回去。” 
  丁主任仰起脸:“啥叫真实情况,真实情况我已经反映过去!” 
  丁玉秀说:“爸,你太过份了。” 
  丁主任厉声道:“玉秀,怎么跟爸说话呢?赵家那个王八崽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向着他?这儿没你的事,上你的课去!不愿上,给我回家!” 
  丁玉秀一阵剧烈的咳嗽,喘息着,然后道:“爸,就算你这个主任不讲党性,还总得讲良心吧?你凭良心说,当初海民哥当兵,你们是怎么卡人家的?赵叔在世时,一个伤残军人,你们是怎么对他的?赵叔是怎么死的?这些年你们把人家当过军属对待吗?爸,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如果不是我有肺病,不看着海民哥有出息了,你会把我许给他吗?海民哥在家时,好歹也把你叫过十几年的伯伯,干吗这么跟他过不去?非治他于死地?……爸,我求你给海民哥开个证明,把支部的章盖上,就算替女儿积点德好吗,不然女儿到了那一天,也不会原谅你……” 
  丁玉秀流下泪来。刘科长和陈干事也是鼻子酸酸的。站在屋门外的刘文书更是泪眼汪汪。玉秀这孩子,就是好哇!…… 
  丁主任看着女儿,也是泪光闪闪了,口气却仍是主任的口气:“文书,刘文书!” 
  刘文书慌忙抹把泪进到屋里,小心翼翼地:“丁主任,您说……” 
  “给他们写个证明,盖个章!”说着站起来,没好气地朝屋外走去。 
  刘文书跟着他的屁股问:“丁主任……怎么个写法?” 
  丁主任气恼地:“爱咋写就咋写!” 
  当天刘科长他们就拿到了证明,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他们这一趟没白来。二人当晚坐手扶拖拉机到公社的旅馆住下,第二天又赶到村里,他们想,既然大老远跑来了,应该顺便到赵海民李胜利两位同志家走访一下。 
  李振发打算好好请一下刘科长二人,还把公社里的几个熟人叫来作陪,几个穿中山装的公社干部坐在屋里,喝着茶,抽着烟,嚼着花生。李胜利母亲和姐姐在厨房里忙碌着。 
  水利上的老巩说:“振发,胜利的首长来了,弄囫囵点儿,别给我们公社丢脸啊,今天公社在家的几个领导都来了,别让人家笑话咱!哎,老丁怎么还没来?” 
  李振发说:“我这老兄弟别管他,不闻到酒香不进门。几位书记、主任你们放心,今天囫囵着呢!王八汤、老母鸡、银耳、猪蹄膀,啥都齐了!我家胜利是司务长,在部队就管首长们的伙食,到他老子这儿了,还会差了?” 
  公社革委会副主任老关说:“好哇!那陪酒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不让部队首长喝趴下,我们对不起胜利!” 
  李振发很夸张地撸一下袖子,看看手表:“差不多了,我一会就去请首长们!” 
  这个时候,刘科长和陈干事正和赵海民的母亲聊天。刘科长说:“大婶,我们这次来是办点公事,没办完之前不便到家里来,请您谅解。” 
  赵母说:“我懂……我听说了……” 
  刘科长说:“您老放心吧,事我们都办好了,海民没事。” 
  赵母的眼眶一下就湿了:“这就好……你们告诉海民,别让他把这事放在心上,他现在不是孩子了,大男人,别小心眼儿。” 
  刘科长感动地:“好,我一定跟海民说。” 
  这时,李振发慌慌张张地跑来,满脸堆笑:“两位首长让我好找,快,快,饭都做好了,公社的几位主任、书记听说胜利的首长来了,都赶过来要见见你们……” 
  刘科长说:“李大叔,不用了,我们这就要走,去赶车。谢谢你家了。”   
  红领章 第十三章(7)   
  李振发急了:“那可不行,这么大老远的来了,多不容易,连顿饭都不吃,胜利要是知道了,那还不批评我。” 
  陈干事说:“没关系,胜利和海民都是战友,吃谁的饭都一样……大婶,我和刘科长就在您这打扰一顿吧?刚才我们进院子的时候,听到母鸡咯咯叫呢,我和科长都是北方人,有碗面就行,每人给我们窝俩荷包蛋!” 
  赵母高兴地:“行!行!我这就做!” 
  李振发尴尬极了:“你看这事!看这弄的!……” 
  刘科长二人在赵海民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村口赶车,他们打算晚上住县里,次日改乘火车到北京再转车。他们在村口等车时,丁玉秀突然又来了,二人急忙迎过去。 
  丁玉秀将一个小包递给刘科长,道:“刘科长,这里面是海民哥给我的两封信和我写的一个证明……还有我给海民哥做的一双布鞋,你们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他走得更远,走得更快……海民哥一家都是好人,麻烦你告诉海民哥,别让他记恨我爸……” 
  刘科长、陈干事郑重地点点头。车来了,二人上车,丁玉秀招招手,就扭过脸去了。她一定是哭了。刘科长和陈干事差点也流下眼泪。   
  红领章 第十四章(1)   
  一 
  赵海民担任排长的命令比马春光和李胜利晚了一个月。 
  命令下达的那天傍晚,梁东显出少有的清闲,带着赵海民和马春光去营区外的荒原上散步,他们走到了离军营很远的地方。因为远和模糊,军营反而显得更加壮观和庞大了。 
  梁东问赵海民:“被冤枉一场,有什么想法?” 
  赵海民还没回答,马春光突然想起什么,一扒拉身边的赵海民,并排的两人成了面对面,赵海民还没明白过来,马春光“吧叽”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 
  赵海民明白过来,也笑了:“应该让我来抽!” 
  梁东疑惑地看着两人:“怎么回事?” 
  马春光说:“没事连长,我跟海民打赌呢。” 
  赵海民这才回答连长刚才的问话,他说,当然是委屈,也生气。不过最难过的是战友们的不信任。他斜一眼马春光,接着道,马春光这家伙恨不得把我给吃了,好像我道德败坏,真的抛弃了什么未婚妻;还有小川,那目光真让人受不了,还有班里的战士们……可也正是这些东西让我感动,只有真正的战友,好朋友才会这样,否则谁管谁? 
  梁东感慨地说:“想明白就好。实话告诉你,师政治部的王主任听了刘科长他们的汇报后,本来要找你好好谈谈的,指导员这两天也琢磨着好好和你聊聊,都被我拦住了,无非是个安慰,没必要!有些道理就得自己去明白,别人给你讲,省事,就像别人替你要捅一张窗户纸,吧叽,纸破了,你敞亮了。可再遇到事照样犯糊涂。不如自己去找窗户,虽然多走了两步路,可自己一伸手,一指头捅过去,咔嚓一声,那啥感觉?脆!这样明白的道理,有一个算一个,一辈子忘不了!” 
  马春光哧地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梁东问。 
  “连长,你这些稀奇古柽的东西,一套一套的,一个系列一个系列的,都是从哪儿来的呀?” 
  “带兵攒的!当班长、当排长、副连长、连长,一二十年,手下走过的怎么也有千把号兵了,啥兵没有,啥事没遇到过?像你马春光给猪喂安眠药那熊事,十几年前我玩剩下的!不说多了,能从十个八个兵的身上明白出一条道理来,你算算我攒下多少了?” 
  赵海民一个劲地点头。马春光若有所思地:“看来这带兵还真是门大学问。” 
  “刚知道呀?”梁东突然动情了,望着远方的夕阳,“都说战友亲如兄弟,其实这带兵的人就像父母,虽然爱着每一个兵,可有时候难免偏心眼,忍不住就是喜欢好兵,你们俩我没少折腾,可在心里面从没跟自己掩饰过喜欢你们。你们俩人都正!都直!可赵海民含蓄一些,在心里藏的多一些,马春光你是里外一个样,透明!赵海民心里面宽,厚实,能容、能忍、能让,能吃得亏,从做人上讲,不全是好事,可穿军装的人得这样!李胜利有不少优点,但有一条,对你做过不少手脚,我们能看得出来,你赵海民看不出来?不可能!这几年我一直在等、在看,等着你赵海民到我这儿来辩白,也打他的小报告,等着你也对他下家伙,和他掐!可是你没有。在张社会面前,在排长那儿,在我这儿,指导员那儿,你没说他一个不字,这就对了!还明里暗里帮过他不少,像上次坚持让他参加比武,做的好!可光这样不行,知道他给你使绊儿,就那么装在心里,攒着,你以为境界高?扯淡!你这是害他!真到了装不下的那一天怎么办?是把自己憋炸了,还是冲他爆发?伤了自己不行,伤他更不行,那是你的战友!他李胜利小心眼儿,私心重点,这是人之常理,得帮他改。为什么不摆到桌面上来和他谈,怕什么?说明你心里还有鬼,还不够坦荡,还没有把他当作可以同生死的战友去对待!” 
  赵海民的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梁东继续道:“马春光透明,有亲和力,这叫性格上有魅力,天生的拢得住人。可你拢的只是一部分,剩下的那一部分怎么办?只带一半兵?脾气、性格不对付的摞到一边去?带兵的人必须容得下各种各样的人,都是你的兵,你得一样去爱他们。还有动不动就跳,好冲动,这是带兵的大忌,就说赵海民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那还得了?还不提了枪就找那个村革委会主任算账去?让你彻底改,难,但你给我记住,这股二杆子劲都别冲着你的兵们去!” 
  马春光诚恳、郑重地点着头。 
  “古今中外带兵的人,不管他总结出多少理论,有多少道道,一层一层剥下来,最后剩下的东西就一个字——心!所有的道理、所有的办法,都是从这个字上生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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