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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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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的一席话,释却了所有人的疑忌。

颜良嘴角也掠起一丝冷笑,“看来这刘琦想让本将替他做嫁衣。却不想把自己陷进了更深的隐患之中,很好。本将就喜欢看他们这班鼠辈自相残杀的热闹。”

“不过……”贾诩话锋一转,“前提条件。乃是刘表要死,刘表不死,我们所有的设想的手段,都将是一场空。”

果然是智者所见略同,贾诩同样也看出了这场大局的关键所在。

旧事重提,许攸想起了上次之事,不禁也忧道:“主公上次说过,自有让刘表速死的法子,可是刘表这大寿也过了,现如今却越活越精神,老朽真是有点担心呢。”

许攸怎么也想不通,颜良一不发兵,二不派刺客,如何能千里之外取刘表性命。

若真这般的话,颜良岂不真就成了神。

徐庶也道:“子远和文和的忧虑甚是,如今孙权正与刘备瓜分淮南,袁绍又无心南顾,这正是天赐之良机,若刘表不死的话,这良机只怕转眼就要错过。”

徐庶说罢,许攸接着又道:“主公,依老朽愚见,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直接发兵攻打江夏,总之刘表手下已不是铁板一块,总有我们可趁之机。”

诸位谋士不知颜良手段,皆是各表忧虑。

上位的颜良,却是一脸云淡风轻,静听众谋士献计之后,方才哈哈一笑。

众谋士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想不明白到了此时,颜良缘何还笑得如此的自信,仿佛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似的。

笑容收敛,颜良扬眉道:“诸位放心,本将取刘表性命的利器已然寄出,相信很快就要有结果。”

听得此言,众谋士神色皆是一震。

取刘表的利器?那是什么?

颜良这几日间,明明一直身在新野,并未下达任何特殊的命令,军队也未有任何调动,又怎能取刘表的性命。

尽管众人对颜良的勇武与智谋都十分的敬佩,但这一次,他们却对颜良的自信,产生了一丝怀疑。

正当这个时候,帐外亲军匆匆而入,将一枚蜡丸送给了许攸。

那是司闻曹细作的情报,根据丸上所刻记号,许攸一眼就认出是来自于江陵的情报。

许攸心中隐约有某种预感,不及多想,当着颜良的面,赶紧把那蜡丸拆了,将内中的帛书取出。

当他看到帛书上的情报时,那一张苍老的脸,瞬间涌上无限的惊骇,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

颜良微微而笑,已是心有所料。

旁边徐庶见许攸一脸惊色,忙催问道:“子远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攸这才从惊骇是醒来,清了清神智,颤声道:“江陵最新情报,那刘表在寿宴上突然气血攻心,当场昏死过去,如今已是病体垂危,死期只在旦昔之间。”

这短短一语,瞬间让整个大帐陷入了沉寂。

每一个人的脸上,跟着就涌起了扭曲到变形的惊愕,一双双眼睛战战兢兢的转向颜良,目光中的惊骇与敬叹,俨然真的在看着神一般。

颜良却表情平淡,只淡淡道:“你们看,我早说过,本将自有取刘表性命的利器,这回你们总归相信了吧。”

第179章 养了一班“忠臣”

颜良越是表现得轻描淡写,不以为然,众谋士们就越是惊奇难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班聪明绝顶之士,方才从难以置信中喘过气来。

“主公,恕我等愚鲁,主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请主公明示。”

许攸拱手相问,一脸的敬叹与急迫,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颜良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

“这个嘛,我说过,这计策有点阴损,本将就不与你们讲了,日后你们自会打听到。”

以刘表这个一个年纪,而且还身有疾病,刚刚开始好转,如果看到自己老婆的裸像,还是被自己的死敌送来当贺寿之礼时,不怒气填胸,羞愤而死才怪。

别说是刘表,纵然任何一个男人,遇上这种事只怕都会当场气晕过去。

刘表这命也真够硬生的,竟是没有当场死,不过根据情报来看,这一次刘表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纵然有张仲景这样的神医,只怕也回天乏术。

眼前这班智谋之士,献起计来有时也会不择手段,但诡诈之余多还人讲些体面,颜良自觉此计比较缺德,上不了什么台面,自然也就不便搬出来炫耀什么。

过程是什么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他的表情很快为肃然起来,眉宇之间,杀气在悄然聚集。

众谋士们惊叹于颜良的手段奇妙,虽怀有好奇。此时却也不敢再多追问。

颜良环视众人一眼,大声道:“刘表的死期将至,刘家的内乱也近在眼前,我们谋划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从今天起,诸位就开始早作准备吧,一旦时机成熟。本将的大军就要克日开拔,直取江夏。”

一席话中,猎猎的杀气在涌动。众人为颜良的杀气所感染,沉寂的血脉也渐渐开始沸腾起来。

自取襄阳之后,已有半年未经兵戈。一想到战端将再度开启,建功之机又将到来,每一个人的心中,就有一种难克制的兴奋。

颜良的目光投向南面,如刃的眸中凶光毕露。

“饮马长江之日,终于将至,刘表,你安心的去吧,让我颜良来替你好好管教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

江陵,州府。

卧房之中。昏暗的烛火摇曳着,在墙上投下了几个漆黑的影子。

刘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到吓人,气若游丝,微弱之极。如果不细细观察,看到的人还会以为床上躺的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名须发皆白,有几分道风仙骨的老者,正坐在榻边为刘表把脉,眉头却越锁越紧。

蒯越和次子刘琮不安的站在旁边看着,却唯独不见长子刘琦。

脚步声响起。蔡瑁从外匆匆而入,向着蒯越使了个眼色。

蒯越走出了内室,压低声音问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江陵诸处要害皆在我们的人控制中,州府内外也全换上了我的亲军,那刘琦在外边哭了半天进不来,已经走了。”

蔡瑁语气中流露着几分自信,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蒯越点了点头,以示满意。

说话间,张仲景已从内室中走了出来,二人马上停止了谈论。

“张先生,主公的病情如何?”蒯越问道。

张仲景摇了摇头,一声轻叹,“州牧大人气血攻心,老朽也束手无策,恕老朽直言,二位大人还是赶紧为州牧大人准备后事吧。”

那二人的神色一变,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连大名鼎鼎的张神医都束手无策,看来,此番他们的主公是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

沉吟片刻,蒯越沉声问道:“张先生,本官想知道,主公他还能熬多久。”

张仲景掐指算了算,叹道:“老朽已竭尽所能为州牧大人续命,不过就算如此,多则十天,少则三五日,州牧大人的大限必至。”

“这么快!”蔡瑁惊叫了一声。

张仲景摇了摇头,以示无奈。

蒯越却依旧冷静,顿了一顿,“那就请张先生尽你所能,尽可能的延续主公的性命吧。”

“此乃医者本份,蒯大人请放心。”张仲景拱手道。

蒯越想了想又道:“还有,关于主公的病情,还请张先生务必要保密,此事关系重大,若稍有透露,就会危及我荆州安危,希望张先生能够明白。”

蒯越叮嘱之际,语气中还暗含着几分威胁之意。

张仲景却只淡淡道:“老朽只管治病用药,其余之事一概不问,蒯大人放心便是。”

“那就有劳张先生了。”蒯越这才满意。

张仲景拱了拱手,遂以配药为由,先行告退。

房中,再无外人。

“看来主公是活不过几日了,异度,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蔡瑁略有些不安,额边还浸出了几滴冷汗,当此变故之时,他还是得靠蒯越来拿主意。

蒯越却无一丝慌意,只平静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江陵城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主公故去,我们只需拥立二公子为荆州之主便是。”

“可是主公眼下气若游丝,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如何立下遗嘱传位于二公子?”蔡瑁下意识的往屏风那头瞄了一眼。

蒯越一声冷笑,“主公宠爱二公子,此乃人尽皆知之事,纵无主公遗命,立谁为荆州之主,难道你我还做不了主吗。”

一语点醒,蔡瑁的忧虑之色渐褪,取而代之却是一抹诡笑。

“爹爹,爹爹——”

二人正会心而笑时。内中忽然传来刘琮的叫声。

二人对视一眼,忙是赶往了内室。

却见刘表不知何时已醒,整个身子颤抖不休,干瘪的嘴巴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话。

蒯越忙是上前,俯身坐下,万般关切道:“主公。属下等皆在此,主公可有什么吩咐?”

刘表气喘得如肺被撕烂一般,嘴巴越张越大。隐约已挤出了几个声音。

蒯越俯下头去,耳朵贴上去细听。

“琦……儿……琦……儿。”

当蒯越听清楚刘表含糊不清的话时,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吱唔了半晌。仿佛又大耗了一番余下的生命,刘表转眼又昏死过去。

刘琮大惊,急忙大喊大叫,叫传张仲景前来。

内室之中,不多时便又忙成一团。

蒯越却拉扯着蔡瑁出得外面,寻了个僻静处,沉声道:“你可知方才主公嘴里在喊些什么。”

蔡瑁一怔,面露茫然。

“主公在喊大公子的名字。”蒯越神色凝重的说道。

“当真!”

蔡瑁神色一变,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主公这个时候想见大公子。莫非是病糊涂了,想要立大公子为储不成?”

蔡瑁越想是越害怕,似他一心扶持刘琮,这么多年来没少排挤刘琦,若是给刘琦当上州牧。他蔡家还怎么在荆州立足。

“异度,不想主公临死前竟会如此,我们该怎么办才是。”蔡瑁着急道。

蒯越踱步左右,凝眉沉思起来。

半晌,蒯越停下脚步,眼眸中已多了几分决毅。

“大公子留在江陵城就是个患祸。眼下我们要马上想办法,将他驱逐出江陵。”

“这倒是个办法,主公见不到大公子,就算他想改变主意也无用,可是,如今主公病重,该当如何才能把大公子赶走。”

蒯越嘴角掠起一丝得意,“这还不简单,咱们就假借主公之命,以长沙叛乱方平,需当有信任之人去镇守为由,任命大公子为长沙太守,勒令他即刻前去上任便是。”

蔡瑁微微点头,深以为然,笑道:“此计甚妙,大公子一去长江,江陵城纵有些支持他的人也群龙无首,咱们到时拥立二公子时就再无阻碍。”

这两个一文一武,荆州的支柱,州牧的左膀右臂,便是相视大笑。

※※※

江陵城外,浩淼如烟的江上,一叶扁舟正顺流徐行。

船头之上,一人负手而立,远望浩浩长江,眉宇之中,闪烁着几分深邃。

那矮瘦的男人,胡须枯黄稀疏,皮肤黑中带黄,像是长期缺乏营养,他的相貌不仅称不上平庸,甚至还有几分丑陋。

但是,再仔细看去,那一双细小的眼睛却半开半阖,精光四射,平整的额头上还有一条刀刻似的深深皱纹,仿佛蕴涵着看破世事的阴郁沧桑。

“公子,前边就是江陵城了,听说刘州牧把州治迁到了这里,咱们要不要入城去新州治的热闹。”

身后,一名书僮问道。

“江陵城是非之地,不去也罢。”

那公子干瘪的嘴唇微微蠕动,浑厚之中弥散着几分自信。

“不去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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